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和褚杨在院子里看了会月亮就回房歇息了,白歆卸了拆环盘腿坐在床上看褚杨换寝衣。
褚杨褪下外袍察觉到一股蠢蠢欲动的目光无奈地上前,白歆眼前倏地黑了下来,一双温润的大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小气鬼,为什么不让我看!”白歆抱怨。
但还是乖乖地被他捂着。
褚杨换好衣裳捏了捏她的脸:“让你看的时候你又害羞。”
“……”
那是一回事嘛!
白歆今天去了欧阳山庄还有些兴奋,絮絮叨叨地和褚杨说欧阳山庄有多么阔气,修仙者如同过江之鲫一样,连门口的守卫听闻都是筑基期的。
白歆想起今天那个看着很阳光开朗的赵万豪似乎是个炼气期的修士想着突破炼气达到筑基,便随口问褚杨筑基期好不好突破。
“筑基确实是一道重要的关卡,也与修士天赋相关,若没有外力相助能够突破炼气期的不过尔尔。”
“什么外力?”
褚杨说:“筑基丹,不过这丹药难得。”
白歆点了点头,觉得修仙还真是辛苦,道道都是难关。
“我今天还听说昨天在化建山上有两个元婴期的修士被杀了。”白歆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感叹道:“我们南国好似也只有一个元婴修士,真是凶险。”
褚杨点头,淡淡地说:“元婴确实不常见,可惜了。”
白歆和褚杨八卦完这些她听来的大事又开始和他说一些今天碰见的小事。
褚杨把玩着她的头发听着白歆说欧阳山庄的天空上都是御剑飞行的修士,看着潇洒极了。
“音音想御剑吗?”褚杨低声问她。
白歆和褚杨成亲之后褚杨便不再叫她白姑娘了,起初褚杨问过她可有小字,白歆想起小时候村里有一位教书先生真的给她取过一个小字,只是没什么人叫。
那位先生给她取的字是音,取自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白歆出生不久就父母双亡,那时他们村子里信仰河神,她出生的那一年河水倒灌请了高人来看说是河神发怒要选一个孩子去祭河神,白歆无父无母被认为是命格孤苦,这样的最适合祭河神。
只是不知为何她被放入盆中漂流入河之后不久又被河水冲了回来。
村民们便以为是河神显灵,她是个有福之人,自小便把她抚养在村子里。
那位教书先生给她取这个字也是想着她日后能保持本真,自然包容。
褚杨听了后沉默了许久,随后温声说那日后他便唤她音音。
这个名字从没有人叫过,白歆听了还很是高兴,她不记恨乡亲们毕竟她被祭河神时还小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而且不论是祭河神前还是祭河神后村民们都对她不错。
只是既然已经离开了村子有一个新的名字只属于她和褚杨,也很不错。
白歆抬头看到褚杨在烛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的侧脸,俊秀非凡。
褚杨的长发也微微垂下来,漆黑的眸子温润又熠熠生辉。
她差点忘了她夫君也是个剑修来着,她刚捡到褚杨的时候他也是剑不离手的,只是成亲这一年以来他就几乎没怎么碰过剑了,搬家之后为了镇宅白歆便把那把看着很漂亮的剑挂到了东屋的墙上镇宅,图个吉利。
白歆抿了抿唇,说道:“看着觉得无拘无束的,但是我怕高还是算了吧。”
褚杨低低地笑了笑,把床头的帐幔放下来,白歆爬起来去吹另一侧的蜡烛,听到褚杨在身后说:“我的御剑之术倒是略有所成,应当不会摔了你。”
白歆笑了:“那等魔道离开坞城,我们去山上。”
褚杨想了想,说:“一月之后秋高气爽是好天气。”
白歆把蜡烛吹灭拉着他躺下,被褥也是今天褚杨刚晒过的,松软馨香躺着格外舒服。
褚杨见今日白歆外出辛苦也难得规矩地没有闹她,白歆窝在他怀里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些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褚杨一头冷汗眉头紧皱,寝衣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白歆大惊失色,心里算了算日子明明还没到发作的时候。
她快速起身衣裳也来不及披去院子里打了一盆冷水,把帕子浸湿后敷在褚杨额头上,一边不住地用冷帕子给他擦拭着身体。
褚杨的发丝都已经湿透贴在脸上,白歆心疼地给他拂开,他的眉心有一个莲花的印记开始若隐若现。
褚杨第一次发作是在他们即将离开村子的前一天,他突然浑身高热表情痛苦无比,白歆那时手足无措只能彻夜守着他,煎熬了一夜褚杨才醒过来,白歆从来没见过他那么虚弱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气若游丝,连坐起来都费力。
后来褚杨告诉她这是他修炼时落下的毛病,每隔一月会发作一次,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痛苦些,熬过去便好了。
他说地轻描淡写白歆却眉头紧皱,褚杨安慰她说他从小就如此如今已经习惯了,任何外力对他也没有帮助,起初他想让白歆在他发作的时候便离他远一些,待到第二天他便好了。
白歆还记得那时他刚刚恢复,声音都有些虚弱却柔和地看着她说:“每逢此时会有些吓人,影响你休息就不好了。”
白歆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所以她难得没有听褚杨的话,哪怕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竭力地想让他舒服些。
褚杨见她坚持也没有再劝。
白歆守了他一会,皱着眉头想以前她没有什么接触修仙者的机会,这次去欧阳山庄给修仙者们诊治倒是可以借此机会打探一下那些修士们知不知道这个病症,或许可以根治也说不准。
褚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的灵力还在体内乱窜直往他的元神而去,冲击过后发现始终无法突破才慢慢老实了下来。
他调息了一会睁开眼看到白歆趴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帕子,另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她又守了他一夜。
褚杨神色柔和,伸手去碰触她瓷白的脸,白歆睡地不沉,他一动就醒了,看到褚杨醒了立马跪坐了起来,紧张地问:“没事吧?”
