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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京城皇商女程知

作者:独爱草木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大宸国,盛元元年。


    新帝登基,万象更新。


    京城皇商,程家。


    程知饶有兴趣玩弄眼下最时兴的发钗,听着丫环汇报云鬓坊的生意情况。


    “二小姐,我们云鬓坊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个月的流水比上个月涨了三成。”梳月说话的语气掩饰不住雀跃,“这会子可成了京城的一处景观了,尚书府的夫人都亲临我们云鬓坊。”


    当时还是很多人瞧不上眼的胭脂铺,没想到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地步,让人刮目相看。


    程知用帕子掩住上扬的唇角,心情愉悦。


    想当初,家中族老都在反对程知的做法。


    指责程知身为女子,眼界轻,胭脂生意不过年轻女子使用,不能与其他的生意相提并论。若真闹出了笑话,恐有辱皇商的门楣,不可当真。


    可程知偏偏不信邪,认为女子的胭脂生意也能赚大钱,向父亲请求了许久,最终得以父亲答复,“也罢,让她玩玩罢了。”


    不顾众人的笑话,程知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让坊内的掌事娘子注意行事,无论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莫要得罪了。云鬓坊的生意好,自然不会亏待了大家。”程知整理好纸笔,“前些日子贵客订的‘玉骨同栖’,让人注意看着点,切不可有纰漏。”


    梳月点头应下,主仆两人正在房间说笑。


    丫环云岫提着裙摆疾步而入,发髻上的珠钗微乱,一脸愁绪,“二小姐,云鬓坊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手上的珠钗突然掉落,程知心里咯噔一声。


    该来的事,还是来了。


    “二小姐。”梳月、云岫轻声唤着。


    程知站稳稳起身,挺直背脊,“备车。”


    云鬓坊,开业至今已有三个月。


    起初,还是众人嗤之以鼻的小店面。没想到在程知的经营下,成了京城中最热闹的铺子。有时候生意要比最热闹的酒楼还要好,羡煞旁人。


    云鬓坊的门口围满了许多人,纷纷往里面看热闹。


    “这是出了什么事?这云鬓坊不是刚开不久吗?”


    “听说有姑娘用了他们家的胭脂,毁容了都。这不,人家闹上门来了。”


    “是吗?我用着他们家还好。这可是大宸第一家这么大型的胭脂铺,还有专人为你做发髻妆容,我可不希望他家有事。”


    “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你的药效还没上来。等到时候发现毁容,那可就惨了。”


    “胡说什么呢,我看好着呢,我皮肤都嫩滑了不少,你摸摸。我觉得就是有人眼红,栽赃祸害。”


    “谁知道呢。不过,你这皮肤,是比以前好一些了。”


    门口热闹嘈杂,里面的姑娘气急败坏怒骂着。


    程家的马车到了,程知快速下车,提着裙摆疾步穿过围观人群。


    快踏入门槛时,一把大刀挡在胸前,“官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我们是这家的掌柜,正是来处理……”梳月指着牌匾,话还没说完,便被官差推搡,踉跄往后退。


    “尚书府的大人到了,难不成你还要走大人前面?”官差好不威风,说话的声音响亮。


    程知蹙眉,扶稳梳月,低声让她不要着急,只是让个路而已。


    民不与官斗,只能忍着。


    听着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程知微微转身看向身后人。那人一袭品蓝色暗纹锦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手里端着一把名贵的折扇,两旁有人为他开道。


    那人好像注意到程知的视线,看过来时,程知微微低着头,“大人,请。”


    避开视线,程知暗道好大的官威。


    好在有帷帽挡住程知的容颜,才没让人看清她眼底的不屑。


    就是不知他是哪个尚书府的大人,怎么会到此处来?莫不是里面出事的人是他亲属?那可就麻烦了?


    程知指节捏紧帕子,不知今日能否处理好事情。


    那男子正是吏部尚书陆怀骰,陆家年轻一辈的嫡长公子,年二十二。


    陆怀骰冷眼看着戴帷帽的女子,虽有纱布挡着,却感觉她在敌视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自顾往前走,他腰间的玉佩让程知觉得十分眼熟。


    但眼前的情况容不得程知想其他事情,连忙跟上尚书大人的步伐,一同进了云鬓坊。


    店内里面砸碎了许多胭脂,那都是自己的心血,便被人这样糟践。程知紧握着梳月的手腕,克制自己的怒火。


    办事的府衙看见陆怀骰驾到,惊讶他的到来,连忙上前问候作揖,“陆大人,您怎么过来了?下官正在处理一点小事。”


    随从搬来一张椅子,陆怀骰甩袖坐下,“本官恰好陆过,进来看看。你办你的。”


    府衙指着程知,“你便是这家的东家,程知?”


    程知点头,“是。”


    “这姑娘说用了你家的玉容膏,现在毁容,你打算如何赔偿?”


