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也注意到了。他展开双臂，语气明快、笑容亲切：“嘿！维拉德，有段时间不见了！你好久没来我家玩了，今天有空吗？”
他的声音明明不算很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睁大眼睛——又是布鲁斯的花边新闻！
甚至还和最近的新秀，收藏家雨果先生有关系！
“哦不。”雨果听到一个女学生捂脸，背过身去，语气悲怆，“我只信蝙布是真的。”
雨果：“……”
他挤出一个礼貌又带着距离感的笑：“今天就不了，我有别的事。下次，如果你有了新的收藏品，我很乐意提供鉴定意见。”
原来是工作……
好奇的人们又纷纷散开。
布鲁斯凑上来，哥俩好地半揽住他的肩：“嗨，别这么见外嘛！阿福对你很有好感，一直希望我能再带你回去吃顿饭。”
他眼睛闪亮，像是邀请朋友去家里打水仗的五岁小孩。
雨果沉默——他以后有时间该向布鲁斯请教下演技的。
“对了，你们在聊什么？”布鲁斯看看雨果，才注意到他在和人说话似的，看看他旁边的老人。
“在聊这个透镜的工作原理、实用技巧方面的话题。”
布鲁斯无聊地撇撇嘴：“好吧，又是这些……嘿！提摩西，来这！”
提姆被这远远一喊，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转过头，脸上瞬间略带羞涩和茫然的笑容：“呃，布鲁斯，怎么了？我在给大家介绍我们的产品。”
“来这介绍，让我也听听。”布鲁斯理直气壮的。
提姆朝周围的人略带歉意地笑笑，走到布鲁斯和雨果旁边。
“德雷克少总了解真透彻。”雨果夸赞，“你的空间数据建模知识一定学的很好吧。”
“我们集团的产品，身为主要宣传人，我是应该好好了解。”
“真是年少有为。我还以为你了解的大部分都是财经商业方面的内容。”雨果看看时间，“哎呀，真不巧，我有点事，要先走了。各位，回见。”
布鲁斯也回以完美的社交笑容示意：“随时欢迎维拉德先生来我们家交流心得。”
雨果转身离开，之后，那个教授也礼貌告退。布鲁斯和提姆看看对方，眼神中带着疑惑。
“他像是来套话的。”
“是啊，给人一种已经知道我们身份的感觉。”
“哪里露馅了？”
“谁知道呢。”
很快，到了发布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两人停止了讨论。
展会即将结束时，灯光熄灭，厚重的窗帘同时落下，遮挡了外面猛烈的日光。
怪盗如约出现在阴影中：“中午好，韦恩先生。我如约来此，取走珍贵之物。”
“你，你要做什么！”布鲁斯做出鼓起勇气的模样，对着发声处大喊。余光中，穿过在黑暗中依旧泛着淡淡的色光的透镜，他看到某些如同字符的纹样，被投射到展厅的某个角落。只一瞬，又倏地消失。
“没什么，借你们的新发明一用。”他声音带笑，又尽显从容优雅。很快，灯光亮起，被摆在展台上的一排透镜消失了一个。
布鲁斯似乎恼羞成怒：“保安呢？快去抓住他！这是盗窃！不，光天化日之下来抢劫！”
“请各位不要惊慌。”提姆站在台上，维持秩序。怪盗的离开毫无痕迹，但也没造成任何混乱。人们议论纷纷，却也没什么恐慌情绪。
又不是黑.帮打进来了。
很快，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或者和提姆谈论合作。反舌鸟的出现就像一段调节气氛的间奏，很快被大家淡忘。
当晚，红罗宾回到蝙蝠洞，就发现雨果坐在软椅上等他。
他摸摸自己的面具，上前挥手：“Hi，今天又是什么？”
“哥谭大学材料物理学的一个教授，和黑.帮之间倒卖货品之类的事。”雨果托腮，“资料都在你的电脑里，这家伙平时藏的很好，想钓出来点东西可不容易。”
“哦……”红罗宾顿了下，想起今天和雨果交谈的那个人。这么说，雨果实际上是为了见他？
“多亏了今天的展会呢。”雨果笑眯眯，“他的胸针里藏了一段密文，必须用特殊方式读取。那个胸针只会在这种重要场合才会被他拿出来。给你们添麻烦啦。”
他的语气称得上轻柔，洞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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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来，让红罗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添什么麻烦？我没在那，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能打乱了韦恩先生的新品发布会吧。德雷克也在那，让他受惊了。”
“是这样吗。”红罗宾点开电脑，调出资料，似乎打定主意不看他。
“是哦。”雨果起身，走到他旁边，“那个东西要用到不少空间解算法之类的理论，没想到他也这么了解。应该是你教给他的吧？你们的关系真不错。”
这话一出来，红罗宾就明白，雨果大概已经确定了什么。
今天展会结束后，他们开了一次小型的蝙蝠家庭会议，讨论这件事。最后的统一结果是：如果雨果确实知道了，他们可以承认。
毕竟在这件事上，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几个人之间，也很难隐藏什么秘密。
“好吧。”提姆两肩放松，在椅子上转身，和雨果面对面，“事实上，全都是你和罗宾教的。”
他摘下面罩，露出少年略显稚嫩的脸。眼底泛着浅淡的青黑，眼神却依旧明亮又灵动，带着些许无奈：“我有点好奇，是哪里漏了馅的？”
“我被绑架那天，你发出联络信号，被我听到了。”雨果指指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并未隐藏自己的特殊，尖耳朵上，几个饰品反射出别样的光斑。
“那还真是防不住。”他耸耸肩，“不过，这算是场外因素。我们的伪装还是很棒的。”
“毋庸置疑。”雨果点点头，“哥谭已经证明了你们的成功。”
“太好了。”少年伸了个懒腰，“以后终于不用带着面具干活了……有时候怪闷的。”
他在键盘上戳了几下，没一会，一大家子义警都从电梯里挤了出来。
“重新认识下吧。”布鲁斯的脸上没有了他一贯天真又空洞的笑容，在严肃起来时，他的眼睛甚至是带有某种压迫感的。清澈的蓝色会让人联想到海面，又在细看之下，联想起那些深藏于海底的生物。他的笑意很淡很淡，但绝对出自真心。
“我是蝙蝠侠。”他看向身后的众人，“夜翼、红头罩、罗宾、以及便士一。”
“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