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圆满头冷汗,眼泪顺着额边流进发根——纯是疼的。右手颤颤巍巍举起,是她强行运功恢复了一手的知觉,拿出个低阶水球符炸开了两人。
这人不是傻子,是个疯子……
刘小圆咬牙切齿,试图坐起,但伤得有些重,失败了。
气喘吁吁间,见那倒下的人已起身,更是心中悲凉。
完了……她行走修真界数年,莫非今日就要栽在这脑子不清醒的疯子手中?
她现在倒是乐意把乾坤袋还她了,但是她能辨得来形势吗,认得出这是她的乾坤袋吗……
手挣扎着去够身上藏着的乾坤袋和符纸,刘小圆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看着走来的嬴煦,咬牙出声:“你……”
而嬴煦看着眼前一幕,倒地那一瞬的空茫后,是头痛欲裂,经脉刺痛。
不对,她要干什么来着……是了,她的乾坤袋!里面还有她的灵石……
“乾坤袋拿来。”
见这人没再满嘴喊打喊杀,刘小圆狐疑一瞬。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没什么可多纠结的。只好郁闷地掏出乾坤袋,递给对方:“给……”
嬴煦一把夺过,立刻打开查看。
但里面的东西叫她眉头一皱,差点又想发火:“我的东西呢。不,把你身上所有东西交出来!”
刘小圆眼前一黑,险些气晕。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往日她抢人,今日人抢她!
但小腹的伤口还在渗血,想起对方发神经的模样,刘小圆不敢磨叽,又颤抖着摸出身上其它两个乾坤袋:“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嬴煦去接,却不想刘小圆竟不放手:“我这些都给你,但是,但是你得把我的石碑给我。”
“给你?”嬴煦想冷笑,但头脑昏昏涨涨,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脸上表情,“凭什么?”
说罢一手打开乾坤袋,欲将东西往里塞,可惜袋里被那个巨大石碑和些杂物塞满,竟装不下别的了。头还在疼,心中烦闷,嬴煦拉扯乾坤袋半晌,一个气急将那东西抽了出来:“这什么东……”
“碰——”
刘小圆看着眼前被石碑砸倒的人,眼皮抽了抽。
应该……不会就这么被砸死了吧。
嬴煦当然没死,但确实被砸懵了。
这石碑极重,但重点不是重。这东西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不叫人难受,反叫她突然脑中清明,躁动的经脉和丹田都平复了下来。
“这是什么……?”这次她的声音平缓了许多,眼前也清晰了。嬴煦扶着石碑缓缓坐起,右手手指挨上石碑的一瞬间,脑海中又是兀地一清——
这一瞬有些像失去了意识,但并非陷入混沌。什么东西,什么画面,从心中悄然游过一遭,宛若一道清明悠长的古老钟声,摄住她的同时,声波荡起的涟漪,又叫她久久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喂,你在干什么?”刘小圆见她摸着自己的宝贝不放,急了。一面挣扎着坐起,一面冲她大叫。
嬴煦这才回过神来,心中讶异:“这是什么东西?”
“关你什么事……我的意思是说,这东西,这东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其他都归你,这个你还给我。”
嬴煦眯眼看着刘小圆,这回是真的冷笑了一声:“我凭什么这么好心?杀了你,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当真一股脑往自己乾坤袋里倒去,看得刘小圆敢怒不敢言。
待其他东西全部收缴一空,嬴煦看着最后这石碑,再问出声:“这到底是什么?”
刘小圆已经能勉强坐起,但仍灵力亏空,使不出劲:“呃,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好吧,这是我家祖宗的牌位,对你真没什么用……啊!你干什么!”
嬴煦勉力抬起那石碑,斜睨她一眼:“你不是说没用,那我带也带不走,更不想便宜了你,扔了得了。”
说罢朝一边的山沟边走去,作势就要将石碑扔下。
“不行!不行!你等等,我可以拿东西,拿消息跟你换!我知道特别多事情,你问什么我都知道!这附近的城池、特产……挣灵石!我知道怎么挣灵石!”
刘小圆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扎着跪起,朝这边爬来。
“哦,但我不感兴趣。”嬴煦满脸不在乎,走至沟边,双臂一斜,就要将石碑朝下扔——
“不,不!”刘小圆膝行至这边,满脸惨白,“你等等,我还知道……”
见她还是不欲说石碑来历,嬴煦眉头皱了皱,手中一松——
石碑瞬间脱手,朝着深不见底的沟中坠去。
“不……”刘小圆脸色惨白,看着眼前一幕,仿佛呆住。
“没用的东西,你激动什么。”嬴煦耸耸肩,“演戏就省了吧,我真……”
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嬴煦立时一愣。
“娘——!”
