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收下那盆还温热的鸡蛋:“这有什么,叔你客气了。”
因着下雪她也有几天没出门了,也不知道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说来也是灶王爷爷显灵,今年除了我家小虎子,于家那个小闺女也被测出来有灵根,咱村子里一下就出了俩。”青山叔笑得合不拢嘴。
“那真是喜事。”白歆笑地灿烂。
青山叔也没进屋,只说过几天雪化了村里要摆席庆祝让白歆一定要去。
白歆应下就目送着青山叔离开了。
岳箴自从那天被褚杨拒绝了之后人就蔫了不少,醒来时也大多都在发呆,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翻身都困难也很难做出发呆之外的动作。
对于褚杨他很是恭敬也不敢再提让他去帮刘家报仇的事,倒是和白歆能说上几句话。
岳箴从小习武又饱读诗书,是文武双全的大家少爷,加上长地也清秀性子不错白歆还挺喜欢跟这人聊天,能听到许多她从来不知道的事。
褚杨这几日大多时候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坐,除了打扫家务做饭几乎不出门。
白歆觉得奇怪,褚杨虽然性子冷淡一些但是平时她配药熬药的时候都会在她身边,即使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不说话,她担心是他的伤复发了,便去敲了他的门。
门开了后褚杨只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头发也没有束起散在背后,一双丹凤眼也少了平常的凌厉显得柔和了许多,白歆看地呆了一下,褚杨一向穿衣束发都是极为端正的,她从没见过他这样慵懒的模样,倒是有些格外的……勾人。
“白姑娘有事吗?”他温和出声。
白歆回过神来,脸颊已经有些泛红了。
“没事没事,只是见你这几天不出门担心是伤势复发了。”
褚杨手轻搭在门边说道:“在下只是见姑娘与那位岳公子相谈甚欢,便得了空闲静心调息一二。”
白歆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有些茫然又失落的“哦”了声,随后便让他好好休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褚杨眉间微蹙看着白歆离开的身影有些疑惑。
白姑娘怎么不高兴了?
白歆走到药房很烦躁地拍了拍药盒。
褚杨这是什么意思,嫌她平日里吵闹吗?
白歆一个人在药圃里坐了半天,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给褚杨带来困扰了。
对褚杨来说一个和他表达过好感他又拒绝了的女人依旧和他表现地亲近确实是一种苦恼吧。
直到药圃里刚长出来的马钱子都快要被她揪秃了的时候白歆才放过了这些可怜的药草,起身往村子的方向走,走到离村口还有一段路的榕树旁时看到底下有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在玩耍。
那两个孩子白歆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小虎子和铃铛,两个刚刚检测出有灵根的孩子。
至于旁边那个男子很是脸生应该不是他们村子里的。
闻胥前几天在这村子的一处农田里醒过来,一看身上的信没了自己的记忆又消失了几天他就知道是已经和他的小师叔见过面了。
他在草垛上躺了一会心想师叔肯定把他扔出来了十万八千里,现在这个地方应该还挺安全清净的。
好不容易出次山门得玩够本了再回去。
他在山里玩了两天刚准备走的时候察觉到了一道变异雷灵根的气息。
变异灵根本就稀少,变异雷灵根这种顶级攻击系的更是几百年都难见,在这个小村子里竟然有一个真是稀奇。
他便摸了进来,顺利地找到了在榕树下玩耍的两个孩子。
“大哥哥,你真的会飞吗,我们什么时候能会飞啊?”小虎子和铃铛一左一右围住他,都很喜欢这个说话有趣还耐心的哥哥。
闻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说:“按照你们两个的资质,不用一年就能满天乱飞了。”
“哇,我也要飞!”
白歆在不远处站着看了一会觉得这年轻男子似乎没有什么恶意,难道是村子里谁家的亲戚?
正在此时小虎子眼尖看到了白歆。
“白姐姐!”
白歆笑着走过去,小虎子和铃铛都跑到她的身边问她怎么来了。
闻胥也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分清丽的姑娘。
虽然穿着朴素但是气质出尘,清丽温婉。
白歆安抚住两个孩子又看向闻胥,说:“这位公子是何处来的,没有在村子里见过。”
闻胥拱手道:“在下闻胥,偶然路过此地,和两位小友玩耍了一番。”
“大哥哥是好人,还给了我们好吃的糖。”铃铛笑着说。
他们村子虽然偏远了些可背靠着玉仑山确实也会有一些想进山寻宝的人出没。
只是旁边没有大人让两个孩子和陌生人一起玩白歆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准备把小虎子和铃铛送回去就看到闻胥的脖颈左侧起了一片红疹。
“闻公子可是在山上吃了一个金黄色椭圆的果子?”
闻胥挠了挠那片红疹闻言抬头说道:“正是,姑娘怎么知道?”
