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和行秋两个小娃娃相携走到街上,两个都长相秀美,手拉着手像是一对漂亮的小姐妹,巡逻的千岩军都额外注意他们。
学堂下课不早不晚,现在不到吃完饭的时间,太阳也还黄澄澄挂在天上,橙黄阳光晒得人心里发焦,璃月港的海风都变得温热。
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港口,一艘艘货船正在装载,其中一艘船上站着一位身姿飒爽的年轻女水手,她对面是另一个健壮的男水手,他们两个面对面站在甲板上,手持重剑似乎要比试。
行秋一看这跟他最近看的武侠小说里一样,眼睛都亮了,连忙拉着无忧要挤到那边去。
身边全是水手,光膀子的,光脚的……无忧从没闻到这么多种类型的臭味,憋着一口气,脸蛋红彤彤的都快晕过去了。
幸好他们两个矮小,很轻易就挤到前面,无忧才没多受苦。
行秋幻想道:“等我以后学了武功,我也想成为水手,走遍提瓦特行侠仗义!”
无忧心想行秋好厉害,也跟他一块小小地激动,“你肯定能成为很厉害的水手!”
一旁的光膀子水手听见这童言稚语,连著名大姐头的比试也不看了,饶有兴致地挑逗两个小孩子,拍着行秋的肩膀,笑呵呵说:“水手可不是行侠仗义的,有些很坏的说不准还会打家劫舍呢!”
行秋皱眉:“那我就不要当水手了。”
光膀子水手眼一瞪:不是啊,放弃这么快。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做水手确实能走遍提瓦特,我们船队连最远的纳塔和至冬都去过。”水手找补,侃侃而谈道,“纳塔这个地方有火山,能从山里往天上喷岩浆,各个部落都比较动乱,还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龙;至冬有无尽的雪原,大雪每天都能有三尺高,那里的酒非常烈,酒馆也很热闹……”
行秋不由心生向往,“都是没见过的景象。”
“但做水手也很辛苦吧。”无忧说道,声音细细的。
“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赶路也会很累的吧。”
水手认同地点头,“还很危险,有时候海上的风暴能让整船人丧身鱼腹。”
无忧秀眉微蹙,对行秋说:“那你要坐好一点的船,不要坐那种容易翻的。”
行秋很喜欢无忧这一点,他从不打扰别人的主意,但会为切身别人担心。他微微一笑:“当然,我一定会坐最好的船。”
比试的结果很快出来,强壮的男水手在强壮的女水手面前很快败落,掏了赌金后悻悻离开。
女水手爽朗一笑,声音响亮道:“还有谁来挑战?”
无忧憧憬说:“这个姐姐好厉害。”
行秋认同地点头,“确实。”然后他又说:“我们以后肯定也会这么厉害!”
无忧眨眨眼,然后突然下定决心,“我也要学武!”
虽然不明白无忧为什么这么突然,但行秋觉得不错,惊喜道:“好啊,到时候我爹送我去学武,我们可以一起。”
无忧说:“我得问问钟离先生。”
行秋:“……”那就是不行了。
行秋他爹是飞云商会的当家,和钟离很说得上话,所以行秋也知道这位往生堂客卿、好友无忧的启蒙老师、璃月港以博学小有名气的钟离先生其实身手也不错。他见过几次钟离和无忧一起,上课时悉心温和,下课后更是连他穿什么都要插手,看得跟亲儿子一样,估计无忧一说要习武,钟离担心无忧磕碰,不放心别人,一定会自己亲手教授。
“反正习武肯定是好事,钟离先生肯定会同意的。”行秋安抚他道,拉着他的手往人群外走,一路上踩了不知多少人的脚,抛下身后此起彼伏的痛呼,憋得满脸通红,用手扇风,轻轻抱怨:“这天气真热。”
行秋夏天喜欢穿短裤,无忧却一身长裤长袖,是博学多才的钟离设计的,带有异国的风格,类似于无忧见过的路过行商枫丹人的穿着,但比他们的更端庄简约一点。朱红加黑的颜色昂扬又稳重,而且格外衬肤色红润,无忧长相明媚秀丽,气质又温文尔雅,穿起来就像金尊玉贵、唇红齿白的健康小公子,只是浑身什么都不漏,就差完全学钟离再加一副手套。
终于从人群挤出来之后,行秋大汗淋漓,发现一直不怕热的无忧活动一通后也额发微乱,面色红润,鼻尖起了一层细汗。
正好路旁年轻女孩的叫卖声传进耳中,他耳尖一动,掏出摩拉买了两个冰棍,将其中一个递给无忧。
无忧一直喜欢甜食,看着冰棍有些心动,但往日钟离都是不让他吃冰棍的。
他就恋恋不舍地拒绝了。
行秋笑笑,把两根冰棍都塞进自己嘴里,就当没看到他不舍后悔的表情,神情舒畅。
无忧垂头丧气,要是行秋“强硬”塞给他,他吃了还能狡辩两句,但如果是自己买一定会被老师说的。
行秋真是坏心眼。
最后行秋还是又买了一根“强硬”塞进无忧嘴巴里,笑眯眯道:“快吃,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不拿我当朋友。”
无忧两颊生晕,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那好吧……”
不久后,胜利了的女水手收起大剑扛在肩上,来到卖冰棍的摊前,爽朗道:“给我来根,记账上!”
年轻瘦弱的摊主头也不抬,冷淡道:“不记账了。”
“嗯?”女水手一怔,“为什么?”
“你每天在这里比试,给我招来了很多客人,我以后就不再记你的帐了。”
摊主又说:“而且我钱也攒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再摆摊了。”
女水手:“那你准备做什么?”
