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砸向傅野的秦淮怒骂,忍着疼散着长发往浴室走。
还好他及时踢开傅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明明才23的年纪,怎么就那么吓人。
“我保证蹲好了反省,老婆你别气坏了身子。”
被砸枕头蹲在墙角的傅野往浴室门口看,立即抬手对天发誓,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可怜巴巴,嘴角还扬着笑。
虽然没有真的吃到嘴,可也算吃到了点肉沫,有进步。
毕竟他老婆以前只给他亲,别的什么也不许干。
今天他老婆能退让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他可以慢慢的等他老婆适应。
“哈哈哈哈傅野你小子行啊!终于把你老婆给捂热了。”
傅野抱着枕头,自己傻乐呵,目光一直看向浴室门。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他能模糊的看到他老婆脱了衣服,赤着漂亮身子抬手把长发盘起来,那身影若隐若现的,让人想入非非。
“不行不行,不能脑补,一脑补就会想到刚刚的事情。”
傅野快速捂住自己鼻子,满脑子的都是方才他哄着他老婆时,他老婆惊恐瞪大眼睛仰头,长发落至后腰,满眶泪水的模样。
“傅野你小子,也吃的太好了。”
傅野握紧鼻子红着脸,开口就自夸。
浴室里扶墙洗澡的秦淮,要是知道傅野脑子里想的事情,肯定会一脚把傅野踢下楼。
十五分钟后。
终于洗好澡的秦淮穿着白睡袍,盘着长发露着脖颈,一脸怒火的打开浴室门,咬牙朝墙角落扫。
蹲墙角落里的傅野,在听到吧嗒开门声的时候,就已经快速面向墙壁蹲好,低着头手指继续点着地板装可怜。
秦淮窝火的看向傅野,好久才压住自己的脾气往大床走,躺下直接无视傅野。
以后绝对不能配合傅野的亲吻,一配合傅野就得寸进尺,刚刚就是被傅野亲迷糊了,差点被傅野得手。
嗯?什么情况,怎么不过来找我啊!
面向墙壁蹲着的傅野,眨眼迷茫。
不应该是过来踢他一脚,然后骂他吗?
是不是我太粗鲁了,我老婆受伤了?
傅野瞬间紧张起来。
他老婆那会确实很害怕的模样,泪水都惊恐的往下落。
“让你管不住自己,让你皮。”
傅野低头就打,一点都没有手软。
“我老婆这么安静,不会真受伤了吧!”
傅野担忧的往大床看,身下的手还扇了两下。
他看不见秦淮的脸,因为秦淮背对着他躺。
“老婆。”
傅野手放嘴边,小声的朝床上喊。
侧躺着的秦淮闭着眼睛不想理会傅野。
现在还难受着,没那个心情。
刚刚没有一脚踢死傅野,已经算他脾气好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秦淮还是没有动静。
“该死的!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傅野着急忙慌的从角落里起身,还因为蹲太久腿麻,差点摔倒。
可他顾不上那么多,忍着发麻的双腿赶紧往大床赶,弯腰快速的伸手探秦淮的鼻息。
闭着眼睛侧躺的秦淮,察觉到傅野的动作,无语得很。
看他是不是晕了,跟探他鼻息有什么关系。
“卧槽!我老婆又不是死了没呼吸,我探我老婆鼻息干嘛!”
傅野后知后觉的骂自己,轻轻的摇秦淮身子,“老婆,老婆?你没事吧!”
“不舒服,你别摇我。”
闭着眼的秦淮骂傅野。
“呼~太好了,还能骂我。”
傅野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真的担心把他老婆给弄伤。
“老婆你先睡一会,我现在就去问问度娘该怎么办。”
傅野手忙脚乱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马上点开度娘。
不对,问什么度娘,问小舅这个过来人才对啊!
傅野立即退出度娘,给纪驰发短信询问他,那什么的时候,受伤了该怎么办。
穿着白大褂,在江决病房里,正在给江决检查信息素数据浮动的纪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表情没什么波动的回复傅野需要擦药,还把药物名称给傅野写了出来。
贺霆站在纪驰身边,正好看到短信里的内容,皱下眉头:傅野吃上饭了?
贺霆目光立即落到站在自己跟前的江识身上。
给弟弟盖好被子的江识,察觉到贺霆在看着自己,仰头困惑的看着贺霆,软声问,“怎么了?”
贺霆盯着江识说话的红润嘴唇看,直勾勾的没有回话。
江识立即红了脸,赶紧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检查仪器指标的纪驰,手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他还以为贺霆看他,是信息素紊乱了,想亲他。
他是给亲,可纪驰在这里,他哪里敢给。
他匆忙的再次仰头,红着脸十分小声的跟贺霆说,“现……现在不行。”
贺霆就听到了不行两字,刚刚注意力全在江识红扑扑的小脸上,压根就不知道江识说了什么。
拿着笔记录江决信息素数据的纪驰,看了眼眼神丝毫不掩饰的贺霆,又看了下脸红的江识,提醒贺霆,“病房隔音不好,别影响隔壁病人。”
说完合上本子,推了下眼镜就离开病房。
江识整个人都红得要能滴血了,抓紧衣服慌张的低下头。
他又不傻,哪里不知道纪驰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我是畜牲吗,在这里乱来。”贺霆生气嘀咕。
先不说病房隔音好不好,病床上还躺着江决,就算江决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对江识出手。
“我我……我去打开水,开水没有了。”
脸红红的江识,拿起床头柜上空掉的热水壶,慌慌张张的就往病房门外走。
贺霆脸都黑了下来。
他都说他不是那种畜牲了,跑什么?