褚杨把她抱上来,白歆的衣裳还有些被水打湿了,褚杨握着她有些冰凉的双手暖了一会,掀开被子。
“我去给你拿套寝衣,你换上再睡一会。”
白歆拉住他摇头:“我自己去,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下了床还把床下的那盆水端了出去。
褚杨见她出去了才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在那两个魔道的元婴修士进入坞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论魔道还是所谓的正道他都无心相帮,对那两个元婴期的修士也只是随手记下了他们的气息。
直到白歆要去欧阳山庄行医他才想起了这两个人。
上城凶险,欧阳山庄和落英门几个门派的战力他一清二楚怕是抵挡不住这两个元婴期修士,所以昨夜他去了趟化建山把这两人解决了。
不过解决这种修为的修士远远不到动摇他灵力的地步。
褚杨阖眼思索,今日他提前发作定然是有原因的。
昨日在化建山上他的眉心确实隐隐有些发热,难道是和那些魔道有关?
褚杨正想着白歆回来了,见他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刚想蹑手蹑脚地出去便被褚杨叫住了。
“音音,去哪儿?”
白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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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到他已经睁开了眼,靠坐在床头眼神清澈地看着她。
她松了口气又折返回去。
“看你睡着怕打扰你休息。”
褚杨把她抱进怀里,两人又重新躺下。
白歆仰头看着他挺翘的下巴小声问:“这个月为何提前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不准瞒我。”
褚杨把她抱地更紧了些,白歆的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没什么,前几日修炼有些瓶颈。”
白歆听了心里想着要赚些灵石给褚杨买丹药的想法更坚定了。
再过两月就是褚杨的生辰,到时送给他做生辰贺礼也合适。
她毕竟是一夜没睡到了熟悉的可靠怀抱里一会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愣了一会赶忙爬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往院子里跑。
完了完了,应该是错过了去欧阳家行医的时辰了。
褚杨在院子里煅剑,见她披着头发跑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闪身上前拦住她。
“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白歆紧张地说:“我错过了今日的时辰了。”
褚杨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笑着说:“我替你告过假了,朱老板说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真的?”
白歆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褚杨点头温声让她再回去睡一会,待会再喊她起来吃东西。
白歆听话地回屋去了。
而此时的化建山上此次前来的魔道高层们也正在面面相觑。
“两位元婴长老被人悄无声息地杀了,难道是落英门那位化神期出手了?”
此次负责坞城的是魔道领主座下十三护发中排名第八的渊越,他坐在上首看着下面一个个面面相觑噤声不敢言的魔道弟子们就头疼。
两位元婴长老一陨落不少弟子都吓破胆了。
“听闻落英门只是来了一位元婴期,并未听说有化神期前来啊。”有人回道。
“若真的是化神期,那便是来了咱们也不知道。”另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声音沙哑地说道。
“那照你所说咱们岂不是该立时撤退?”
渊越听这两人争辩更头疼了。
“好了,元一玄一两位长老这种时候就别吵了。”渊越起身背着手说道:“能有这般实力的只能是化神期修士,我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妙。”
玄一拱手说道:“护法,为今之计只能求援,请求领主派遣化神老祖前来。”
元一对此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咱们此次来到坞城是为了寻找那位上界老祖的踪迹,本就不是为了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寻衅,已经折损了两位元婴长老,那此时就更应该低调行事暗中探访。”
两月之前有消息传出上界有一位修为据称已经踏入大罗境的老祖堕入魔道,上界各仙宗都在寻他,他们魔道自然也要全力寻回这位老祖将他迎回魔域,振兴魔道。
只是到了他们下界便有人浑水摸鱼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和那些名门正派开战。
玄一声音粗哑地笑了几声,说道:“那位老祖姓甚名谁咱们都不知道,消息本就没有传到咱们这下界来,你还真当个事办了。”
“如今坞城有化神期出没,必须得禀明领主!”
“若不是化神期,难道是那位老祖真的在坞城还杀了咱们魔道中人?”
渊越:“……”
越听越头疼。
正在此时一条黑蛇绕柱盘旋而上吐出了一个灵球。
渊越脸色一凛,双手接过。
“好了二位长老别吵了,少主已经在赶来坞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