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回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回到昨天见到羊粪的乱石堆。
荆棘蹲下身去查看羊粪的数量以及新鲜度。
缪迦开口说:“羊粪似乎比昨天多了一点。”
“新增的羊粪也比昨天的新鲜,还没完全干燥,昨天我们走之后有羊来过!”陈疏情绪隐隐有些激动。
“确实。”荆棘点头起身往羊粪散落的方向望去,“我们先往那个方向寻找。”
“好。”两个小伙伴没有异议。
三人沿着羊粪在附近找了三十四分钟都没见到羊的踪影,他们不禁有些失望,几乎都快要放弃吃羊肉了,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在下坡处见到五十米外有一口小池塘,岸上郁郁葱葱,有几个白色身影身处其间。
三人定睛再看,池塘边正有一群白山羊低头享用池塘边鲜嫩多汁的青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疏仔细默数了一遍,有六只羊!他简直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想开怀大笑,又怕把羊吓跑。
就连情绪不怎么外露的缪迦也忍不住露出喜色。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动声色靠近羊群,打算捉一只当今天的口粮,谁知他们刚踏出一步,山羊齐刷刷转过头来盯着三个不速之客,它们不仅没受惊跑掉,反而死死盯着闯入者。
“它们不怕人,这就好办了,我们逮住一只,够吃两天!”陈疏边说边蹑手蹑脚靠近群羊。
缪迦迟疑道:“这群羊该不会是别人养的吧?”
“肯定不是啊,这深山野林的,哪有人类居住。”陈疏压低声音说。
怕惊动羊群,他们还是不敢动作太大,荆棘落后两人一步,紧盯着羊群,特别是为首那只眼神比较诡异的羊。
这群羊不对劲……
“先别着急。”荆棘出声喊停陈疏和缪迦,“你们没发现这群羊有些不对吗?”
“哪里不对?”陈疏发问。
“神态不对,这不是正常羊该有的眼神,它们眼里泛着红血丝。”缪迦说。
“没错。”荆棘点头,“我们先观察一下。”
“哎呀,一群羊有什么好怕?”陈疏不以为意,“你们等着,我自己就能搞定。”
陈疏大步向前,他刚一靠近,为首的羊就迈着蹄子走来,看起来像是双向奔赴。
等到双方距离缩小至五米内时,白山羊作俯冲状,撂起蹄子就往前冲。
陈疏再心大这时也看出不对劲了,他心里一惊,身体条件反射做出躲闪动作,可惜没能及时躲避,他被一只羊创飞了!
陈疏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创烂了,倒地的瞬间,他似乎从羊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光芒,仿佛自己和羊的食物链位置颠倒,他反倒成了白山羊食谱上的那盘菜。
其余四只羊在边上静静观望,而顶飞陈疏的那只羊再次故技重施,陈疏拖着疼痛的身体爬起来想逃走,可是他完好无损的时候都躲不开一只羊的攻击,受伤的情况下更不可能有闪躲的机会。
在陈疏以为死亡即将来临时,一道身影从他面前闪过,她两只手抓住山羊角,反身就把羊重重摔打在石头上。
白山羊脊椎骨应声断裂,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抽搐,嘴角流出血沫。
荆棘抽出匕首割断山羊喉管给它个痛快。
劫后余生,陈疏后怕地撑起身体坐起来。
“快跑!”缪迦突然大喊一声。
荆棘扭头,刚才还在观望的四只羊同时朝她快速飞奔而来,一副要把她创死的架势。
荆棘架起陈疏把他甩到一边草地上,然后自己飞起一脚把近前的白山羊踹飞进池塘里,接着又一个横扫踹断第二只羊的脖颈。
待到双脚落地,她一个翻滚避开第三只羊的攻击,助跑几步,一个后空翻回来,匕首正中羊腹。
荆棘迅速拔出匕首又补了几刀。
她正要去处理第四只羊时,发现缪迦手里已经拎着滴血的羊头。
于是荆棘就放心把地上那两只半死不活的羊给彻底弄死,而最先被她踢进池塘里的羊已经溺亡。
全部搞定,荆棘用羊毛仔细擦干净匕首上的血,然后收好她的匕首。
陈疏见终于安全了才敢吱声:“你们太牛了!”
荆棘和缪迦还没出声,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插进来:“你一个男生,怎么比女生还没用?”
三人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名个子不矮,身材偏圆润的女同学,她脸上有几颗显眼的青春痘。
这位女同学刚刚目睹了全过程,彻底结束了之后才出来。
陈疏被说的有点心虚,刚刚的表现,他确实不如荆棘和缪迦这两个女生,但可耻的旁观者没有权利指责他废物,他反唇相讥:“我再怎么废物,也比你这种作壁上观,事后出来说风凉话的小人好吧?”
