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灵活躲闪,雅典娜扭了下埃莉诺,理了理弄乱的头发,“不过话说回来,伊芙琳可真是厉害啊!”
她咂咂嘴,一脸叹服,“为了埃默里,竟然也跟着转学去了哥谭!啧啧,这可真是一片痴心,感天动地。”
“不过想想也是,埃默里是谁啊?温斯顿家的二公子,高贵得不得了!喜欢他的女孩,估计能从金门城一直排到哥谭中心公园!伊芙琳这么紧追不舍也是应该的,听说他们两家父母早就有意撮合,就等他们大学毕业,直接订婚呢!啧啧……”
埃莉诺听完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我看是白费工夫,埃默里明显不喜欢她那一款。”
“伊芙琳那种趾高气扬到恨不得全世界围着她转的公主脾气,埃默里能受得了才怪!他看起来温和,骨子里挑剔着呢。”
“啊?”
雅典娜竖起耳朵,凑近埃莉诺,“那你说,埃默里喜欢哪一款的?是不是那种特别温柔贤淑的?”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贤淑一点。
埃莉诺侧过头,上下打量了雅典娜一番,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反正——”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不是你这一款的!”
“埃!莉!诺!”雅典娜再次炸毛。
奥菲利亚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似有若无地落在了旁边正用手无意识转动铅笔的岑碧筠脸上。
……
深秋已至,入目金黄。
岑碧筠倚在后座,目光扫过报纸上一则消息,说是上周金门城警局突袭码头,截获一批即将运往墨国的非法枪械。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前座的那个背影上。
这一个月风平浪静,协安堂那边似乎真的偃旗息鼓了。
默默思忖左右无事,这个保镖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多余,甚至碍眼。
不如今晚回去就跟父亲提一句,打发他回青云堂算了。
省得每日看着他,总想起那晚自己失控的狼狈。
轿车平稳地驶入岑宅,还未完全停稳,岑碧筠就透过车窗,看见三姨娘乔兰荷正魂不守舍地站在前院那棵柏树下。
她裹着件毛呢披肩,手里无意识地绞着手帕,眼神焦灼地望向这边。
岑碧筠刚推开车门,脚还没沾地,乔兰荷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步冲了过来,甚至没等她开口问候一声,就用力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让岑碧筠微微蹙眉。
“碧筠,出大事了!”
乔兰荷带着哭腔,却不敢声张,凑近岑碧筠耳边,急急道,“你二哥少钧,他被协安堂下面的运来赌场扣下了!那边派人来传话,要五千刀去赎人,不然……”
岑碧筠的心猛地一沉。
“这节骨眼上,协安堂正盯着我们万山船业不肯运他们那批猪花的事找茬呢!少钧这个不争气的,怎么偏偏撞到人家枪口上去!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设好了套让他钻啊!”
她越说越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是被你爹知道了,少钧他那双腿肯定是要被打断了!碧筠,你一向最有主意,快帮姨娘想想办法吧,这可怎么办才好?”
岑碧筠看着乔兰荷六神无主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
她沉默片刻,心下暗忖。
若是不告诉爹,万一二哥真出了意外,乔兰荷担不起这个责,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可贸然告诉爹,以他的暴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但转念一想,既然协安堂此举意在要挟,以岑少钧为筹码逼万山船业就范,那么至少在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绝不会真正伤害二哥的性命。
“三姨娘先别慌,”心下稍定,她轻轻掰开乔兰荷紧抓着自己的手,“这事,暂时不能告诉爹。”
乔兰荷连连点头,“对对对!不能告诉你爹!”
“但您也先别抱太大希望,”岑碧筠看着她,语气冷静,“我手头没有五千刀那么多现钱,只能先拿一部分去赌场看看情况,探探他们的底,不能保证立刻能把二哥带回来。”
“行行行,能去看看也好,”乔兰荷急忙应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您必须留在家里,稳住局面。”
岑碧筠断然拒绝,“万一爹回来问起,您要想办法遮掩过去,总之等我电话,如果情况实在危急,超出我能力范围……”
她顿了顿,看着乔兰荷,“我会立刻通知您,您必须马上告诉爹想办法。”
乔兰荷被她的气势慑住,只能无奈点头道,“好好,我听你的,在家等电话。”
她随即又担忧起来,“可是碧筠,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要不要再叫上几个人跟着?”
岑碧筠还未开口,沉默站在一旁的严恕忽然上前一步。
“三太太放心,我在协安堂那边,也算认识几个人,不会让岑小姐有危险。”
乔兰荷这才想起严恕的存在,眼睛一亮,连忙道,“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有严先生在就好!老爷在家常夸您,说您是青云堂堂主盛丰先生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协安堂的人多少得给您几分薄面!”
