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算爱情,你的爱情马上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顾时迎气归气,但连日来听了数次傅焕的心声,他很快就能镇定下来,并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
而且,傅焕现在落在他手里,还不是手拿把掐,他的爱情注定无疾而终。
傅焕拿到了抽到的牌,看了一眼,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牌,懒懒地递还给顾时迎。
“来,帮我看看是什么意思?”
顾时迎对上他不复以往的淡漠脸,这会儿多了点情绪,他的唇角在上扬。
笑屁!
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傅焕抽到的是命运之轮。
顾时迎今天做了攻略,知道这张牌代表什么意思。
居然是代表着他的爱情路非常顺遂,那指的一定不是他顾时迎。
可傅焕脑子里现在对他的里里外外都很感兴趣,必须打消他的念头,再好的牌他也要把活的说成死的。
顾时迎佯装牌不好,摇头叹气:“这牌说的是你现在心里喜欢的人不是你的正缘,你的正缘将会在未来出现,那个人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快乐,也就是说,如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那他肯定不旺你,还有可能克你,还会让你破财,更严重一点会让会你倒霉。等到你的正缘出现了,你才会得到真挚长久的爱情。”
中国人谁能拒绝得了“克你”这两个字!
顾时迎不可能自信满满地说劝退掉傅焕,但对方肯定有所影响,他可是瞧见平时非常乐观的杨书珩在听了他的牌面解说后,心情都开始郁闷了,他平时可没这么丧气。
他猜傅焕肯定也逃不掉,对他的喜欢肯定会有所动摇,现在只是喜欢而已,算完指定喜欢程度会下降,他的喜欢肯定是三分钟热度。
顾时迎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比了个“耶”,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以后无意间听到傅焕的心声他就不用再心梗了!
傅焕几不可见的唇角上的微笑确实一点点弯了下去,眼皮耷拉下来。
他明显不信:“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你要是觉得我算得不准那就当我没说过。”顾时迎以退为进,他不信傅焕真的会去找人重新算一遍,他一开始看着就不像是相信这玩意儿的样子。
傅焕双手抱在胸前,定定看顾时迎两秒,给顾时迎扔下四个字:“哦,我不信。”
顾时迎差点跳起来:靠,你凭什么不信!
你喜欢的人是我,我又不喜欢你,这是咱俩的孽缘,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听说有个斩孽缘的寺庙特别灵,要不自己找个时间先去拜一拜,把这段孽缘斩了。
这时,沉默好一会儿的杨书珩突然说道:“我觉得迎儿算的好像还是有点准。”
顾时迎立即努力证明自己:“对啊,你是不是发现了有人对你不利?”
杨书珩摇头:“那倒没有发现,我朋友对我都很好,但是最近确实有人在网上拉踩我。”
顾时迎卖力暗示:“网上啊,会不会是你身边的朋友干的?”
杨书珩:“可我也不出名啊,对方为什么要拉踩我呢?”
顾时迎又挪动他的椅子:“怎么拉踩?”
杨书珩给他看自己的抖音账号:“你看这个,一直在说我故意碰瓷一个蛮火的乐队吉他手,还说我照着人家的风格打扮,还故意营销相同的人设。卧槽,果然是有小人。”
顾时迎回归正题,循循善诱:“那你觉得谁会这么干。”
杨书珩肯定地说:“肯定是看我不顺眼的人,有可能是我的黑粉,也有可能是这个吉他手的极端粉丝,网上总是有很多人特别极端。”
顾时迎:“……”
杨书珩怎么这么乐观,过程对了,结论全错。
不管塔罗牌算命准不准,杨书珩还是受了影响,顾时迎拿不准傅焕信还是不信,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丰富,揣测又比较难,可是他又不想和对方有皮肤上的接触,万一又听到让人气得血脉贲张的心声,他会吐血。
总之,他到底有没有信啊?
“我说迎儿啊,你这外套带得真有用,这破天气,下个雨又降了十几度,冷死了,借我穿一节课。”
周日白天还大晴天,热得人发颠,周一上午开始下雨,冻得人发麻,很多同学都没有带外套,只有顾时迎为了避开人群心声套了件外套,倒是成了他有先见知明。
顾时迎在教室里倒不觉得冷,便将外套脱了下来给张知。
不过,张知连续穿了三节课也没还给他,顾时迎倒也不是介意,就是上洗手间的时候夹着雨的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鼻子直发痒,从洗手间出来时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时迎打喷嚏打得头有点晕,边走路边低头揉发痒的鼻子,转弯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人。
对方长得还挺高,他鼻子磕在他家的胸口处,对方握住他的胳膊扶稳他。
顾时迎要道歉,对方先开口了:“你走路不看路的?”
这熟悉的声音……
顾时迎快速后退一步:“怎么是你呀。”是傅焕。
完犊子,又被傅焕碰到了皮肤!
两天没听到的心声如潮水般汹涌地从他脑门上拍进来。
【怎么呆呆的。】
【幸好撞到的是我,这傻子。】
顾时迎的吐槽紧随而至:你才是傻子!
傅焕:“你希望撞到谁,撞到我不比撞到别人强?”