程唯燕语滞,一时想不到有利反驳。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有些紧张,缪迦丢掉手里的羊头对陈疏说:“还能自己起来吗?”
“可以。”陈疏捂着腹部强撑着站起来。
程唯燕则收好匕首满脸殷勤跑到荆棘面前说:“哇塞!同学,你好厉害呀,不如我跟你组队吧?”
“我反对。”陈疏黑着脸说。
“谁问你了。”程唯燕不屑地扫了眼他陈疏发达的四肢,再转头对上荆棘,脸上布满讨好的笑容,“忘了介绍了,我叫陈唯燕,我爸爸在军部任职,我妈妈在学校教职工,跟我组队吧?到时候回去我请你吃饭呀,令宜,你喜欢吃什么?”
又是一个知道原主名字的万事通,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她还没认识对方,对方就已经先知道她的名字。
荆棘看向满眼写满让她拒绝的陈疏,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陈疏的善意举动,荆棘微笑着婉拒程唯燕:“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两个队友了,很遗憾,我只能拒绝你的加入请求。”
程唯燕表情一滞,随即又笑着说:“没关系,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组队。”
缪迦扶着一瘸一拐的陈疏过来,陈疏不爽地看了一眼还赖着不走的程唯燕,然后和两个强有力的小伙伴吐槽:“好痛啊,那些羊是不是疯了?怎么感觉它们要吃了我们一样,简直倒反天罡。”
缪迦见陈疏能独立站稳就松开了手,听到他的,缪迦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语气说:“可能是疯牛病吧。”
“疯牛病?”陈疏疑惑,“可这些是羊啊。”
缪迦解答:“疯牛病又叫传染性海绵状脑病,是由朊病毒引起的一类中枢神经系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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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高致死率,可传染人和多种动物,人感染朊病毒叫克雅氏病。”
荆棘暗暗赞许,这位队友有文化,真不错,不像她,只会玩枪。
“靠!”陈疏情绪激动,“那我们岂不是白费一场?如果真的是疯牛病,我们吃了羊肉也会被传染吧?”
“我是瞎猜的,不一定真的是朊病毒。”缪迦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不吃为妙,这种病毒耐高温和常规消毒药,只要不吃就没事。”
“太可惜了。”陈疏垂头丧气望着满地的羊,“只能看不能吃,好心痛啊。”
为了避免被后来的同学捡漏吃出问题,荆棘把羊的尸体逐个踢进池塘里和第五只羊做伴。
缪迦和陈疏见了也上前帮忙,新队友程唯燕在一边看,没上手的意思。
“人感染感朊病毒,主要还是通过实用为了防止被后面的人吃这些羊,这样也许能起到一定的规避作用,但最好的办法还是焚烧填满,可惜我们没有挖坑工具。”缪迦说。
程唯燕则向墙头草一样朝缪迦献媚:“缪迦,你好厉害呀,知识面好广哦。”
缪迦谦虚道:“没有,我只是对医学比较感兴趣,自学了一点皮毛。”
“那你怎么不去学医,反而来读军校?”陈疏奇怪道。
“嗯…这个嘛,是因为我喜欢猫。”缪迦说。
“这和猫有什么关系?”程唯燕迷惑。
“当然有关系。”缪迦说,“我家养了两只猫,一只无毛猫,一直布偶,如果我家猫生病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医好。”
“6。”陈疏比了个大拇指,“学霸。”
同为学渣的程唯燕没敢出声。
荆棘给陈疏递一片药:“喝了吧,好得快。”
“这什么?”陈疏没有第一时间拆开铝箔。
“治内伤的。”荆棘说。
“还有这好东西。”陈疏一听就麻溜把药往嘴里放。
程唯燕羡慕地望着陈疏:“你个小白脸运气真好,不仅能组到两个神队友,而且碰巧一个刚好懂医,一个刚好带药,不然你今天肯定要挂在这里了。”
陈疏沾沾自喜:“纯属运气好,这种事你羡慕不来的。”
“对不起,我为我刚刚冒犯你跟你道歉,你让我加入你们小队行不行?”程唯燕问陈疏。
怎么突然就道歉了?
陈疏心想,这妹子真是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的能力一流,搞得陈疏都不好意思跟她计较了,勉为其难道:“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令宜和缪迦不反对我就不反对。”
程唯燕目光投向缪迦。
缪迦耸耸肩:“我无所谓。”
程唯燕转向荆棘。
荆棘点头。
程唯燕面色一喜:“棒!谢谢你们,我终于不用单打独斗了。”
“我靠!这里怎么这么多血?搞得像案发现场一样,出人命了?”
程唯燕和陈疏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四个穿着同款作战服的同学。
来人正是昨天丛林越野跑前四名同学,他们结伴组成了精英小队。
“我去,怎么回事,池塘里好多死羊!”
“血还是新鲜的,这些羊不会是你们几个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