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型观影会确实是挺吸引人,连艾尔海森都从神游中回神了:
「“真是比妾身预计的还要不顺。”虞渊甚至没往布耶尔和阿蒙的方向看一眼,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试图将她手上略显小巧的扇子重新固定回头上。
记忆的主人,也就是布耶尔免不了把视线聚集在了虞渊头上——那里有如黄昏般耀眼的金橘渐变色长发,还有存在感极强的一对角冠。
大概是意识到有人一直在注视自己,虞渊扭过头,看到了两个陌生面孔:“嗯?摩拉克斯的新部下?”
“……”布耶尔发出息事宁人的声音,“您就是「九千岁」吧,我们来自更西边…”
虞渊似乎是评判了他们的实力,很无所谓的开口:“不是说那里有三个魔神吗?你们留了最强的那个守家?”
刚刚失去了花神,又被隐晦评判实力平平的‘最强的那个’:……」
就连派蒙都忍不住小声吐槽:“…丹曦…那时候你说话有点难听哦…”
丹曦倒是很能共情:“拿摩拉克斯当对照组,他们就是弱啊。”
纳西妲对这个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触,毕竟她自己是个智慧之神,能被拿来和摩拉克斯比武力…说不定还是她登月碰瓷:“赤王那时候…状态不好…”
「大抵是因为在摩拉克斯的地盘上,阿蒙表情难看,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性子,正好这时候摩拉克斯和哈艮图斯都过来了,场面就显得没那么剑拔弩张。」
空、派蒙:还好现在的钟离换了造型,要不然马甲可保不住…
「摩拉克斯威势逼人,但哈艮图斯本来就长着一张好亲近的脸,脾气也温和的多——嗯,她之前偶尔与花神通讯,这次也是她邀请阿蒙和布耶尔来璃月散心的。
“没想到是虞渊先遇到你们了…呃,她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两位也不要放在心上…”哈艮图斯给他们递了茶,“因为她也不会改的。”
虞渊瞥了哈艮图斯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就是在说:你知道就行。
摩拉克斯有一会儿没说话,直到他给虞渊倒好茶,看她依旧在和扎不上去的头发较劲…大概是有叹气吧,总之,视线焦点一直在虞渊头发上的布耶尔全程看完了摩拉克斯接手了虞渊的造型工作,让她把手放下不要帮倒忙了。
“马科修斯在准备新菜品,两位一定要尝尝…哦,好像还用了虞渊你之前培育的茶种,马科修斯说香味更柔和了…”
虞渊:“那是拿来做香水…算了,等会看看食谱…”
马科修斯是和若陀一起来的,和好脾气的马科修斯不一样,若陀一看到虞渊,差点把提着的食盒给撒了:“…你不是说吃饱了要先去睡一段时间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布耶尔的视角里,虞渊很明显的哼了一声:“显而易见,因为妾身没找到食物。”
接着就捞出几块…石头?…随手丢给了若陀。
“这倒是不错,”若陀仗着在场的全员非人,演都不演直接把虞渊丢来的‘零嘴’咔哧咔哧给嚼碎了,“不过你一直不吃东西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那就把你的「茶熏乳鸽」让与妾身。”
“???”若陀对此表示拒绝,“你吃人类的食物不就是尝个味道?…哦对,你之前培育的那几种药材,听说有人类做成菜了…”
“清心和琉璃袋?呵,反正他们就只会加糖,上次妾身的供桌上摆了一份「莲花酥」,怕是厨子分不清糖和面粉。”很显然不是甜口的虞渊大概是回忆起了那种绝望的口感,表情实在不太好看。
“他们怕你生气呀,”哈艮图斯有点幸灾乐祸——当下的璃月人用调料可是非常节约的,要不是「九千岁」威名在外,哪舍得用这些‘好东西’堆料啊,“我猜他们肯定是拿做的最好看的一份给你了。”
虞渊不否认——要不是外表长得好看,她怎么可能往嘴里放呢。
不过虞渊往视线的方向…也就是布耶尔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你想试试?”
……布耶尔确实是喜欢甜食的,甚至有一点动脑子的人类需要补充糖分的刻板印象:“…确实,有些好奇…”
于是布耶尔视角的虞渊就扒拉出了远超桌面承载量的甜食——活像爆仓清库存。
哈艮图斯笑得很大声:“这都是虞渊自己做的,但她自己不喜欢吃,人类看到她就跑,她根本送不出去哈哈哈…”
虞渊对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本来也不能吃…不够还有,你们那个朋友要不也分一点?”
