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默默起身,走向街尾,身影渐渐消失在旁边的小巷之中。
跟踪之人看俩人走远,连忙放下手中的风筝,快步追去。
“诶?公子,风筝不要了吗?我可以再便宜点,你别走啊!”风筝摊的摊主看着男人在自己的小摊上挑挑选选了许久,以为今天终于要开张了呢,结果这人突然就跑了,都说便宜点了,也没见停下,摊主苍老的脸上充满了失落,怎么就没有人喜欢自己的风筝呢?
男人一路跟上去,走进小巷,只看到沈悦走在前面的背影。
那个男人呢?
“啪!”跟踪男感觉自己颈后一疼,脑袋晕晕的,慢慢转头看向后面,听柏看这男人居然还没倒下,又补了一手刀,这下跟踪男彻底不行了,如死尸一般顺着墙根倒下了,听柏将人拖到墙角,两边都用柴禾挡住。
沈悦一看得手了,也不装了,回头和听柏汇合,两人又往回走。
“他是谁的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听柏率先问出心里的疑问。
沈悦也很不解,低头慢慢思索,既然听柏说这人是从出府衙之后开始跟踪的,那这人的主子必然是府衙内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进府衙,且还特意改变妆容,蒙上了面纱……
监镇官对她的态度一直中规中矩,倒是给她银子那位,清楚的在他脸上看到了不情愿。
沈悦一边走一边继续思索着,旁边听柏识趣的没有打扰她。
按理说赏银是由镇上官府公帐支出,不会让私人出,而那男人不情愿的样子就像是沈悦拿的赏银是他的私有财产一样,难道说,他也知道了杨启所在,想要揭发却被自己捷足先登……
沈悦心里逐渐有了个想法。
两人往回走的路上,又碰上了昨日卖糖葫芦那个老头,沈悦买了两串,老头用油纸仔细包裹后递给沈悦,沈悦道谢后离开。
路过卖风筝的摊位,沈悦又买了一个蝴蝶形状的风筝,摊主卖了好几天了,都没有成交一单,没想到今天终于进账了,摊主开心之下,又送了很多赠品。
“哈哈哈,谢谢大爷。”沈悦开心的接过来,感叹这大爷真大方。
沈悦正打算回桃夭阁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拉住衣袖,回头一看,竟是听柏。
“我也要风筝,我喜欢那个老鹰形状的。”听柏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指着那个想要的风筝。
这小子,跟我很熟吗,我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
沈悦脸上先是带有明显不悦的皱眉,一会眉头又舒展开。
罢了,看在他发现并解决了跟踪男人的份上,送他一个风筝又何妨。
摊主没想到还能卖出去一只风筝,当即乐呵呵的将老鹰风筝递过去,听柏眼疾手快的接过去,也不管沈悦是否会付钱。
沈悦翻了个白眼,她还没明确答应呢!深吸一口气,默默的付钱。
克星,绝对是自己的克星!她赚钱很容易吗?
沈悦把手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听柏怀里,她自己头也不回的往桃夭阁走,先是走的,后面越走越快,直接用跑的回了桃夭阁。
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来熟啊,自己和他也才认识一天吧!
沈悦在前面吭哧吭哧跑的满头大汗,反观听柏,怡然自得的跟在后面,沈悦看到听柏悠哉悠哉的样子,更生气了。
欺负她不会武功吗!
沈悦留了个心眼,没有从桃夭阁正门进去,二而是绕到后院的狗洞处,打算钻进去。
听柏不解:“那不是有后门吗?你为什么不走门进去?”
听柏又华丽丽的得了沈悦一个白眼:“你自己去看,那扇门是从里面锁住的!”
沈悦不想废话了,开始利落的钻狗洞,好不容易钻了过去,却发现站着一人,一手拿风筝,一手拿糖葫芦。
不是听柏又是谁!
好气,她搁那钻狗洞,结果听柏轻松一跃就翻了过来。
合着这围墙是专门拦住向她这样的普通人的,对于但凡会武功的人都形同虚设。
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和草,沈悦拿过听柏手上的糖葫芦和蝴蝶风筝,打算回房间换身衣服去找乐乐。
途中刚好遇见几个小厮丫鬟,聚在一起,讨论着刚官府来抓人的事情。
看来杨启已经成功地被带走了。
沈悦到乐乐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丫鬟站在那里,看到沈悦过来并没有阻拦,花颜只是不让乐乐出去,又没说不让人进去。
“乐乐,我能进来吗?”沈悦敲了敲门大声问。
敲门的手还没放下,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乐乐一看见沈悦就扑进沈悦怀里。
“悦姐姐,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乐乐等你好久啦!”乐乐激动的把沈悦往房间里面拉。
沈悦进去看见书桌上散落着几张宣纸,上面写满了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乐乐写的,沈悦想,那上面应该就是写的千字文吧。
“乐乐看,糖葫芦和风筝,喜不喜欢呀?”沈悦将糖葫芦和风筝递给乐乐。
乐乐看见这两样东西,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一个劲儿的说:“喜欢喜欢,最喜欢糖葫芦和风筝啦!”