白歆让小虎子和铃铛先回家,这里离村口已经不远了,白歆看着他们进村才笑着说道:“那种野果有毒,吃下之后会浑身起红疹,瘙痒难忍,一旦挠破还会留疤。”
“……”
早知道就不贪嘴了。
他还以为是山里被蚊虫叮咬了,修仙者体质异于旁人,他运功探查了一番没有伤到内里只是皮肤酸痒就没当回事。
那果子还挺好吃他还摘了几十个放在储物袋里准备回去让师父也尝一尝。
还好没让师父吃,否则他非得被关个百八十年的禁闭不可。
白歆笑着说:“我家里有药膏涂上就好了,闻公子若是有空便跟我走一趟吧。”
闻胥赶忙点头,这玩意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一直痒着也是怪难受的。
两人一路聊着往回走,闻胥风趣幽默还颇有几分潇洒贵公子的气质,白歆和他聊了一路话就被他套地七七八八了。
知道她是一个孤女,住在玉仑山脚下以行医为生。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闻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茅屋,不大但是很整洁。
两人走到门前白歆刚要推门门便自己打开了。
褚杨站在门后。
“褚大哥。”白歆让出了身后的闻胥介绍说:“这位是闻公子,错食了毒果我带他回来上点药。”
正准备打招呼的闻胥:“……”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是小师叔!
小师叔怎么会在这!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白歆转头看到闻胥错愕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褚大哥有这么吓人吗?
闻胥在迅速思考自己现在撒腿就跑能有几分活下来的概率之后认命了。
“……师叔。”
半晌后坐在院子里摘药草的白歆看着廊下对坐的师侄俩满是好奇。
闻胥是褚大哥的师侄,那他们就是师出同门了?
这个门派的师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怎么专收生地英俊的男子。
白歆这边天马行空,忍不住对这个和褚杨有关的师侄好奇。
她正想着闻胥起身向她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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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在下能不能在这叨扰几天?”
白歆点头:“你是褚大哥的师侄,自然可以了。”
“褚大哥?”
闻胥眨了眨眼睛,刚才他就对这个称呼很好奇了。
眼看着褚杨进了屋他又凑近了几分小声问道:“白姑娘,你和我师叔是什么关系,两心相许?”
“你别胡说。”白歆红了脸,“褚大哥是我的病人。”
褚杨从她的药篓里拿出一根晒干的甘草叼在嘴里笑地十分灿烂。
“我小师叔这个人呢生来于男女之事上冷淡,从来没有和哪个姑娘如此亲密过,还同吃同睡。”
“没有同睡!”
闻胥挑了挑眉:“那就是同吃了?”
“……”
白歆不理他低头继续摘草药。
“白姑娘,你可真是走大运了,你知不知道……”
闻胥说着说着戛然而止,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白歆听他说了一半没动静了抬头一看闻胥脸憋地通红,手指了指嘴巴又疯狂摇头。
他说不出话来了。
随后褚杨的房门打开,他走到院中和白歆微微颔首,说道:“白姑娘,他言语冒犯还请恕罪。”
白歆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闻胥说话挺有趣的。
褚杨把闻胥拎回去关上门后才解了法术。
“师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差点憋死我!”
褚杨盘腿坐在床上闭上了眼:“不要和白姑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闻胥扁了扁嘴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说道:“师叔,师侄帮你加固阵法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啊?”
褚杨闭目不言。
闻胥凑过去,看到了摆在一旁的人偶:“这个魂偶是给白姑娘的吧?”
“里头放了师叔的源血,一滴可抵百年修为,这难道不是师叔对白姑娘不一般?”
褚杨睁开眼,淡漠地看着他。
闻胥知道褚杨现在不会杀了他,顺杆爬又爱八卦的性格马上蹦出来了。
“师叔,照小侄说这个魂偶虽然厉害可也难保白姑娘无虞,即使你准备地再周全也可能会有人发觉你在此停留过,七宗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除非你在她的身边否则她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过去。”
“到时若是抓了白姑娘要挟你你是出现还是不出现?”
闻胥靠在褚杨的床脚下,口中还叼着那根甘草。
“师叔,虽说咱们是修仙之人可也有七情六欲,有道侣的比比皆是,既然有缘您又何必拒之于千里之外呢?”
闻胥的女人缘一向很好,这些男女之事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今儿一打眼就知道小师叔定然对白姑娘有心思。
师叔好不容易动了一回凡心他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
褚杨被他聒噪地头疼,扫了他一眼说道:“白姑娘是凡人。”
“凡人又如何?”闻胥满不在意,“凡人一生虽然短暂但也不见得比咱们这些千百年寿命的修士活地糊涂,你能陪她走过这百年也是了却一段尘缘。”
褚杨沉默了片刻,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触动淡声说道:“你知道仙门七宗为何追杀我吗?”
闻胥摇头。
师祖,师父还有几位师叔都闭口不言。
清墟教对外的说法是褚杨损坏了他们仙门至宝,故而追捕于他。
但是这理由一听就是编的,按照他师叔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清墟教的问天镜预言,有朝一日我会堕入魔道,仙界凡尘皆会生灵涂炭,坠入无边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