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脑袋是开花了吗?好疼啊。”
地上沈悦蠕动着用一只手撑着地努力地试图站起来,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摸向脑袋上疼痛来源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血啊!”
沈悦惊恐地看着自己一手的血,眼看好不容易要站起来的身体瞬间倒塌,如一滩烂泥般跌落到地上。
沈悦躺在地上,全身无力,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一帧帧闪过许多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沈悦怀疑自己是要死了,不然怎么脑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只是还没弄清楚是谁将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做鬼都不互放过他的。
沈悦在心里狠狠的诅咒暗害自己的那个人。
“啊嚏!”
“小姐,早春依旧寒凉,您披件氅衣吧。”
远在京城的沈娇站在暖阁门口,望着西南方向,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兰心,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好歹是我的亲妹妹。”
“小姐,您如此行事自有道理,都怪二小姐挡了您的路,若是她早点识相,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副田地,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兰心一脸讨好的说。
兰心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自家小姐望向选方的目光锐利如刀、冷寂幽深,里面充满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然,冷利的嘴角微微翘起。
仿佛对兰心的回答很是满意。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为本小姐解决了心腹大患,这根簪子赏你了!”
沈娇随手从发髻间取下一只金簪,递给了兰心。
“多谢小姐赏赐,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小姐,为小姐万死不辞。”
兰心双手捧着金簪,双膝跪地,低头垂首,忙不迭的谢恩。
初春的风依然带着冷冽,沈娇不再站在门口,转身朝暖阁内走去,宽大的貂绒大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西南某地,桃夭阁。
一间清雅的小室内,梨木雕花床上沈悦微微睁开了眼,微微侧了侧头,看向四周,古色古香的布局一下闯入沈悦眼中,桌边铜炉散发着徐徐轻烟,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清甜柔和的气味,让人心里倍感安宁。
但是现在沈悦心里一点都不安宁!
脑子里面不断闪过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结合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沈悦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也是被她赶上了,体验了一把穿越的感觉。
但是!沈悦根本不愿意啊!!
原本就在昨天,做饭很烂的沈悦闲来无事在家研究做饭,因为她家附近的外卖都被她吃遍了,实在是吃腻了。结果切菜时锋利的菜刀不小心划过手指,一条口子赫然出现在手指上,鲜血立时就涌了出来。
看着顺着手指流下的鲜血,沈悦华丽丽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沈悦晕血,尤其是晕自己的血。
晕过去后,沈悦就穿到现在这个身体里面。
原主本是京城兵部尚书沈家的二小姐,从小乖巧听话、懂事明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被作为牺牲品送到了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自生自灭。
就在今天一大早,一个陌生男子闯入了原主所在的流放村,找到了原主,说是原主的前未婚夫怀远侯世子史承安委托他来接原主回京,原主自是不信,但是下一秒陌生男子拿出了一块熟悉的翡翠竹纹佩递给她,那是原主和史承安订婚那天,原主送给对方的。
原主盯着那熟悉的玉佩,心里相信了那男子几分,最终还是跟着陌生男子走了。
没想到出了村庄,男子一把将原主捆了,扔上马车,一路拉到了桃夭阁。
桃夭阁是天回镇上唯一的一家青楼。
将原主卖到青楼之后,陌生男子还不忘来一出杀人诛心,将史承安已经和沈娇成亲的消息告诉了沈悦。
史承安是原主单调的十七年里为数不多的光亮,听到这个消息,无论真假,无疑是对原主巨大的打击。
过了一把嘴瘾的男子,看着原主娇弱的面孔,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一时精虫上脑,欲行不轨之事,原主挣扎的时候,后脑磕到了桌角,就这样现代的沈悦来到了这个世界。
“吱呀~”
木质门从外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身穿海棠色布袍披袄的女子,头上挽着云髻,只斜斜插着一支金镶玉步摇,步履娉婷的走至床前。
“哟,醒了呢,命真大。”
花颜看着床上依旧虚弱的人说道。
“既已醒了,就将药喝了,你这药可不便宜呢,可别浪费了主子的银钱。”
花颜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给沈悦。
沈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眸中装着满满的拒绝。
她宁愿打针输液,也不想喝这比命还苦的药汁啊!!
