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
他不是没来吗?!
肖洛僵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纪修。
冷汗从背后冒出来,肖洛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一边思索纪修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看的?
可当余光却瞥见老管家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时,肖洛就明白了。
完了。
全部都被看见了。
偏偏还是最不该看到的人。
肖洛大脑当场宕机。
现在晕过去的话能不能蒙混过去啊?
但肖洛的动作却比脑子更快一些,直接迈开脚步朝纪修走过去。
他觉得他该做些什么。
即便,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各种严重的后果和糟糕的情形像是影片一样不断在大脑里播放。
纪修就这么看着少年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他低着头,周身充斥着局促、不安,无意露出的软嫩的脖颈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与刚刚威胁恐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明亮的日光下,少年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落入眼中,这才是最原始又毫无掩饰的反应,与刚刚威胁时的僵硬、瑕疵并不相同。
跟那个人,也不一样。
在所有的糟糕情形在脑子里播放完一遍后,肖洛心态都炸了。
这门婚事本来就有些岌岌可危,上次宴会被对方看穿撒谎,今天又这个样子,肖洛简直不敢想对方会怎么看待自己。
一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又或者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变态?
所有想法一起涌在脑子里,肖洛只觉得喉咙干涩。
“您……”肖洛吞了口口水。
“我可以解释。”
不过纪修似乎并不需要解释。
高大的树影将男人隐藏在树干下,让他看上去仿佛跟外界分离开来一样,而肖洛则像是一个过路人,偶然得到他的轻轻一瞥。
纪修将少年的反应收入眼底,淡淡开口。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他说完这句就要走。
肖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连忙上前追了两步,“堵”在他面前。
“不需要解释是什么意思?”
“您是对我……失望了吗?”
“没有。”没有失望何谈希望。
可这样的回答实在让肖洛不安。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连解释都不需要呢?
对方比他强大、比他更懂世界的规则,一切小把戏都会被看穿,在这样的人面前,似乎只有真诚才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里,肖洛鼓起勇气看向对方。
“老实说,我从第一次见您,就不知道您的想法,对于您的一切,我都茫然不知,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一样,您能告诉我您的想法吗?哪怕一点也可以。”
面对肖洛真诚甚至于恳请的话,纪修眼中闪过一波澜,他还以为,少年只会脆弱难过,就像是上次宴会一样,心碎的声音都会偷偷捂起来。
好在纪修也没有藏着掖着,了当回答。
“没有失望。”
回答得简短直白。
可这个回答显然让肖洛更想不通。
如果没有失望,那对方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看到他就走呢?
Alpha大多喜欢的听话又漂亮的Omega,肖洛是知道的,这意味着他们不会惹事,而且能更好地从事自己的工作——繁衍。
连纪月都多次表达过对肖洛温顺的喜欢,肖洛不觉得眼前的Alpha是个例外。
乱掉的心重新找到了方向。
肖洛明白自己应该表现得无害温良一些,最好像那些“好嫁风”的Omega一样。
他抬起头,再次真诚开口。
“刚刚的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只是发生了点小摩擦。”
肖洛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温顺善良起来,他本就气场平和,再加上他在话剧团磨炼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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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快速切换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连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一时都失了神。
肖洛的心怦怦直跳,希望能够掩饰过去。
可纪修是谁,一抬眼就看透了肖洛。
那种模样很像一只小兽为了保护家人亮出爪子,却又因为在意别人的目光而不得不缩回去,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纪修难得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样保护家人的场景,他在“放逐之地”也见过,不过并不是人。
一群鬣狗围攻带着幼崽的母豹,母豹的耳朵被咬掉半只,它一边护着腹下的小崽子一边往后退。
许是察觉到外部的危险和母亲已经所剩无几的体力,母豹腹下一个半大的小豹子冲了出去。
母豹深知危险立刻用尾巴缠住它的腰,可惜已经晚了,斜后方冲出一只鬣狗瞬间将小豹子的脊椎咬碎。
小豹子惨叫一声,想要挣扎,另一只鬣狗已经撕开它的肚皮,内脏掉了出来,鬣狗们一拥而上。
那弥漫在森林中的血腥味和小豹子的呜咽声,纪修现在还记得。
而肖洛刚刚的行径,又让纪修想到了那一幕。
想到了那头冲出去小豹子。
连野兽都知道冲出来保护家人,更何况人类呢?
可眼前保护家人的少年却是局促不安的,这种局促因为婚约,也因为当下社会的对Omega的规训。
纪修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向少年,他并没有刻意地抬高声音,以最平静的语气说。
“你不用解释,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会更加残忍。”
一股寒意从背后冒了上来,肖洛愣了一下,随后有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种来自原始的冲动和本能,是无条件的袒护与偏爱,游走于灰色地带之间,没有对错可言。
指尖忽然开始颤抖起来,好像有什么隐隐地蔓延出来,肖洛心里清楚,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隐隐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