一声凄惨的大喊响彻林间,刘小圆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晃,已追着石碑,朝山下坠去。
.
嬴煦被这一幕打了个措手不及,霎时脸色一黑,心道糟糕。
那石碑她绑了一端在旁边石头下呢,掉不下去的。但刘小圆这可是真跳下去了。
她真没想过要杀人。而且坐镇锣锣镇的黑山真人到底在不在乎非本镇修士的性命,她可不知道,刚纯瞎说的。
暗骂一声,嬴煦纵身跳下山边,踩着斜坡运功护住身体,朝山下追去。
还好这处不是断崖,只是个山沟边陡坡。刘小圆正跟竹筒似得朝下翻滚,砰砰撞击声听得嬴煦牙酸。
也不知她晕过去没有,若是没晕,还能使出点灵力护体,好歹能保住筋骨。若是晕了,这么一摔只怕浑身骨头不保。
飞奔去截住刘小圆,嬴煦召出石台接着自己,伸手扶过刘小圆看——
人还醒着,就是满脸满身的血,实在惨不忍睹。
意识也不知清不清醒,只见口中喃喃着什么,满脸泪痕。
“唉……”嬴煦无语叹息一声,抽根麻绳将人一捆,朝着山上走去。
她可不会再大发善心帮对方了,带她上去,自己就开溜。至于刘小圆是死是活,她自己想办法去。
这么想着,爬到垂吊在坡上的石碑边,她将其接过,背在背上。刘小圆看到石碑,这才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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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正大,口中倒气两声,血沫喷到了嬴煦衣服上。
“……”嬴煦哽住,只得装没看见,继续哼哧哼哧朝上爬。
眼见快到坡顶,终于舒了口气:“行了,我都救你上来了,剩下的你就自生自灭去吧。咱们就此分别……”
正要攀着坡顶上去,却突然听见些动响传来,嬴煦瞬间一愣,待听清楚声音,脸色不由一变。
“老大,刚就是这边有声音!”
“找!肯定就是那两个偷袭我们的小贼!”
“是!”
来人不是黄丁又是谁?
只不过这一次,听着不止是六人,只怕黄丁一行还下山叫了些帮手来。
这下糟了!
嬴煦面色一凛,急忙压低呼吸,手心渗出汗来。
对方人多势众,便是修为再低,对她来说也是大麻烦。
可恶,今天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见天色也晚了,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嬴煦低头,就见被她捆住夹着腰的刘小圆眼中一片冷静,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指了指陡坡下方一处。
“那边有路?”嬴煦低声问。
刘小圆摇摇头:“有地方可以藏……咱们先过去。”
嬴煦将信将疑,但见对方毫无攻击力,头顶脚步声又越来越近,干脆先听了她的,朝下悄声去。
此刻两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且她还被自己捆着,没理由骗自己。
尽力掩住气息,悄悄朝下去。路上嬴煦千小心万小心,生怕动静引起上面的人注意。
但陡坡上土块石块极多,眼见快到地方,脚下突然一松,一块石头朝下滚去,咕噜噜响起一串声。
“什么声音!”黄丁修为最高,立时听见了不对,朝崖边来。
嬴煦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位置,黄丁一探头就能看见自己!
“跳!”
刘小圆立刻在她耳边指挥。嬴煦心一横,跟着她指示朝下方一跃——
“没人?”黄丁看着陡坡上空空如也,只有石头滚过,心中疑惑。
“坡上经常有石头啊土啊松动,估计又是被风吹的吧。”
“哎呦,天一开始黑,风就大了,我都有些冷……”
话题岔开,黄丁看了看,也移开视线,回上边继续搜去了。
嬴煦和刘小圆则倒在一处小小山洞里,大气不敢出。
这里确实隐蔽,就藏在半空的陡坡壁上。洞内虽灰土多了些,却十分平整,还有个石床,一看便是有人住过的。
两人就这么僵坐着听了许久,直到脚步声和谈话声稍稍远离了坡边,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是你的老巢?”嬴煦看着刘小圆不客气道。
而刘小圆不说话,只低着头不语,眼神直勾勾盯着嬴煦身边的石碑。
嬴煦挑挑眉,拿过石碑朝她晃悠:“你不是说没用,那至于为了它跳崖吗……”
“你懂什么!”刘小圆突然大吼一声,一掌挥开了嬴煦的手。
“你们这些高门大族子嗣,你们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