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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亲嘴怎么亲啊

作者:七宴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整整一晚上,时载狂笑不止,好不容易停下笑,就是“大宝宝”“小宝宝”地叫,这个问三岁宝宝要注意什么,那个问四岁宝宝要会玩什么,乐不可支。


    最初,俩人死活不说下午在做什么,时载多聪明呢,摸了下电视就知道了,一转头,一大一小面如死灰,哈哈哈!就跟小孩趁父母不在家偷看电视似的。


    但,过几天他就知道还是挺有用的,俩人都会自己过马路了,嘿嘿。


    笑闹完,时载开始背台词,看见满页的字就头大,他要是有男人跟小鸟一出生就认字的本事多好呢。还好有人陪着,俩人在客厅,时载靠在叔仰阔上臂,很是兴奋。


    真是好春光、明月光,窗外的玉兰树虽已谢个差不多,但一室芳菲春分起,自那天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格外温馨美好。耳边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不绝于耳,时载听着听着就开始仔细描摹人的眉眼,为啥一个大男人长这样长的睫毛呢,随着目光上下忽闪着,挠的人心痒痒。


    嘴唇也是,两片峰唇一开一合,隐隐看见里面的舌尖,好红,好想咬一口。


    再往下,高硕喉结随着说话不住上下滚动,已尝过它的滋味……时载都还没凑近,就被捏着后脖子拎开了,似美梦被打断,他好不乐意:


    “哥能不能专心念?”


    “……”


    叔仰阔无法,为防自己再次变成狗崽子的肉骨头,将人拎在腿上抱着,一前一后,他将剧本就放在时载眼前,一个字一个字指给他,让他专心听进去。


    这样一来,再好听的声音也犹如念经,时载听得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愈发相信叔仰阔前世是什么太子带发修行过,有些应该是很有趣的句子,是怎么被他念得让人犯困的呢。


    实在受不了了,他打断叔仰阔毫无起伏的声线:


    “哥,你别一个字一个字教我了,这得认到猴年马月去,你说一句我背一句吧。”


    “……好。”


    “你念得有感情一点。”


    听谈埙说,男三号很会撒娇,很可爱,活力四射,对人也很真诚。除了会撒娇不像他,时载自认其余的他都符合,但被叔仰阔将那些句子念在嘴里,老先生一样。


    提了要求等于没提,还是一样。


    为了防止自己困到睡过去,时载揉了揉惺忪睡眼:


    “哥,重新说一下‘好呀好呀’。”


    “……这句你会了。”


    “就要听你说嘛……欸,我也会撒娇了,嘿嘿。”


    叔仰阔将“你本来就会”咽下去,盯着“好呀好呀”四个字看了片刻,开口:


    “好压好压。”


    “……??这跟刚才有什么区别?!”


    “小载饶了我吧,已经很努力了。”


    “哈哈哈哈哈!”


    笑走了瞌睡,时载继续跟着背,他记忆力不错,之前帮蒋自擎对剧本,到最后,他都把蒋自擎的台词全都背下来了……欸!想到这里!时载眼睛亮了亮。


    转过头,时载让叔仰阔停下:


    “哥,你把这些句子录到手机里,我白天一边干活一边听,灌耳音,很快就能熟。”


    “太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这样我才觉得辛苦呢,大好晚上谁要学习啊,还不如看哥有意思呢。”


    “……”


    叔仰阔还能说什么,只有将困到眼睛湿漉漉的人抱回卧室床上,他拿着手机开始录音,一边录一边感叹,千年后的世界竟这样神奇,很先进便捷。


    也因为先进便捷,所以人人平等吧。


    所以过去是不是可以完全抹去了?不吧,历史有存在的必要。


    录着录着,叔仰阔觉得头大,为何这样多的“呢”“呀”“啊”,他实在讲不出这些语气词背后的语气,烦。不过,故事中的男孩倒跟时载有些像……不,还是小狗崽更可爱。


    怪不得方才人说“大好晚上”,的确,这样的晚上很没有意思。


    录了一半,够他背几天了,睡吧。


    接下来几天,时载过得无比充实,纵使一人在外忙碌,也不觉辛苦,一想到家里有两人每天等着他回家就开心,哥和弟弟还学会了用煤气灶做饭、打扫家里卫生,夫复何求啊!


    也不担心那俩白天寂寞,似对历史碟片很感兴趣,时载又买了一堆,两个人不仅看,还都各有所忙,仰云拿着他那堆陶泥捏了一堆小玩意儿,什么太子、皇上惟妙惟肖,叔仰阔央他买了纸笔每天都写写画画好些,时载看不明白,但觉得厉害,隐隐明白——俩人绝非池中之物。


    由此,时载决定不在风外镇长住了。仰云那天说“不会飞了”,以前的他们是怎样高飞的呢?时载纵再想拘着圈着他们,也要让他们在这样全新的世界里拥有自己的一片天。


    眼下,无论叔仰阔、仰云,还是他自己的一片天,都不明朗,但迟早——天高云阔。


    这天晚上,时载拉着两人帮他对台词,故事他已全部了解,其中男二的身世竟跟他类似,比他有钱,但一样在家里是透明人……思及此,时载突然看向仰云:


    “小云宝,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是说小哥崽小时候吗?”


    “……恩。”


    “哭闹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嘻嘻。”


    时载猛地顿住,是啊,他从来没这样过,哪怕是大冬天没鞋子穿,他宁愿光着脚,也不跟家里人说,生怕他们觉得他多余,觉得他麻烦……


    一直以来,在家里的他犹如阴沟里的老鼠,趁没人注意时,才悄悄找些东西吃。


    以前的自己怎么这样胆小呢?长大之后,他胆子大很多,不胆大就赚不到钱,久而久之就成了胆大乐观的性子,但本质上还没变,所以看起来要比小自己一岁的蒋自擎老成。


    仰云觑了眼二叔,将自己的小手放在时载的手上,跟猫抓似的挠了挠:


    “小哥崽!”


