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一直把温阑送到家门口,最后对着她颔首一笑,“是顾教授的嘱托,他拜托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家,说你多次提起过自己比较喜欢细心绅士的男人。”
“麻烦你了。”温阑客气回了一句。
“他是这样的人吗?”
姜鹤的问题让温阑身子猛然僵了一下,随后无奈笑了声,转动钥匙打开门,“我就不送你下楼了,这次可以多拍几张照片,这样下次我们两个都不用费这样的劲儿。”
“再见,姜先生。”
温阑关了门,应付姜鹤这样的聪明又八卦的人对她来说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她原本就足够讨厌这些需要伪装的场合。
姜鹤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可避免的影响了她许多,顾择绝对不是一个多么绅士的人,她喜欢他好像也从来不是因为那些随口胡诌的择偶标准,暗恋他的时间太久,太长,让温阑一时都有点想不起,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肯定自己就是喜欢他的。
温阑到冰箱里面取出来了一瓶冰饮,自顾自喝了大半杯下去还觉得不解渴,又拿出一瓶新的打开盖子喝了一半,冰凉的感觉让她脑子里面纷乱的思绪稳定下来,情绪也镇静了不少。
她觉得不能一直这样。
得找个机会,彻彻底底告诉顾择自己的意思,就算是一刀两断也好,他总不会再帮她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相亲对象,两人的交流渐渐变少,她也能把这段彻底就忘了,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又或者没准她就是个命好的,顾择一个犹豫就答应了她,然后她也算是心想事成。
因为这一场耗费心神的约会,温阑周末的假期都没再出门,在家躺了足足两个晚上缓了缓神。这样的休息勉强支撑着温阑度过了周一的训练,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贺念文招呼她回家吃饭的电话。
温阑不怎么情愿回去,她现在特别需要自己待着充充电,“妈,我不是周四才回去吃饭吗?”
“你上周说有事都没回来,这周回来两次怎么了?饭我都做好了,你赶紧过来就行,都是你爱吃的菜,鱼是你爸一个朋友今天刚送过来的,特别新鲜。”
“行,我知道了。”
温阑没再拒绝,回去的路上她又收到贺念文的消息,让她去超市带两瓶好酒饮料回来。
她父母平时都极其养生,如若不是家里来客人,肯定不会自己喝这些。
温阑忽然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路上走的磨蹭,好像这样就能躲开和今天来的某位客人打照面一样,因为按照她的理解,今天来的人肯定又是不知道谁介绍过来的哪一位相亲对象。
并且能直接来她家里拜访,想必是个身份不一般或者和他们家有几分交情的,一旦回去了她非但不能当面拒绝人家,还得装作热情的好好招待一番,若是这样让对方误会了她的意思,温阑是真的觉得麻烦。
贺念文来了两次电话催促,说鱼都要凉了,问她怎么还没到。
眼看着母亲快要生气,温阑才加快了脚步,“就到了,我在门口了。”
温阑抬手想开门的时候,别墅大门从里面打开,门缝里面露出来的那张脸让温阑愣了下,后知后觉的收起脸上的错愕,和对方礼貌打了个招呼,“顾择哥,你怎么来了?”
顾择弯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正好路过,想起来很久没拜访伯父伯母了,就顺道过来看看。”
“快进屋吧。”
温阑跟着他,时不时的还往里面探头去看,反复和他确认着,“就你一个人过来吗?”
“嗯?”顾择显然意外,“还想我带谁过来?姜鹤吗?”
