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大小姐大早上就出门巡街,到现在还没有用过膳吧?你有什么特色美食不妨拿出来,林大小姐看上了眼,定会全都买下来!”
谁不知道林潇潇对入口之物素来挑剔,别说是街边小吃了,就是盟主府上做的袖珍佳肴都要挑上一挑,让她吃这种东西绝对是一种折磨,他说这话纯粹为了膈应人。
果不其然,红衣女子看他的目光冷的能杀人,显然已经被刺激到了极致,如果不是被人打断,这场交锋根本不会停火。
“……我也不饿,此处恐怕不便你贩卖吃食,你另寻他处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
季寻真摸了摸下巴,话锋一转。
“不饿没关系,可以买回家分给其他人嘛,实不相瞒,我除了是一名优秀的厨子,还是一个业余的侦探,这样吧,我帮你们二人一个忙……若是今日能还郑公子一个公道,助林姑娘看清一个恶人,你们二人从我这买二十份家乡特色菜品,怎么样?”
郑蒙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一身孝衣的柔弱女人,虽然不理解侦探二字的含义,但后续的话不难理解,难道……
林潇潇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同样眼神锐利的扫了过去。
霜儿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跑,可理智又让她止住了脚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异女人不太可能揭穿她。
最重要的是今日若再不完成目标,郑蒙以后恐怕会更加提防,现在逃也是不打自招,还不一定能从林潇潇手中逃脱……
“……这位姑娘,你口中的恶人是霜儿?”
“我答应!小爷早说是被冤枉的,不管真探与假探,你若帮我这个忙,别说谁是买你的东西了,就是与你结交知己好友也无妨!”
林潇潇难得没有呛他,一双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季寻真,态度是默认了。
后者见状拍了拍手,不知从哪拖出一节粗布,象征性的抖抖灰,把呆滞的霜儿牢牢的捆了起来。
“恶人已经抓住了,我们快报官吧!”
“……”
“厨……姑娘,你在同我们开玩笑?”林潇潇脸色低沉,甚至开始怀疑这莫名其妙的女子是郑蒙请来的人,越发觉得一切荒唐不已,更有被人耍了一通的气恼。
被绑严实的霜儿松了口气,眼泪如珠往下落,轻言细语好不可怜。
“霜儿不敢说此生从未行过恶事,但今日霜儿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若说有错,也只怪我没有收好玉镯,连累了郑公子……若姑娘执意指认我是恶人,霜儿也无话可说,请林姑娘把我交给官差吧。”
忽视周围窃窃私语,季寻真蹲在地上看她,语气认真,“请问你家住哪里呀?”
“……什么?”
“霜儿姑娘这打扮不像是同我一样的江湖人,你们娘俩在偌大丰州城连个熟人也没有吗?我见在场人数不少,可未曾见到与你相熟的人,真是怪哉。”
“……霜儿家住城北云湖巷,位置偏僻,邻里实在没有几户人家。”
云湖巷位置偏僻是真,但这番话似乎透露了一些其他,林潇潇稍微冷静了一些,眼睛眯起。
“你娘是何时身故的?家中没有其他人,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将人埋土安葬,还有,你们母女二人平时靠什么营生?”
“霜儿平时随母亲做些针线活维持生计……安葬之事是花了银钱请了些吃力气的工人帮忙,母亲,母亲不过下葬两三日……”
霜儿额头满是细汗,心中复杂心思无人知晓。
一抬头对上季寻真笑眯眯的目光更是心底发凉,也许今日在这纠缠下去就是错的,早该在二人打斗时趁机溜走的。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可我见你这双手一点茧子也没有,哪像个长期做针线活的呀?母亲下葬几天就有心思怀揣珍贵玉镯闲逛,霜儿姑娘,郑公子这匹马若是会说话,见了你都要口出人言为自己喊冤。”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这玉镯碎缝处色泽微黄,不仅不像刚摔的,似乎还抹了粘胶,霜儿姑娘,下次讹人还是得注意细节,后人云,细节注定成败嘛。”
围观群众大惊失色,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转折,有眼尖的确实发现了端倪,兴奋不已。
“还真是,寻常镯子碎成这样早就断个干净,她手中的细看还有一丝牵连,确实是抹了东西!”
