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侵蚀区，他们似乎已经进入了空洞的更深处。这里的生物侵蚀症状更严重、甚至一些建筑物也被以太粒子吞噬。罗宾分析，空气以太含量已经达到了10％左右。
“更进一步了。”红罗宾的声音带着些慎重的喜悦，“这里的数据采集量很少，检测不到以骸位置。8点钟方向，1.3英里处，有一片适合安放数据桩的空地。”
“这的味道有点不妙。”夜翼吸吸鼻子，“难道这就是以太粒子的味道？哕，像是劣质油漆。”
“我们或许需要全包式头罩来防止侵蚀。”雨果沉思，“新型以太微粒的作用方式不明，但吸入式或接触式是最有可能的。”
“这个可以交给我们——嘿，偷偷告诉你，B其实给你设计了一套战衣，但是一直没机会送到。”红罗宾压着嗓子说。
雨果回想了下义警们的服装特色：“是连体紧身衣吗？”他谨慎地问。
“呃，是……吧？”夜翼挠挠头。
雨果的笑容看不出额外情绪：“那我提前期待下。”
“对了，红罗宾，我也需要一份。”罗宾也不客气，“新艾利都官方记载过专门侵蚀电子生命的以太。”
“收到。”
在安装完最后一个数据桩后，他们已经深入了不少。“等下一个采集周期来这里，我们就可以探知到更内部一点了。”
“那么，这次可以宣告结束了？”雨果直起身子，环顾四周。
“理论上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依照我的经验，空洞探索结束前，一定会出现一个高危以骸等我们对付。”
“还有这种规律啊。”夜翼念叨着，跳到更高的地方观察。很快，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老天爷，这种事就没必要百说百灵了吧。”
又是一只大型以骸，它像是在拟态某种鸟类，或者本来就是鸟类以骸化的结果。它朝两人笔直地冲过来，尖利的叫声会使他幻听小丑的大笑，咧开的大嘴也像是那家伙涂满油彩的脸。
“在天上！”他喊，迅速跳到地面。
“雨果，我需要你在它靠近时立马把它冻住，越牢固越好。我试着用绳索绑住它的翅膀。”
“好。”
这件事做起来没那么简单。这只大鸟的翼展将近七米，还躲过了两发雨果试探扔出的冰刃。
“还挺机灵。”雨果的箱子化为镰刀，卡住它笔直刺来的利爪。它尖叫一声，飞上天，再度俯冲下来。
“夜翼，行动！”雨果给出信号的同时，将镰刀从地底剜出，猛烈的冰霜化成一根根尖刺，正对上大鸟的头腹部。它的速度太快，躲闪不及，一根冰峰穿透了它的核。夜翼的绳索也迅速缠绕上它的身体，让它本就裹满寒冰的双翅再也无力张开。
“轰”一声，它摔落到地上，被罗宾的子弹击中，缓缓消失。
“比上次轻松。”夜翼哼笑，收回他的绳索，“这次就OK了吧？”
“是的。”
夜翼看看雨果的衣服，因为刚刚穿越废墟和打遭遇战，上面不可避免多了几道细小划痕。
“我们家的战衣很结实的！防火防水防弹防酸防毒防滑，用的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工艺。”夜翼举起双手，转了一圈，展示自己毫发无损的战服。
鉴于通讯里还有个未成年，雨果保持了沉默。他其实想问问，夜翼在执勤的时候真的不会遇到x骚扰吗？
依哥谭这个人文风貌，不大可能。
就算战衣真的很好穿，他也一定、一定、一定要让阿福给加上斗篷。
“任务完成，前方20米存在空间裂隙，可由此脱离空洞。蝙蝠战机会在出口等着你们。”
“哦，小红，太贴心了。”夜翼放松下来，开始和兄弟聊天，“我们有两队人马，牢不可破。”
“两队？”提姆的声音里带着点困惑。
“嗯嗯。”夜翼指指自己、雨果和罗宾，“Team Work.”
又看向罗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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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屏幕，提姆穿过屏幕和他对视。
“还有你，Tim Work，提宝。”
“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讲冷笑话吗？当心被冻在哥谭湾里回不来。”
“哈哈哈。”罗宾倒是很捧场地发出一串电子笑声。
空洞里收集的以太粒子被分成两种，一种是受小丑病毒感染轻微的，被储存起来，用作以后雨果回去的必备能源。
另一种，呈现出较深的本土化样态，蝙蝠侠和雨果、罗宾一起研究过，是做药剂的好材料。
新艾利都的官方研究证明了，在活性以太粒子减少的情况下，空洞的生长速度会明显减慢乃至变成负值。这是雨果最初提出的对抗空洞的底层逻辑。
哥谭这地方哪都不安全，最后计划一番，雨果要用的那些就存放在孤独堡垒，剩下的，都在蝙蝠洞那个地层断裂形成的大坑里。
雨果和夜翼回去的时候，红头罩和蝙蝠侠正在做苦力——在大坑侧面挖个小洞，隐蔽又节省空间，专门用于放置这些东西。
夜翼看着坑洞，眼神里满是怀念：“啊……我小时候在洞里乱跑，差点掉进去。挂在边上才发现，低下全是B用作防御的尖刺，吓死我了。后来达米安为了教小乔学会飞行，还把他往里面扔，B为了这事和大米差点吵起来，还得我调停。”
他颇为得意地哼了声，手上匆忙的动作一直没停，换好常服、装上日常用品、一把抓过他的摩托钥匙：“那我先走啦——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下班前打卡。”
摩托车“轰”一声飞走，雨果也收拾了下，预备离开。罗宾则继续留下来去和管家学习厨艺了。
这份毅力倒是顽强。
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了。他顺路去看了眼自己的画廊——平时的经营工作由他的雇员负责，正好是一对姐弟，没什么坏心眼，雨果也就乐得清闲。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和布鲁斯聊天那次？），雨果有了些名气，不少人会来画廊看看，竟然还小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