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的办事效率向来特别高,也大抵是知道温阑这喜欢反抗的性子,在车上的时候他抽空就把微信推了过来,盯着温阑加了人家才罢休。
温阑感觉有几分郁闷,但是知道姜鹤对自己也没意思,所以并不烦恼应该怎么应付他,好友申请很快就通过了,对面也没说任何话。
相亲的事情暂时遮掩过去,温阑收起手机,总算能空下来这三五分钟和顾择待在一起的安静时光,好好和他说几句话。
“听说,”温阑吞了吞口水,“听我爸说,过几天想送你几幅古董画呢。”
也许是两人太久没聊天了,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切入。
这生硬的话题使得顾择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嗯了一声,“温伯父近年也送了不少了,还是转告他不必麻烦了。”
温阑忽然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我哪里说得动他?”
她三两句遮掩过去,“他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随口说的,送不送还真不一定呢,你别放在心上。”
“嗯。”
沉默一会儿,顾择又转头看了温阑一眼。
她脑袋倚在车窗,懒懒躺在那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看着脸色不太好。
前方马路平坦,顾择空出一只手来,掀开两人中间储物空间的一个小盖子,咔哒一声合上盖子之后,把从里面掏出来的两卷糖搁在了那盖子上面。
“又晕车了吗?”顾择示意她看那上面的东西,“上次让助理随便买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温阑盯着那两卷糖,愣了好一会儿,手指伸出去又缩回来几次,最后看顾择真没拦着她才把那两卷糖拿了起来,眸底的光芒闪烁着,甚至不敢高兴,“给我买的?”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阑唇角的笑容愈发深,“顾择哥上次不是还说,自己不晕车,车里不用放的?”
顾择轻笑了一声,“还以为上次的事儿你不记得。”
温阑压根没看包装,拆开一颗咬着吃了,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始认真看那个包装,顺带着回顾择的话,“还是记得的,真皮座椅就算了,那一套太贵了,百万上下呢,不过前几天我找设计师朋友帮你定制了一套西服,那个你收下吧。”
“真用不着,也根本没怎么弄脏。”他怎么好收温阑的东西。
“我都和人家约好了,预定之后是不许退的,等你有空的时候把你平常的尺寸发给我,到时候我给人家发过去,省的麻烦你又要量一次。”
温阑就这么说定了,根本没给顾择拒绝的机会,他也没在这种小事上面和温阑拉扯,只大致问了个价格,以后回她个两倍的,也不算是收小孩儿东西。
下车的时候,温阑想把剩下的糖放回去,掀那个盖子几次没掀开,顾择挥手示意她拿走,“拿着吃吧。”
“好。”温阑死死攥着那两卷糖下了车,听见后面车辆引擎响起又驶离的声音,忙不迭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接通,对面传来的女声懒倦,“喂阑阑,怎么了?”
温阑无意识拆开一颗糖塞到嘴里,咬住的那一刻却又顿了下,之后又正常往前一边走一边和电话那头说话,“帮我做一套西装,过几天我把尺寸发给你。”
乔陌明显在床上翻了个身,“宝贝儿,我这边凌晨两点半,你这事儿非要现在说吗?”
“我忘了,”温阑愣了下,“忘了你在国外了,我说都说了,你就记一下吧。”
“你尺寸都是过两天发给我的,现在和我说干什么啊?我现在又不能爬起来给你做。”
“我不是怕你单子太多吗?提前预订一下走个流程。”
“别走流程了,不给谁做都先给你做,挂了,睡觉呢。”
“哎——”
耳边传来嘟嘟两声忙音,温阑叹了口气之后收起手机上了电梯。
她住的地方就在舞团附近,是她大学毕业之前温远就买了的,只是赶巧在她舞团平时训练的剧场附近,也算是她当时有几分运气。
温阑拿钥匙开了门之后发现门口多了双歪七扭八踢开的运动鞋,眉头皱了一下之后又弯腰把那鞋子归拢放好,开了客厅的灯,“小柔,小柔?”
