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伪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怜悯之情,而是贪婪地看着莺莺,嬉皮笑脸地说:“你跟了本少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绫罗绸缎,不用劳动便可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
莺莺大声说道:“我不想过你那样的生活,只想跟着爹爹过苦日子。”
“哎呦,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啊,把这贱货给我抢回去,我要好好享受享受。”邵伪大声命令道。
五个的手下冲了上前,将老汉推倒,就抢莺莺。
莺莺哭喊着,老汉抱住邵伪的大腿哀求。
村子里的人闻讯围过来,看见是邵伪,只好远远地站立不敢近前。
只有叹息和无奈的眼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邵伪正要一脚踹倒老者,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踢得他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邵伪转过身,还没有人敢踢自己的屁股呢,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赵范站在他的身后,撇着嘴看着他。
“你小子是谁,竟敢踢小爷,你是不想活了。”邵伪用左手捂着被踢疼的屁股,右手指着赵范,破口大骂。
赵范站在那里嘿嘿一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人,踢你屁股是轻的。”
“哎呦,你反了你,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邵伪咬牙切齿地喊道。
五个打手呼啦一下子抛下那父女俩,将赵范围了起来。
赵范将肩上的箭袋放在地上,眼睛扫视着五个打手,看他们摆的姿势都是练家。
嗖,一个打手从他的身后扑上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赵范早已看到,稍一侧身,让过对方的脚。打手的腿劲太大了,本以为能踹到赵范,没想到对方躲开了,腿没有收住,人已经到了赵范的身前。
赵范一抬肘,横砸在打手的脖颈上,听到咔嚓的声音,打手瞬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的四个打手本来想一起上,就像以前打人似的,后面一个人偷袭,将对方踹倒,其他人一哄而上,把对方拳打脚踢一顿,打得头破血流,而后扬长而去。
没想到剧情改变了。
四个人刹住了双脚,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地上人事不醒,曾经很牛逼的同伴,不敢近前。
“你们还愣什么,给我打他!”邵伪再次大声呵斥道。
四个人心知此人并不好惹,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个时候不上也得上。
四个人呼啦一声,冲了上去。
叮当,嗖,啪嚓,哎呦娘哦……
瞬间,四个打手以各种姿势躺在地上,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折了,一个个呲牙咧嘴,惨叫连天。
“该你了。”赵范用手指着邵伪,而后手指变成勾手的姿势,示意他过来。
邵伪看到平时很厉害的打手,只不过几个照面就让赵范给包圆,心里暗自叫苦,这是遇到狠人了。
“英雄,好汉,误会,纯属误会,这事就此了解吧,我不再追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医药费我自己拿。”邵伪服软地哭饶道。
赵范摇摇头,用手在他的面前摆了摆。
邵伪一边求饶一边靠近赵范,赵范感觉到对方有些异常。
突然间,赵范眼前一亮,不好,一把飞刀直奔面目而来。
赵范向后倒去,飞刀贴着面目滑过,险些被击中。
这样是被击中不死也重伤。
赵范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大喊一声:“可恶。”
飞身向邵伪扑去。
邵伪见赵范躲过飞刀,心中惊慌,没来得及躲闪,赵范一脚踢去,这一脚夹杂着万般恨意,带着风,正踢到邵伪的裆部。
周围的人耳畔中听到鸡蛋被踢碎的声音。
“谁的鸡蛋碎了?”一个小孩问道,并四下里寻找。
“找什么?是那人的蛋蛋被踢碎了。”旁边见多识广的中年妇人说道。
接着听到躺在地上的邵伪杀猪般的嚎叫。
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中,有人叫好,其他人也跟着叫好,有人高兴地拍巴掌。
“真解气。”
“平时欺负人没人敢惹他,这回好了让人给揍了。”
“这是报应到了。”一个老汉热泪盈眶,看来也是以前的受害者。
“好啊,英雄。”
群情激昂,大家不断地欢呼着,雀跃着。
至少,以后女人们安全了。
五个打手爬起来,有两个手脚灵活的,抬起嚎叫的邵伪就跑,其他三个一瘸一拐的,互相搀扶着跟着后面夹着尾巴逃走了。
获救的父女两个走过来,跪倒在赵范跟前:“多谢英雄搭救。”
赵范急忙将二人扶起,又安慰了一番。
父女二人离去,众人散开。
葛根走到赵范的身边,看着父女俩的背影。
“赵范,你果然是条汉子啊。”葛根夸奖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赵范背起箭袋。
葛根叹口气:“可惜的是,你惹错了人,那人可是兵部尚书的外甥,只需一个令,即使你在军营中如何的厉害,也难逃魔掌。”
“你的意思是我立即离开这里?”
葛根点点头,又摇摇头:“若离开,可惜了你这身本事。以后的日子你将在逃亡中度过。”
“难道这里没有了王法吗?这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但无人敢管,现在我管了,反而成了通缉犯。”
“除非你是北境王的亲戚,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恐怕……”葛根没有说完话,只是摇摇头。
赵范笑了笑:“既然我已经做了,就不怕。”
说完,转身就走。
葛根在后面喊了一句:“你若是无处可去,不如跟着我学打铁,四处游荡,他们也未必能找得到你。”
赵范头也没回,只是抬起右手摆摆手。
葛根看着他叹口气,摇摇头。
“搬家。”
“搬家?”杜若奇怪地问。
当天晚上,邵伪的爹邵毅戊亲自带着一群家丁,赶到了铁匠铺,此时铁匠铺早已是人去屋空。
在邵家大院里,邵毅戊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刨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个人,我要将他活剐了不可。”
原来,邵伪被打手抬到家之后,昏死过去,家人急忙找来了城里最好的郎中过来看,郎中看后叹口气说:“命能保住,孙子是没了。”
邵毅戊站在旁边焦急地等着,没听懂郎中的话。
郎中解释道:“两个蛋蛋全部碎了,无法生育。”
邵毅戊听后差点昏过去,他的夫人先是昏倒在地。
“我要剐了那个人。”
随后邵毅戊带着所有的家丁,来到铁匠铺,要从葛根的嘴里敲出那人的名字和住址。
葛根早已离开。
邵毅戊让五个打手描述出赵范的模样,找来最好的画师,画影成形,四处去寻找。
邵毅戊一方面派人四处寻找赵范,一方面找人给邵伪医治伤处。
邵毅戊看着躺在病床的邵伪,心想,是不是我起的名字不好,邵伪,这个伪字,就不吉利。这回倒是好真成了伪男。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也不争气只知道花前月下追女人,还没有留下种子,我邵家岂不是断根了吗。
他越想越气,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五个打手身上,本想将他们打一顿,可又一想到,还要靠他们去抓赵范,一旦打了他们,他们在跑了,赵范可就抓不到了。
他咬咬牙,将怒火憋在肚子里,待日后抓到赵范再说。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十二个侍妾,哎,虽然自己的年龄大了些,还得靠自己为邵家延续香火啊。
他随手指了那个年龄最小的侍妾:“晚上你到我房里去。”
侍妾先是一怔,而后知道邵毅戊的意图,含羞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