    赔偿?


    程知并没有这个想法。


    她敢担保,云鬓坊的所有东西不可能有问题。


    开业以来,程知事无巨细盯着坊内的每一项进度,确保没有纰漏,坚信是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


    倘若这次息事宁人,花钱了事,往后便会有无数的人来讹诈。


    云鬓坊从此难以在京城立足。


    “大人,可否让草民看看这位姑娘的伤情?还有她用过的胭脂。”程知不能坐以待毙,壮着胆子上前请求,必须为自己争辩一番。


    那姑娘哭着掀开帷帽,怒骂这程知等人伤天害理。坦言自己即将出嫁,这副容貌段不能见人。


    见那姑娘容貌,程知瞳孔骤缩,掌间的帕子攥紧,“姑娘,我看你脸上不满红疹,你除了用这玉容膏,可还有用其他东西上脸?”


    “当然没有,就是用了你们的东西才毁容。肯定是你们用了廉价药材做的,亏你们卖得比别人家贵。我看是打着响亮的名号,尽干下三滥的勾当。”那姑娘把手中的帷帽砸向程知,抄起身旁的胭脂匣子砸去,转身看向府衙,“还请大人秉公处理,查封云鬓坊。”


    眼见物件飞来,程知下意识后退,幸好有梳月扶住,才免了跌倒,“姑娘,你这两日,可有吃过不一样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你想推卸责任,是吗?”


    梳月挡在程知面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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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阻止了两人的吵闹,“大胆,不许喧哗。”


    “二小姐,李大夫来了。”云岫带来了大夫,却被拦在外面。


    程知清楚这里官最大的便是陆怀骰,特地向他请求,“大人,这位姑娘的症状像似食用河鲜发物所致,草民请来了李大夫,还请大人放行。”


    果然,陆怀骰一抬手,云岫带着李大夫进来。


    那姑娘见对方是李大夫,配合他的诊问。


    盘问之下,那姑娘的亲戚带来鲜鱼,这姑娘正巧摸了玉容膏后吃鱼,吃完不久便起满疹子。


    李大夫摸着胡须,“姑娘乃风邪入理,致使体内湿热相搏,发为隐疹。”


    并查验云鬓坊的玉容膏,并无危害之物。


    程知听完,松了一口气,感受到背上的薄汗。


    一听不是玉容膏的问题,姑娘慌了,“那大夫,我该如何是好?再过十日,我便要上花轿,我这脸,还怎么嫁人?”


    “姑娘放心,老夫为你开一方子,磨成粉,睡前敷于脸上。辅以玉露冰肌膏,定能早日恢复容貌。另需避风,忌食发物。”


    “多谢大夫。”


    程知转身去往柜子拿东西,陆过陆怀骰身旁,被他用折扇打住手臂。疼得她咬牙隐忍,手臂发颤,疑惑看着陆怀骰,不知他为何打伤自己?


    而在陆怀骰看来,他只是拿着折扇挡住程知的去陆,并没有其他意思,“哪里去?”


    “草民去拿玉露冰肌膏。”程知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感,说话声音微微发颤,暗骂他狗官仗势欺人。


    陆怀骰收回折扇,听她说话语气,好像刚刚打痛她了?谁叫她行动可疑,不说话就自己行动了,而且自己也没使多大力气。


    程知拿来瓷瓶,交由李大夫查看。


    “姑娘,这是云鬓坊的玉露冰肌膏。你虽不是用了店里的玉容膏受损,但见你婚期在即,我赠你玉露冰肌膏,愿你早日恢复容貌,免得耽误你的人生大事。”


    对面的姑娘羞愧低下头,刚刚还砸了店里许多东西,现在人家掌柜好心赠物,实在不好意思。


    “掌柜,我不知是误食了鲜鱼,闹得你做不成生意,我向你赔罪。”姑娘连连赔罪。


    虽心里有气,但程知清楚自己不能发脾气。


    门外有许多人看着,今日的事情肯定传出去。把事情讲清楚,对这姑娘好,能让百姓更加信服云鬓坊。


    “既然没事,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你且先拿着膏药回去,等你恢复之后,你再来云鬓坊,我让人给你装扮独有的妆容。”


    若只是草草了事,大家看完热闹就算了。


    但程知赠出玉露冰肌膏,等众人看见红疹消退,面容恢复时,便是对云鬓坊最好的宣传。再等她出嫁时,为她打造最好的妆容,又能为云鬓坊增添口碑。


    府衙看事情处理完毕,带队离开。见陆怀骰还没离开,上前告辞,“陆大人,下官先行告退。”


    “嗯。”


    程知送走府衙,又送走那毁容的姑娘,忙向李大夫道谢,多亏了他及时赶来。


    唤人把地上打扫干净,整顿好了再迎客。


    转身时,看见陆怀骰还站在里面,程知刚松懈下来的心又谨惕起来,差点忘了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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