“开店,和别人合作。”
“行!以后开了店告诉我在哪里,祝你成功!”
摊主疲惫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缕笑容,朱红的瞳绽放出野心的光辉,“当然,我早就做好了成功的准备。”
……
码头离飞云商会和花家都不是很远,行秋提议说:“要不要先去我家,我有一本来自须弥的书,很难买到的,说不准钟离先生都没看过。”
无忧点头:“好呀好呀。”
两人一进飞云商会内院的门就看到大堂上站着两人,正对着几幅山水画在交谈,说些一般人不太懂的话。
“确实是仙人真迹,用笔手法和墨水都符合书中记载……”其中一人道,声音悦耳低沉,说话不急不缓。
他长身玉立,戴着单边耳坠,一手背在身后,背上一缕棕黑头发正巧落在手背。听到脚步声,交谈的二人同时回头,一双金棕色的眼睛第一时间落在无忧身上。
无忧惊喜地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仰头笑道:“钟离先生!我好想你。”
想我也不知道下课去往生堂找他。钟离心里这样想,但却熟练地摸摸无忧的脑袋,温声问道:“我也想你。”
“可是一天没休息了?累了吗?”
无忧摇摇头:“不累,学堂教的书和算法钟离先生之前教过,我都会了。对了,行秋新得了一本书,说不定你也没看过呢!”
钟离笑道:“是吗?在下倒是有些好奇。”
行秋听钟离说好奇,不由得精神一振,急忙窜回房间拿了一本书出来。
钟离接过一看:《我和导师不得不说的故事》
钟离:“……”须弥吗?有点意思。
他轻咳一声,“这本书……还是交于我保管吧。”
行秋本来不太乐意,却被他老爹一巴掌拍得乐意了。
钟离来飞云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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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办完了,之前也只是在欣赏行老爷收藏的古董画作,“机缘巧合”遇到无忧来做客,欣赏会就此结束。
然后钟离自然而然就一手拿着书,一手牵着无忧回了往生堂。
行秋傻眼,“我早上接走无忧的时候还说要把他送回家呢!钟离先生怎么把他带走了?”
行老爷觉得很正常:“他们关系不同于其他人,说是父子也差不多,带走怎么了,不用你瞎操心,实在不行,我派人去花家说一声好了。”
行秋点头,让小厮去花家一趟告知,花质文难得在家却得到这个消息,觉得忍无可忍,大发雷霆之下气呼呼在门口转了一圈又回书房看账本去了。
回往生堂的路上,钟离牵着无忧,问他今天的事情:“红绳有动静,今日可是动气了?”
刚还甜甜笑着的无忧闻言立马皱眉把耀宗的事情说了,嘴唇撅着,道:“我有点讨厌他。”
“怎么还气呼呼的。”钟离明白了前因后果,却笑了起来,“讨厌他就不要再和他说话了,你笨嘴拙舌不会反击,最后还是自己生气,动气不好。”
“我不想去学堂了。”无忧小声说, “我想和行秋一起习武,他说要当水手坐船,我也想……”
“行秋做什么你也要做什么?”钟离无奈道,“无忧,随船行商危险重重,我舍不得你吃苦,你父母兄长也都不会同意。”
无忧难得犯犟,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迈腿,抬头露出水汪汪的眼睛,“但是,行秋走之后我就没有朋友了。学堂的大家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我不要去学堂了。”
钟离笑了,抱着拍拍他的后背,柔声道:“不去就不去吧,以后我继续教你。”
驳回了无忧难得的“梦想”,钟离看小孩伤心,心里觉得亏欠,哄道:“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望舒客栈,那里的饭食别有意趣,你应该会喜欢。”
无忧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再大的难过在家人长辈的安慰下也很快消失了,他一如往常,倒是让钟离苦恼得食不下咽。
他后来去找了留云借风真君,看到她弟子申鹤无忧无虑除了修炼就是吃喝,很是感慨。
留云了解了详情,很有经验地说:“孩子越长大就越有自己的想法,无忧心思敏感,身边朋友太少,应该是觉得孤单了。他既然依赖帝君,你再多陪陪他就好。”
钟离恍然大悟,心里有些内疚,“看来是还是我对他关注太少,我以后应当注意。”
可这几年钟离和无忧几乎日日相伴,他有意加深联系却不知道从何入手,只能虚心问道:“你是如何陪伴申鹤的?”
留云借风真君道:“啊,申鹤她不需要陪伴。”
钟离皱眉:“那你……”
她理直气壮,“申鹤和寻常孩子不同。”
留云不知道钟离和无忧在山下是怎么相处的,在她心中帝君一定十分忙碌,就算对无忧有几分偏爱也没办法像她那样亲密地对弟子进行教导,而无忧定然对钟离如其他仙人一样的倾慕恭敬,于是打定主意劝钟离对无忧多加亲近。
“申鹤刚上山那段时间时常梦魇,我就会化作人形陪她睡觉,之后我们师徒关系便十分亲近。帝君你也可以和无忧抵足而眠,凡人一到晚上就容易胡思乱想,那时候便可趁机和无忧交流,让你们的师徒关系变得如和我和申鹤一般。”她由己度人,提出了堪称建设性的意见。
钟离恍然:“我确实许久没有和无忧同睡了,人类生长迅速,他现在也慢慢大了,确实有些心里话会瞒着长辈,长时间郁结在心于健康有损……是我对他关注太少。”
留云见他似有顿悟,满意地点点头,回顾自己的话术措辞,又是满意点头,回头就把这次经验写在纸上传授给申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