“不是,”温阑连忙找着借口,“我以为伯父也会过来。”
“他最近在国外,都没空回来。”
意识到是顾择自己过来的,温阑忽然想抽刚才的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走快点了,还让顾择觉得自己是很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似的。
贺念文听见动静出来迎他们,本想说温阑两句,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得体和顾择说话也没什么毛病的时候,忽然就收了原本要说的话,还以为温阑是不想回家和顾择吃饭,现在看来倒是她多想了,可能只是路上确实有事耽误了一会儿。
饭桌上,温远和顾择聊着事业上的事情,温远喝了几杯酒,顾择以水代酒作陪,温阑在一旁听着,公司那些什么融资啊收购啊还是竞标的事情她不太懂,但听顾择回答的游刃有余的,想对他来说也都是些小意思,只听他说今年的几个生意决策都做的不错,赚了不少。
温远夸顾择有出息,还直说要不是和他父亲有交情,都想直接和他做兄弟。
温阑用筷子夹着菜闷头吃着,心想着还好温远是先和顾伯父有的交情。
否则顾择可就真成她的长辈了。
温远提了两句顾择帮温阑介绍相亲的事情,温阑自己接话敷衍了过去,就怕顾择在餐桌上就把姜鹤捅出来,幸好,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温远和贺念文一起收着桌子,就让温阑在客厅陪顾择这个客人聊天。
温阑去给顾择泡了一杯红茶,“顾择哥,喝点茶吧。”
顾择接过去抿了一口,很是客套的夸了她,“泡茶的手艺不错。”
温阑表面上含笑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几片茶叶泡在水里过几次的事儿,怎么那么一小口就能尝出手艺来了?顾择还真是没话找话说。
顾择把茶盏放下,又看了温阑一眼,“听姜鹤说,你们相处的不错。”
温阑皱了皱眉,虽然早知道他要问她这个,但是真听见了确实感觉到非常的不痛快,只能敷衍道,“嗯。”
“他确实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学生里面长相最出挑的一个,但是看人也不能光看长相,更重要的还是人品,要是相处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能因为那张脸就轻轻放过他的不对。”
“顾择哥,我们只是见了两面,还没有熟悉成你说的那样。”
“提前给你提个醒。”
“我不用,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都明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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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谁不喜欢谁你也不能替我做决定。”温阑这话说的有几分呛人。
顾择有点搞不清楚温阑的意思,“所以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温阑沉默了。
她盯着顾择,后者好像不在意她那审视的目光,又伸手端起茶盏搁在唇边,冒着热气的茶给他的眼镜熏得起了一层的雾,却丝毫不影响他这一套动作中透露出来的沉稳和矜贵。
“顾择……”温阑小声嘟囔,“我真的不能喜欢你吗?”
顾择扬了扬眉,余光扫过温阑的方向,唇角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随后站起来,“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说这种玩笑话?”
温阑因为他的话心脏揪着痛了一下,固执着抬头想和他说自己是真的,却又觉得现在不是什么说明白的好时机,恰逢温远从厨房过来,顾择起身跟着他去了书房,听意思,是要去看看温远收藏的那两幅名画。
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温阑一个,她独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端起了顾择搁在茶几的上的那盏茶。
几次凑到唇边想喝,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总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温阑恼羞成怒的把那盏茶全都倒进了下水道,要不是那茶杯是温远在拍卖会上花了好几十万买的,她真想一起摔了。
“阑阑,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贺念文推开卫生间的门,发现温阑在洗手池冲着茶盏。
她当即“哎呀”一声,“怎么能在这儿洗呢?算了,你给我吧,别给你爸摔了,他到时候又要心疼了。”
温阑根本没听清贺念文说了什么,脑瓜子嗡嗡的就走了出去。她想不通为什么顾择觉得她总是在和他开玩笑,她看起来还是那么一个不经事的小孩子吗?还是说,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
别说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温阑现在觉得,自己在顾择的印象里面,还是小时候五六岁的时候经常和他见面的模样,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在和他说笑话。
得让他认识一下现在的她,她早就不是那样的小女孩了。
临走的时候,顾择还是被温远硬塞了两幅画,不过听他的意思,塞得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名画,温阑第二天还要上班,顺带着让顾择捎回她自己的住处。
车上,温阑自己系上安全带,对着顾择笑了笑,“最近几次,都是看顾择哥自己开车的,怎么没看见顾择哥的司机呢?”
“下班时间,我一般不喜欢他们围着我转。”
温阑点了点头,“我也讨厌身边人多。”
“有时间的话,我能去你公司参观吗?总是听我爸提起来,却一直没机会去看。”
顾择似乎有些意外,“你想去的话提前联系我,我让助理下楼接你。”
“平时我没时间,你顺便拜托他带你转一转就行。”
“能去顾择哥的办公室看看吗?”温阑脸上带着笑。
顾择礼貌的拒绝了,“除非公事,否则我不喜欢有人到我办公的地方。”
温阑了然似的点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