叫了两声没人答应,温阑轻车熟路到主卧啪一下推开了门,打开灯果然看见一个人呈大字型趴在自己床上。
“顾芷柔——”温阑有些无奈,“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灯,灯关了,”顾芷柔扯着枕头挡住自己的脑袋,“要给我晃瞎了。”
温阑啧了一声,关了大灯之后到床头开了盏暖光小台灯,凑到床边戳了下顾芷柔的脸,“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来我这儿就去次卧睡,那边都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要不是你偷着拿我钥匙去备份,我真是门都不想给你开,一股汗味儿就往我床上躺,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顾芷柔适应光线之后才抬起头来,她一头非常利落的短发,身上穿了一身运动装,那张脸也是长得雌雄难辨的,她不管不顾在温阑床上蹭着,“姐,我累了,你这个床舒服,我躺够了就去洗澡。”
温阑还要发作。
她继续说,“过会儿我给你把床单换了,我还帮你把这一套洗了,你这一套闻着得有一周没洗了,我干活可利索,今晚我和你睡,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我还把屋子给你收拾了,午饭晚饭我给你送舞团去,姐,你让我在你这儿待一天吧。”
顾芷柔露出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几乎是恳求,“姐,求求你了。”
温阑盯着她半晌,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行,又起身扶了下额,“我也求求你,别叫我姐了,说了那么多次了,要叫我小姨。刚才你小叔送我回来,早知道你在这儿,就该让他来把你接走。”
“我就差你五岁,怎么就要叫你小姨了?”顾芷柔扭过头,“我才不要,我小叔来接我我也不和他回去,他会撺掇我爸打断我的腿的。”
温阑早就见怪不怪,“你又在家里惹什么祸了?躲在我这儿,被他们知道了也不怕祸水东引,你小叔也有本事撺掇我爸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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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家在你家南边。”
“小柔,你知道我在和你说什么。”
顾芷柔蔫蔫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去开了大灯,“还是之前的事情,我爸不想让我踢足球,我不愿意,他打了我一巴掌,我气不过拿着扫把把门口的古董花瓶砸碎了,然后他就开始追杀我了。”
温阑盯着她,一字一顿,“说实话。”
“好吧,我还拿着那古董花瓶碎片给我爸脸上划了道口子,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便扔的,还是他接的准。”顾芷柔伸直胳膊比了个大拇指。
温阑几乎是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栽在地上。
顾芷柔忙去扶她坐在了床沿,“姐,你别这样,我就在你这里待两天,两天之后我就走,我爸现在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知道我在哪儿,波及不到你的。”
温阑哪里是担心这个,“那你这段时间都不上学了?高考总还是要考的吧?”
“耽误两天没什么的,我就给自己放两天假,我心里有数。”顾芷柔翻身下床,过去温阑衣柜里面看了一眼,手在一堆衣服里面胡乱翻着,总算是找到一件宽松的短袖,“这件衣服借我穿穿,我先去洗澡了。”
温阑一直没吭声,直到顾芷柔进了卫生间,她晃了晃脑袋才安静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又一下子拉开了。
“你又干嘛?”
“姐,我刚才就想说了,别叫我小柔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好欺负。”
温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那不叫名字还能叫什么。
顾芷柔咧着嘴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先一步强调,“叫我小刚吧。”
卫生间的门又关上了。
温阑起身从衣柜里面翻了套睡衣,盯了一眼自己的浴室之后认命的去了次卧的卫生间洗澡。
她洗澡稍微有些慢,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顾芷柔已经把她房间全都收拾好了,还自己从冰箱里面拿了水果做成果盘抱着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温阑不能就这么让她在这里待着,刚才洗澡之前已经给她妈妈去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你妈妈说,让你在外面多躲几天,你爸还在气头上呢。”
顾芷柔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目不斜视的指了指茶几上那两条糖,她已经吃了几颗,温阑脸色稍沉,顺手把剩下的一半收了起来。
顾芷柔奇怪的看着她,“姐,你不是薄荷过敏吗?怎么还自己买这种糖吃?”
她嘴里还咬着一颗,牙把糖咬得嘎嘣嘎嘣响,“而且竟然是硬糖,难吃死了,我记得你从来不爱吃这种的。”
“啊,看包装好看就买了。”温阑神色毫无波澜的扯着谎,对她吃了自己几颗糖的事情好像有点在意,余光扫了她一眼,跟下最后通牒似的,语气生硬,“你今天去次卧睡。”
顾芷柔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不敢置信,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乖巧坐好,“姐,我哪儿惹你了?”
“没有啊。”温阑拿着遥控器换了个频道,风轻云淡的朝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