她说着,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连连向严恕道谢,“哎,要是当时我们家少钧身边也有像您这样的人跟着,想必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话说到最后,她声音低了下去,酸溜溜的眼神带着一丝埋怨,飞快地瞥了岑碧筠一眼。
岑碧筠心下微哂,懒得在这种时候计较乔兰荷这点小心思,倒是对这个马仔有一丝惊讶。
原来他并非一个普通的马仔,看来自己之前确实小瞧了他。
然而,无论他在帮派里地位如何,终究是那个世界的人。
做着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让她本能地感到鄙夷和排斥,还是该尽早划清界限为好。
她转身上楼,取了些体己钱,加上乔兰荷给的,凑齐两千刀。
“走吧。”
岑碧筠径直拉开车门重新坐回后座。
严恕迅速坐进驾驶座,轿车调转方向,再次驶出岑宅大门。
……
推开厚重的门,喧闹声和浑浊的热气瞬间扑面而来。
赌场内光线昏暗,形形色|色的赌徒聚集在桌旁吵嚷,不时有穿着黑色短褂的打手在人群中穿梭巡视。
严恕一出现,立刻有眼尖的马仔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哟,树哥?稀客啊!”目光却警惕地扫向他身后的岑碧筠。
“找袁管事。”严恕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马仔会意,做了个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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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引着两人穿过喧嚣的赌坊,走向后面更为幽深僻静的通道。
推开又一扇门,来到一间布置简陋的厢房,墙壁斑驳,只有一盏昏黄灯悬在天花板上。
岑少钧就在灯下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的,但身上不见明显伤痕。
他一见岑碧筠进来,晦败的脸上瞬间有了喜气,挣扎着喊道,“三妹你可算来了,快救我出去!这帮混蛋——”
“岑二少稍安勿躁嘛。”
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岑少钧的呼救。
赌场管事袁山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看向进来的岑碧筠和严恕。
“哎呀呀,今天是什么风把树哥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个小庙来了?”
袁山夸张地拱手,“怎么,岑老板这是请了青云堂的兄弟做保镖?真是大手笔啊。”
“袁管事客气,路过顺道过来看看,”严恕不动声色,目光扫过被绑的岑少钧,同样抱拳回礼,“不知岑二少爷这是犯了贵赌场什么规矩,要劳动袁管事如此款待?”
“树哥明鉴,可不是我们故意为难岑二少,”袁山嘿嘿一笑,一副为难的样子,“是二少自己技痒,手风又不顺,光了筹码还不过瘾,非要继续玩,我们赌场好心,借了他点周转钱,结果嘛——”
他摊摊手,“二少运气实在欠佳,利滚利,这不,就欠下五千刀了,我们也是小本经营,没办法呀。”
岑碧筠从进门起就一直沉默立在一旁,此刻听到袁山那套说辞,冷冷瞥向岑少钧。
岑少钧被妹妹看得心虚,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嗫嚅着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袁管事,”岑碧筠不再看二哥,转向袁山,声音清冷,“这里,是您说了算?”
袁山挺了挺胸脯,“算是吧。”
岑碧筠微微颔首,姿态从容得体,“我虽鲜少踏足这等场所,却也略知其中门道。一夜之间,输掉五千刀——”
她拖长尾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袁管事,这话骗骗门外汉也就罢了,我二哥是贪玩,但还不至于蠢到被人当肥羊宰了还浑然不觉。”
无视袁山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她又云淡风轻道,“我只带了一千刀,多一分,没有。”
“哈哈哈!”
守在一旁的几个马仔忍不住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岑三小姐好大的口气!一千刀,打发叫花子呢?”
袁山也咧开嘴,语气充满了威胁,“我们不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还是请岑老板亲自来一趟,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比较好。”
岑碧筠没有因被轻视而恼羞成怒,反而轻笑出声,“袁管事,您可能忘了,金门城是有法律的。”
她向前一步,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袁山,“法律明文规定,若为索债而非法拘禁他人,且索要金额超过一千刀,即构成绑架重罪。”
“我现在就可以出门左转去金门城警局报案。”
她故意放缓语速,“听说,新上任的史蒂文警督,最近可是在码头刚缴获了一艘私运枪支的船,正愁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没地方烧呢。您觉得,他会不会对运来赌坊绑架勒索万山船业二公子,并索要五千刀赎金这种大案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