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如同融入黑暗本身，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门口。蝙蝠侠的披风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一片凝固的夜幕，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对方持枪手腕的神经丛上，剧痛让武器瞬间脱手。同时，一枚蝙蝠镖从他身上飞出，精准打到另一人的手腕上，小规模爆裂开，这人惨叫一声，也扔掉了枪。
雨果见势，端着剑的右手将剑柄握在手中，又快速抛出。利刃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痕迹，直直卡进另一把枪的扳机中。
“蝙蝠侠！” 几人阵脚大乱，完全没料到蝙蝠侠能这么快找过来。但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三个人已经都被缴了械，呆滞又滑稽地站在原地。
雨果拍了拍乔伊的肩膀，上前拾起了短剑。
乔伊似乎也不是很惊讶，在雨果和他对视后，他宽和地拍了拍雨果的小臂：“有点防身之术是好事，雨果。不然的话，你这样的身份，很容易被哥谭吞没。”
雨果露出一个有点张扬的笑，把短剑取出来，递到老人手上。
“呵呵……高明的赝品。主体是仿造十九世纪的工艺，但关键的护手纹饰、宝石镶嵌手法、尤其是这个机括，” 老乔伊点了点剑柄末端，“是近十年才出现的精密微雕技术。仿造者试图复刻传说中的‘狮心王之匕’，可惜啊，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看来他们的目的是这东西。”雨果从短剑的剑柄处扣下，一个隐藏的空间显露出来。里面包着铜层和海绵，确保重量一致，在正中间放着一个U盘。
“就是它了……”他嘟囔着，把U盘扔给蝙蝠侠，“谢谢你来帮我们，蝙蝠侠先生。祝你今后工作顺利。”
蝙蝠侠一把抓住飞来的小东西，依旧维持着阴暗的模样，点点头：“你们也是。警察很快就来，在礼堂里的人也被解决，没有学生受伤。”
他边说话，边蹲下来把几个人绑牢，还薅走了他们的枪。“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他留下这样一句，黑斗篷呼啦啦地飞走。
乔伊见人一转眼走没了影，遗憾地叹口气：“年轻人啊……性子真急。要我说，研究蝙蝠侠比古董好玩多了。”
雨果把短剑收好，扶着老乔伊出门：“我倒觉得，还是这些藏品更有意思。”他口吻带笑，“毕竟它们不会在半夜攀上你的窗沿，或者钻进黑夜里直接消失。”
这样的笑话或许哥谭人最能听懂。乔伊笑了声，彻底打散了这几个绑架犯带来的紧张气氛。
黄昏时候，他们从警局出来。戈登局长是个很和善且好说话的人，听雨果和乔伊说，是蝙蝠侠出手相助，他也就没多问什么，让手下人带着走完流程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和乔伊告别，回家的时间又到了晚上。哥谭中学的校长依旧心有余悸，还想请他们吃顿饭。但老乔伊露出了些疲态，雨果也有要办的事，就都委婉拒绝了。
“罗宾，你有在场馆灯熄灭之前，拍摄观众席的照片吗？”
“有的，提前勘察现场情况是怪盗必要之工作。”邦布说着，骄傲且笑眯眯地挺起胸脯，把照片投影到了电视上，“怎么了？”
“这些人闯入的时候，我听到了信号发出时，设备高频振动的声音，和蝙蝠电脑使用的特殊频段很像。”雨果若有所思地搜寻，手在屏幕上比划：“信号源大概是这一带。”
【蝙蝠是靠超声波回声定位（这个大家小学阅读理解应该都看过），和无线电通讯的电磁波完全不是一个东西。蝙蝠可能捕捉到的只有这些设备发出电磁波时候产生的高频物理振动什么的，不过它们的听觉很敏锐就是了。
这里是给小雨开的挂！我们二次元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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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版」蝙蝠特技也没问题罢……（心虚）】
罗宾帮他把照片放大。在他给出的范围中，大概只有30个学生。秉持着保护基本人权的理念，雨果让罗宾只把这几个人的名字比对、罗列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点。
许多名字在他眼前一一闪过，突然，他将视线固定在一个人上。
——提摩西.德雷克。
上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他和布鲁斯.韦恩吃饭的时候，理查德介绍了韦恩家的几个孩子。其中就有这样一位，时至今日，也没在庄园里露面过的，提摩西?德雷克。
另一个是达米安?韦恩。
【怕大家忘了，这个是第15章大家一起吃饭时候，迪克提过的】
他起了点兴趣，把少年的照片放大，罗宾还在旁边附上了此人的证件照和档案。
雨果眯着眼看了会，轻轻笑了声。
“哈啊。这还真是……有趣极了。”
有些事，一旦发现了端倪，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看着提摩西的照片，发觉少年的下颌线、唇形、乃至颧骨轮廓都给他惊人的熟悉感。
可以让他在三秒钟之内想到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蝙蝠家也没有刻意对他太过设防……总之，现在回想起来，他甚至都没见到蝙蝠侠和布鲁斯、夜翼和理查德、红头罩和杰森、红罗宾和提摩西、罗宾和达米安（连人数都能完全对应）一起出现过。
答案显而易见了。
“原来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雨果细细比对了记忆中夜翼和理查德的声音，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难怪这个阔佬隔三差五就要去做极限运动，缺胳膊断腿的。”
他沉默了下，又抬起头，凝望着哥谭漆黑的夜色，一声叹息飘散在夜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