这能比吗?陌生人才不会对我产生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我会躲开好嘛!
顾时迎扫他一眼,鼻音浓浓地说:“我谁都不想撞。”
傅焕眼尖耳也尖,听出他的声音里的不对劲:“你外套呢?”
他知道顾时迎早上出门时穿了外套。
“给张知了。”顾时迎说话带着鼻音,像是谁给他委屈受了似的。
顾时迎正准备绕过傅焕回教室时,只见傅焕脱下外套扔到他怀里:“穿着。”
然后,他什么都没解释转身就走了。
顾时迎抱着沾着傅焕余温的外套愣了一下。
看在外套的份上,他暂时先原谅傅焕骂他傻子这件事一秒钟,不要和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傅焕回到教室,梁奇看他出去时还有外套,回来时外套就消失了。
他饶有兴味的调侃:“出去一趟外套就送人了?谁啊。”
“没谁。”傅焕双手抱在胸前,心里回味着顾时迎傻乎乎撞进他怀里的样子。
梁奇:“啧啧啧,你有情况。”
傅焕想到顾时迎给他算的塔罗牌,眼神暗了下来:“你信塔罗牌吗?”
梁奇:“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啊。”
傅焕:“嗯。”
梁奇:“难道你信了?你算什么了。”
傅焕顿了一秒,眼神有点飘:“没有。”
梁奇抓到关键点,笑了起来:“不信,你肯定找人算了,还信了。”
傅焕低头翻书:“随你怎么说。”
梁奇对傅焕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傅焕不想他知道的,他问一百遍都没有用。
梁奇:“中午出去吃?东门开了一家新私房菜馆,听说味道不错。”
傅焕:“行。”他记得东门有家药店。
比起中午可以吃上大餐傅焕,顾时迎就只能吃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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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好像感冒了,中午没什么胃口,平时最喜欢的烧排骨今天都味同嚼蜡。
回寝室的路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张知看他萎靡得不行:“早知道我就回去拿外套了,迎宝,我去校医室给你拿药!”
顾时迎:“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应该好了,你回去睡午觉吧。”
张知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顾时迎:“我应该有感冒药,待会冲个板蓝根就是了。”
张知:“那行,你记得吃啊。”
出门就碰到了拎着药站在门口准备进来的傅焕。
张知又回头叮嘱顾时迎一句:“记得吃药!”
顾时迎不太当回事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困意袭卷而来,顾时迎喝了口水就爬回床上睡觉,全身开始无力。
傅焕烧了水,取出感冒药,在顾时迎快要睡着时把他叫醒了。
“顾时迎,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顾时迎脑袋都有点不转:“哦,好。”
等他喝上傅焕泡的感冒药,咽下几粒淡黄色的药丸时,才意识到傅焕干了什么。
“谢谢。”
傅焕把他喝完药的杯子拿走,顾时迎的手指被他碰到了。
【生病了就跟个呆子一样,傻不愣登的。】
顾时迎的感动只持续了零点零一秒。
他闷哼一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你才呆子,你才傻不愣登!
不过,喝药前跟喝药后倒是两种状态,顾时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焕到阳台把杯子洗了,转头就看到杨书珩在背后欲言又止:“你……”
傅焕眼神淡漠问他:“有事?”
杨书珩摇头:“没事,没事,上个厕所。”
傅焕把位置让给他。
其实杨书珩是想问他怎么突然跟顾时迎关系这么好。
算了,不敢。他一直觉得傅焕看起来挺凶的,顾时迎到底怎么跟他处得这么好。
顾时迎这场感冒持续了好几天,每天都带着纸巾上课,难受死了。
不过,到了周末他又生龙活虎起来。
周六早上起来,不再鼻塞,也不再咳嗽,舒坦!
用过早饭后他就去701找张知玩,他跟张知几人约好今天打四人排位赛。
玩了一天后,肩膀都僵硬不少。
几人正打算去外面吃烧烤时,顾时迎就收到杨书珩发来的信息。
杨书珩:我们乐队今天在学校附近酒吧刚表演完,石头哥问你来不来。
顾时迎又想起了这个石头哥对杨书珩有坏念头。
顾时迎:好啊,你给我报个地址。
他想到自己感冒刚好,他回寝室加了件外套,出门时又撞上了抱着篮球回来的傅焕。
这个胸口怎么硬邦邦的,不会有胸肌吧!
傅焕手抵在他的脑门上把他往后推开:“跑什么?”
【顾时迎怎么每天都香喷喷的,好想抱着闻一闻。】
顾时迎用力拍打在他的手腕上:“没跑,走了!”
靠靠靠,闻你个头,回头就拿水泥把你鼻子封死!
傅焕手上还有顾时迎拍打的触感,拍得还挺用力,又看他顾时迎急匆匆地要走,皱头微蹙盯紧他。
“你跟谁出去?”
顾时迎仰头看他:“杨书珩找我吃烧烤呢。不说了,我走了!”
完了后他就从傅焕身边溜了出去,身影一下就消失在傅焕的视野范围内。
傅焕脑子里闪过三个字,不由得扯了下嘴角,无声地笑了下。
撒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