“怎么?还嫌苦不成,小命是自己的,这点苦算什么。”
花颜再一次出言劝道。
为了活下去,沈悦还是接过来大口大口直接往嘴巴里面灌,企图趁味蕾没反应过来之前喝掉,但事实证明这是妄想!沈悦只感觉整个口腔苦的发麻,一张清秀脸上的五官紧紧的拧在一起。
真是造孽啊,别人穿越要么锦衣玉食,要么有随身空间或系统,她穿成了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小可怜,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乡村里苟活,如今还被卖到青楼里来了。
“漂亮姐姐,我并非自愿被卖到这的……”
沈悦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花颜,企图博取一点同情心。
“呵呵,这话说的,入我这桃夭阁的女子,谁是自愿的呢。”
“我家里还一位瘸腿老人需要照顾,我被卖入这桃夭阁,家中无人照顾,恐怕他也难以生活,求求姐姐啦。”
沈悦口中的这位瘸腿老人说的其实是她刚成婚一个月的丈夫。
被拒绝一次的沈悦又厚着脸皮开口,双手拉着花颜的衣角微微晃悠。
听到这,花颜本来淡漠脸上,嘴角微微勾起。
殊不知,将沈悦留在桃夭阁正是这位“瘸腿老人”的吩咐呢。
“不是姐姐我没有同情心,只是买你的时候,主子出了二十两银子呢,咱桃夭阁是做生意的场所,这种亏本的买卖是断不可能的。”
“劝你还是歇了想离开的心思,好好呆在这桃夭阁,早日赚到赎身钱,说不定你还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花颜一把将衣角从沈悦手中抽离,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静默了一刹那,转头侧身看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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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
“我叫花颜,暂代主子管理这桃夭阁,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花颜,真是人如其名,长得也像花朵般艳丽。
沈悦看着花颜已经不打算和自己纠缠了,准备躺下好好休息,这句身体的伤在头上,坐起来喝药这会功夫,已经有点眩晕了。
侧头看向窗外,忽然被墙角一块翠绿的东西吸引注意,定睛一看,不就是原主与史承安的定情之物嘛,自己正是用钱之际,这东西可值些钱呢,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花颜走后,约莫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沈悦掀开被子,下榻往墙角走去,拿到玉佩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将玉佩捏在手上,感受着独属于玉佩的温润质地,上面的竹纹是原主亲自雕刻的,虽然纹路有些粗糙,竹子的刻画也不够细腻,但却是原主费了心思,跟着工匠学习后,一刀一刻熬了许多个夜晚才做出来的,为此手上不知添了多少伤疤。
原主是真的心悦过史承安的,原主本是沈家的庶女,听说是沈父江南外放回京后带回来的,虽说沈家主母对这个庶女并没有苛待,但却也没有过多照拂,与嫡姐比起来,原主在沈家就像是个透明人,没有存在感,府里下人惯会见风使舵,见府里老爷夫人对这位小姐不甚在意,平日伺候的也不尽心,甚至说不上尊敬,经常缺衣少食的,作为一家之主的沈父沈母定然是知道的,但却放任。
可想而知,原主之前在府里过的并不好。
两年前,沈家嫡长子成亲当天,原主换上一身浅紫银纹白蝶襦裙,这是沈悦攒了很久的月银,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很是珍视。
原主满怀欣喜的去往前厅,远远的就看见热闹盛大的场景,府中到处都被大红色装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原主很想融入他们,一同庆贺。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用在原主身上是行不通的,她就像是人人不待见的瘟疫般,被赶回那个小院子。
回小院路上,经过一片杂草丛生的池塘,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直冲原主而来,原主闪躲不及,跌落在池塘里。
沈悦记得,那也是在一个初春,池水寒凉,一如原主渐渐冷寂的心。
原主不会凫水,在她心灰意冷之时,是来沈府赴宴的史承安出手救下了原主。
从此,原主对史承安芳心暗许。
史承安也帮助了原主许多。
乞巧节前夕,原主鼓起勇气准备去像史承安表明心意,却得到史承安将与沈娇成婚的消息。
原主不相信道听途说,只亲自找到史承安询问。
“悦儿,你知道的,我在怀远侯府过的也并不轻松,我只空有一世子头衔。”
“我需要沈娇尚书府嫡女的身份,悦儿,咱俩心意相通,你自当是明白我的,对吗?”
“我大婚后会寻个由头纳你进府。”
“这样也不算负了你一份心意。”
原主像吃了一坨屎一样难受,再浓的爱意也消散在这几句伤人的话语中。
直到一封靖王战败的战报送到了金銮殿上,武安王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靖王定罪后流放西南蜀地,毫不相干的原主被嫁与武安王,一同流放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