这算是撕破脸了。
郑蒙一口郁气吐了个干净,只觉得这厨子实在有趣,许久没有碰到如此合胃口的人,不仅能呛住林潇潇,还还他一个公道,今日之后他一定重谢这位新晋好友!
“你早就发现了碎镯的异常,却偏偏没有直言,刚才说那么多定是想提点我们认真思索……厨姑娘用心良苦,郑某深感佩服!”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了仪式感,众所周知,侦探都是废话一箩筐的。
“……我姓季,你也可以叫我季寻真。”
霜儿气的心肝痛,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下定决心似的扫了一眼人群,吹了一声清脆的哨声,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手中不知何时藏有一排细长银针。
林潇潇二人距离太远,这不知从哪冒出的厨子同样惹人生厌,本来不想打草惊蛇当众杀人,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日干脆让这多管闲事的江湖厨子命丧黄泉!
“受死!”
被捆住双手的女子灵巧一扭,脚下生风飞快的朝季寻真扑去,速度之快,林潇潇和郑蒙即便反应过来,也无能为力。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季寻真当然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双手攥着什么东西猛的扎了过来,一下……两下……
无数下过去了,最后并没有扎破她的衣裳,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霜儿迅速反应过来,费劲从怀里掏出一缕缠着红丝的黑色毛发,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愤恨的往她身上一贴……意料之中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
季寻真离得近都看不真切她手里的东西,只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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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霜儿呆愣在原地也没多想,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季寻真气若神闲用内力护体抵挡住了攻击。
内力护体不罕见,但短时间反应过来并非易事,这女子看着如此年轻,居然有了这么深厚的本事,实在令人钦佩。
季寻真没读懂林潇潇复杂的神色,也不理会霜儿看着戳弯一排针的目呲欲裂和犹疑不定,赶紧点开了系统的衣裳耐久进度条。
果不其然,在沙漠行走几天的百分之九十九如今一下子掉到了百分之六十!
这也太脆了吧?几根针扎成这样,照这样下去这衣裳能穿几天啊,她刚想找系统掰扯掰扯,面前的霜儿突然凭空消失了。
也不是真的凭空消失,只是她没有武功在身,只隐约看到一道影子一晃而过,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林潇潇脸色难看,让人疏散了围观的普通百姓。
“她被人带走了,是我轻敌了。”
郑蒙摸了摸鼻子,察觉对方受挫与自责,难得没有同她吵架说了句人话。
“此人没有武力又做了伪装,任谁看也只是个普通人,我看她诬陷我也是心怀鬼胎蓄意接近,今日若不是你过来管这闲事,小爷保不准就被她暗害了。”
带走霜儿的人能力在他们之上,说不定还有其他阴毒手段,就算正面对上也不一定能稳赢,何况现场还有如此多无辜百姓……
林潇潇没有吭声,这也是她心里更难受的点。
她也算是镇抚司半个当家人,平日得了空巡逻游街,没想到今日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今日不管是被霜儿愚弄还是冤枉了郑蒙都让她憋屈不已。
只是人跑了想再多也无用了。
她也不算是非不分,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郑蒙,沉默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扔了过去。
“今日的事,抱歉。”
后者见了鬼一样,“林潇潇,你在和我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要就还给我。”
“要的要的!不过一码归一码,咱们二人结怨已久,可不会因为今日你道歉重归于好,你屡次针对我,小爷我也不是面团捏的,除非你寻个黄道吉日,亲自拎着好礼到我郑家登门道歉,上门时需得让大街小巷都亲眼看……”
林潇潇眼皮都没抬一下,升起内力一挥,等毫无防备的一声“哎呦”男声传来,才对季寻真诚恳邀约。
“季姑娘,今日多谢你帮我看清恶人,此事我会多加追查,近些日子丰州城来了不少江湖人士,想必姑娘也听说了盟主府的名号,作为答谢,我想请姑娘去盟主府小住几日,潇潇也好尽地主之谊招待姑娘。”
郑蒙收起药瓶,依旧有些不着调的撇了撇嘴。
“小爷还想请你去郑府做客呢,不过林潇潇说的不错,你若想凑盟主宴的热闹,入住盟主府的确最为合适……”
“小爷的话依旧作数,季姑娘日后在城内遇事只管报我的名号,这前街与后街的商铺大多是郑家资产,我郑蒙的好友取用只管记名,小爷不差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