    “……恩?”


    “嘻嘻,走神啦……别想那些不好的啦,现在的小哥崽不一样啦。”


    “……恩,是啊,还好有你们。”


    “我是说,现在的小哥崽已经无师自通地会了。”


    “……会什么?”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哈哈哈哈!”


    时载头一次满脸通红,无话可说,将臭小鸟扑倒,不轻不重拍了两巴掌,小坏蛋。


    有时候觉得他小,有时候又觉得……就会笑他。


    可为啥……每次被打趣他跟哥的时候,都有种隐秘的快乐和不好意思?瞥一眼叔仰阔,臭男人倒是很愉悦的样子,拿着剧本装模做样地看,不是早就背会了么。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倒也是。说到底是他对家里人那边没有得到安全感,在哥这里得到了,所以无师自通。


    不过——时载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揽着仰云起身:


    “云宝,你会觉得我有时候偏心吗?”


    “……比如?”


    “没跟你睡一张床。”


    “……哈哈哈哈哈小哥崽你太可爱了!!”


    咋又被笑了,连叔仰阔都浅浅勾了唇,时载正要说话,仰云又道:


    “小哥崽你真想当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吗?哈哈哈哈……”


    “没有!”


    “那就是了啊,你跟二叔……呃,他能给你温暖的怀抱,我又给不了。不过,我能陪你这样哈哈大笑,二叔矜持呢……所以,咱们三个之间是不一样的,小哥崽别乱想。”


    “哦,我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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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宝成为小时候的我。”


    一句话说得仰云想要红眼圈,他虽实际年龄只十六岁,但自小跟着二叔看惯了朝堂往来,对人情世故精着呢,二叔内敛,知而不漏,他就当二叔的传声筒,抱住时载:


    “不会的,小哥崽,你在家里儿子不是儿子、弟弟不是弟弟、哥哥不是哥哥,但在我跟二叔这里,是所有。你已经给了我身为小哥的所有和最好了,我怎么会觉得你偏心呢。”


    “……那就好,要是我做得不到位,云宝主动告诉我。”


    “放心啦,我可是很会哭闹呢,只可惜小哥崽没有奶哈哈哈哈……”


    “臭弟弟……”


    时载又跟仰云闹了起来,笑闹间,他暗下决心,还不够,他会学着做得更好。


    截至目前,他对叔仰阔的“偏爱”源自于对他怀抱的好奇和喜爱,对仰云的“好”源自于对他陪着自己笑的欢心……说到底,他时载什么也没做,是他需要这样的哥和弟弟。


    所以,远远不够。


    又是一夜日,时载这天又卖了三车废品,早早回了家,一方面是因为思念,另一方面是故事到了结尾,他还有个地方没弄懂,晚上想让叔仰阔跟他练习一下。


    亲嘴——怎么亲啊。


    要表现出声音——“吧唧”一口,“木啊”一下,似乎都不太对。


    叔仰阔给他的录音里是“括号亲嘴”,真服了。


    夜深人静,玉兰影绰,月光斜照,两人相偎。时载跨坐在叔仰阔的腿上,搂着脖子,饶是这样也比叔仰阔矮,抬着头,一声接一声地缠:


    “哥,教教我吧。”


    “……没亲过。”


    “咱俩试一下就知道了啊,嘿嘿。”


    “……这种不正经的片段不能删了?”


    顿了顿,时载压着嗓子哈哈大笑,用脑门顶顶叔仰阔的下巴:


    “哥,我再说一遍,大清早就亡了!别说亲嘴戏,就连床……”


    “不准!”


    “哈哈哈哥别慌,我第一次配音,以后也不会录那些,行了吧?”


    “……恩。”


    眼见着这人怎么也不跟他试,时载眼珠子一转,拿剧本说事:


    “那俩人互相说了喜欢,所以亲嘴。咱俩也是一样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也可以亲嘴,不亲嘴就说明哥不够喜欢我。”


    “……”


    这逻辑没问题,只是,叔仰阔偏了偏头,重新回正视线,低头看着离自己愈发近的人:


    “小载还太小。”


    “我十九了!小什么小!我是男人!”


    “……”


    “不准笑!我快二十了!大男人!你不亲我亲……”


    说着,时载猛地往上蹿了一下,紧紧勾着叔仰阔的脖子,箍住人,他头一抬,就将自己的两片唇贴到朝思暮想的人嘴上,不会亲,就这样贴着也很舒服,两片峰唇如人温暖、美好。


    见抱着他的人还在愣神,浓长睫毛受了惊似的忘了忽闪,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眸深如海也如暖怀……时载又往前贴了贴,不够,还不够,无师自通地伸出了舌尖,顺着唇隙轻舔。


    接着,如裹糖般吮吸,原来这峰唇跟胸膛一样,看着坚硬,实则无比柔软。


    咂咂作响。


    他会了。


    纵使叔仰阔的两片唇没有朝他敞开,时载自己亲吮得起劲,吸裹着,蹭碾着,探出牙齿细细啃噬着,嫣红的舌尖细细描摹着……随之,怀抱升温,自己被揽得更紧。


    猛地觉出不对——时载松开被自己舔吻的湿漉漉的唇,月光下晶晶,抱着他的人再不端庄矜重,侧过脸深吸几口气——时载眨巴眨巴眼:


    “哥,为什么你突然顶着我了?不是只有早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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