可江识并不是怕贺霆欺负他,而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跟贺霆独处。
贺霆烦躁的挠了下头,迈开长腿走向病房门口,就要跟上江识,却在病床门口碰到纪驰借给他调查江识家里事情的保镖队长。
“贺霆少爷。”
保镖队长见到贺霆,马上打招呼,把手中的资料袋递给贺霆,“这就是您让调查的事情,都在里头了。”
贺霆没想到调查得这么快,关好病房门接过资料袋。
保镖队长站在一旁等着贺霆打开资料袋,翻开查看才接着道,“江识的父母四年前突然火灾去世,经当地警方调查,火灾的源头是厨房,说是事发之前,民宿里头一直开着煤气,这才导致的火灾。”
“在火灾现扬还找到被烧死的民宿客人,可奇怪的是,没人认识那几个客人,就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也没有人去认领尸体。”
看着资料的贺霆,已经看到保镖队长说的内容。
瞧着好像就是普通的火灾,可偏偏有几具尸体没有家人认领,怎么看都奇怪。
而且警方那边,到现在都没有调查到尸体的主人是谁,这案子就这么被搁下。
他看完火灾内容,接着翻看下一页。
这一页是江识父母生前的资料,还有学历之类的。
保镖队长看了一眼资料说,“江识的父母以前一直在别的城市工作,听说收入不错,不仅给村里规划如何开民宿,还带动村里的经济,村里人都很敬重他们夫妻俩。”
“可就在十年前,他们夫妻俩突然回了老家,再也没有出去务工,还开了一家民宿,也就是现在被烧掉的那家民宿。”
贺霆听着,边翻看资料里的民宿照片。
民宿是两层木屋的样式,旁边则是单间的小木屋,一排排的十分好看。
四周围还种满了当地的油菜花,一整个田园风。
贺霆突然看到一张照片,是站在小木屋油菜花田里,抱着一捧油菜花束,大概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在阳光下扬着笑脸,穿着白上衣跟白短裤,抱着花束看着软萌又可爱。
贺霆一眼就看出,照片里的小男孩是江识。
无忧无虑的,像个被爱宠大的孩子。
他无法想象,江识父母过世后,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孩子,是如何带着信息素紊乱的弟弟,活到现在。
保镖队长见贺霆盯着江识小时候的照片看,皱紧眉头,立即解释,“村里人对江识都很好,这些年都是他们帮江识垫的江决医药费。”
贺霆想起来了,上次听江识打电话还钱的时候,确实是还给的村里人。
那些人对江识都不错。
“最后一张资料是江识弟弟的资料。”
保镖队长提醒。
贺霆平静翻阅,看完微微皱了下眉头。
里头并没有说江决就是江识的亲弟弟,而是说,十年前江识的父母突然带回来了一个儿子,说是在外头务工的时候生的,夫妻俩取名为江决。
“虽然不是很确定,可那些没有人认领的尸体,多半是杀手。”
“只有杀手的尸体,才没有人认领,还查不出身份来。”
“可我实在是想不通,江识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招惹上杀手?”
保镖队长自顾自分析。
贺霆没有说话,一直皱眉盯着江决的资料看。
“您是怀疑,江决有问题?”保镖队长试探性的问贺霆。
贺霆把资料合上递给保镖队长,吩咐他,“调查江识父母以前是在哪个城市工作,又具体做的什么工作,江决又是何时出生。”
“还有那些没有人认领的尸体,去警局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
保镖队长接过资料立即转身离开。
贺霆看着保镖队长进入电梯,才往走道上头看。
没多久就见江识提着热水壶往病房这边走。
“你,你怎么出来了?”
江识走到贺霆跟前,仰头脸还有些红的问贺霆。
贺霆伸手接过江识手上的热水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病房太闷。”
说完开门进入病房。
江识没有多想,跟着贺霆一块进入病房关上门。
因为病床不是很大,待久了确实闷。
贺霆把热水壶放床头柜上,坐下病床边的椅子,伸着长腿让江识坐下。
江识脸又一红,乖乖的坐到贺霆腿上。
他现在对贺霆的这些小举动,已经在慢慢的适应。
贺霆等江识坐好了,把江识抱入怀里,低头亲了下江识后颈。
江识脸又红了一分,都不敢乱动了。
贺霆亲完江识,抱着江识看向病床上又昏迷不醒的江决,拧紧眉头。
长得跟他老婆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会是他老婆的亲弟弟。
所以他,到底是谁?
“怎么了?”
江识回头问贺霆。
贺霆没有解释,因为这事还没有调查清楚。
他抬头就堵住江识唇,先充充电。
江识慌乱的推搡贺霆不给亲,弟弟还躺在病床上呢。
“他又听不见。”
贺霆吐着热气,抬头继续亲江识。
红着脸被亲的江识,觉得贺霆好像也没说错,便主动抱住贺霆脖子,低头乖软的张嘴给贺霆亲。
江识没有推开自己,贺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江识,探江识衣里又抬头深吻,整个病房都是他们俩的凌乱拥吻声。
病床上平躺着动弹不得的江决,听着耳边的自家哥哥呜咛声,抓狂大喊:我他妈是打了特殊抑制剂陷入昏睡状态,他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