哈艮图斯眨眨眼睛,意识到虞渊说的是花神:“娜布她…”
“……”虞渊扫了一眼他们的表情,意识到了问题:“…这样啊。”
虞渊看了布耶尔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向远处:“听哈艮图斯说,那位…娜布·玛莉卡塔女士舞技卓绝,看来妾身无缘欣赏了…”」
在场的几位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派蒙看赤王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所以没忍住:“纳西妲,那是什么啊?”
“应该是…「乌婕特之眼」…是能记录过去的宝石。”
「虞渊接过了阿蒙递来的宝石,嘀咕了一句“「记忆」载体?”之后,就‘读取’了里面的记录…
“…看着今天天气不错的份上。”」
“啊!难道是…”
纳西妲点头:“没错,虞渊女士看了一遍之后,为我们跳了「花神之舞」。”
……或许那时的虞渊只是想给之前轻率的发言表示歉意?谁知道呢。
「虞渊的脚边出现了鲜花——她手上没有帕蒂沙兰的种子,所以只能用琉璃百合代替,但她最后在舞蹈结束时,让原本颜色淡雅的琉璃百合急速改变性状,变成了如夕照般热烈的金橘色——随后变回龙身本体,在空中循着某种韵律舞动…
“这是…”
“算是…龙之舞?”哈艮图斯小声解释,“当年桃都…就是擘那自愿被炼化后,虞渊也为它跳了这段…虽然她没直说,但应该是表示悼念的意思…”
虞渊实际上并不喜欢作秀,她并不会给哈艮图斯他们解释自己的意图,要不是哈艮图斯智商和情商都在线,恐怕还理解不了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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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偶尔没头没脑的突兀行为。」
派蒙:“呜呜呜对不起我收回之前说丹曦你说话难听…”
丹曦:“嗯?不用,我…虞渊也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有错才做这事的。”
在大家困惑的眼神里,丹曦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虞渊没觉得自己有冒犯布耶尔和阿蒙,她只是对娜布逝去感到遗憾而已。”
“是…是这样的吗?”
“嗯…那个舞…”丹曦皱着眉,试图从碎成渣的记忆里翻点能说的,“不是悼念的意思…”
她随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是…祝愿‘前尘忘尽,蜕入新生’。”
「重新恢复人身的虞渊尾巴一甩,原本金橘色的琉璃百合瞬间被‘灼烧’殆尽,她重新做回原本的位置上,摩拉克斯也适时的递上一杯新茶。
但她表情显得更难看了——盯着阿蒙看了好几眼,她才勉强自己转向布耶尔:“你…最好盯着你的朋友一点。”
她说坏话都是当面的:“到时候惹出事…如果关系到阿佩普,你可以来找妾身。”
“作为交换,布耶尔,”虞渊显得有些不情愿,“到时候,你要帮妾身保管一样东西,直到‘我’来取回。”」
纳西妲补充了一句:“之后就是阿佩普…赤王为解决「禁忌知识」身陨时的记忆了。”
「“…这个蠢货临到死终于知道自己是白日做梦了?”虞渊看阿蒙被阿佩普一口吞下,显然心情并不美丽,“看来你没有看好他…呵。”
“……”布耶尔这时候还被阿佩普警惕,根本没机会回复虞渊,所以她只能听着虞渊继续发言:“追人追到死都没追上也就算了,自己的烂摊子还越搞越大,收不了手了知道要找人接盘…呵,真是埋进地里都嫌污染环境。”
……阿蒙身上不仅有「禁忌知识」的污染,本身作为魔神死亡后也会对周边造成影响,虞渊这话还真不是无的放矢——只不过对于布耶尔这个听众,就显得有点扎心了:她作为阿蒙的友人,不仅阻止不了对方整幺蛾子,甚至连给对方收尾都艰难。
要不是虞渊在这里,她恐怕得花相当大的代价才能遏制「禁忌知识」的污染。
等阿佩普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阿蒙耍了,被「禁忌知识」折磨到第三天,虞渊终于出手,给阿佩普来了一套拳拳到肉的爱的教育。
她安置好阿佩普后,走向身形幼化的布耶尔:“按照当时的约定…”她拿出一个密封好类似卡片的…晶体?交给布耶尔,“交由你保管。”
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虞渊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再帮我…保管一句话吧。”
她摘掉了什么东西,然后吐出一段乱码:■■■■■■」
这段记忆就到这里戛然而止,派蒙左看看右看看:“…不行,急死我了,那个神秘物品是什么啊?还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丹曦没有立即回复派蒙,她只是接过了布耶尔递来的第二个‘备份’。
里面装的神秘物品……
学名:忆持光匣
——是「流光忆庭」封存光锥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