乐乐嘴里咬着糖葫芦,双手拿着风筝在房间里面转圈圈。
沈悦被乐乐的快乐所感染:“别转啦,别摔了!”
“不会的不会的,哈哈哈哈!”乐乐嘴上说着不会,但还是听话的停了下来。
“等你将千字文抄完了,我们就去后院那片空地放风筝好不好?”沈悦摸了摸乐乐的头,一脸宠溺的问道。
听到沈悦提到千字文,乐乐扬起的笑脸有了耷拉的趋势。
“悦姐姐我已经抄写完了。”乐乐将桌上散落的宣纸归拢,拿给沈悦看。
沈悦虽说不懂这个时代的文字,但也能看乐乐这字写的跟鬼画符一样。
难道这个时代也讲究女子无才,乐乐这才识字不错吗;可若是这样,花颜就不会让乐乐抄写千字文,而是女则女诫这类教化女性的书了,花颜让乐乐抄写千字文,显然不是想让乐乐成为学习大家族女子迂腐的思想。
“悦姐姐,我担心姨母看到我的字会伤心难过,我怕她会伤心难过。”乐乐低下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既然害怕花颜失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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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加倍努力吗,怎么和她一样爱玩,命令禁止外出也要钻狗洞出去。
沈悦感觉乐乐有点矛盾。
“乐乐乖,没事的,只要你尽力了,你姨母不会怪你的,你也说过不是,她是这里对你最好的人了。”沈悦按下心中的疑惑,语气格外轻柔的安慰乐乐。
乐乐逐渐平复悲伤的心情,坐在沈悦对面的圆凳上,慢悠悠的舔着手上的糖葫芦。
“小姐,欧阳夫子来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乐乐舔糖葫芦的动作一滞,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似乎其中还暗藏着些害怕。
一旁的沈悦将乐乐的表情收入眼底,这欧阳夫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乐乐,去吧,还剩一支糖葫芦,我给你留着下学回来后吃。”沈悦安慰着说。
眼看着乐乐跟着丫鬟走后,沈悦将桌上的千字文收起来放进衣袖里,悄悄跟了上去。
沈悦悄悄跟着乐乐来到一处灰瓦白墙、飞檐斗拱的建筑,躲在外墙角,将窗户悄悄扒了个缝往里瞅。
乐乐乖巧的坐在下方的书桌上,桌上笔墨纸砚都很齐全,上首坐着一位知天命之年的男人,应该就是丫鬟口中的欧阳先生了。
“嘿!你躲这干什么?”沈悦正聚精会神之时,突然感觉肩膀一痛,被吓到的沈悦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可不能被屋内之人发现了。
“怎么又是你?会武功的人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沈悦没好气的对听柏说道。
听柏:“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听墙角!”
“小声些,待会让人发现了,听墙角这事儿难道光彩吗!”沈悦无语极了。
“你在这干什么?可别打扰乐乐了。”听柏仿佛拥有超绝钝感力,感受不到沈悦的不耐烦。
沈悦:“闭嘴吧,你再说话,那就是真的会打扰到乐乐了!”
听柏闭嘴了,但也没走,俩人一起蹲在墙角偷偷朝里面看。
乐乐将上次交代的课业恭敬地呈给夫子,“这写的什么?老夫家里五岁孙子都比你写的好,你看看你,你都八岁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是褥孺子不可教也!”欧阳夫子看到乐乐的课业后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大声呵斥。
虽然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乐乐还是吓了一跳,不安愧疚的情绪压在她心底,堵的她难受,想出言辩解,却哽咽的说不出话。
欧阳夫子看着乐乐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甩袖子,在房间来回踱步,颇为自得的说道:“老夫一开始就给你姨母说过,你一个女娃娃,还是青楼的女娃娃,有什么读书的必要?”
“这天下是男子掌控的天下,读圣贤书自然也是男子的事情,你门女娃娃读那些书有什么用?白白废了老夫的时间。”
“老夫的学生应该是未来那些官至宰辅、朝廷栋梁之人,怎会是你这个蠢才!”欧阳夫子骂人还给自己骂的气喘吁吁,仿佛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可他自己知道,他是天回镇上学子尊崇的夫子,却被花颜“请来”,为这一青楼女子授业,真是辱没了他在学子中的名声。
拿着花颜给的饭碗,却不干花颜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