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宵夜往沙发走的贺霆说江识。
“哦,来了。”
江识立即从病床边的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向沙发。
因为是单人病房,沙发就只有一张,而且还是1米七的普通沙发。
坐下沙发的贺霆低头左右看,这沙发怎么这么硬。
江识一眼就看出贺霆坐不惯,可病房里就这个条件。
他有些拘束的坐在贺霆身边,不敢乱动,也不敢看贺霆。
贺霆下巴往小茶几上的宵夜指,“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
江识抬头错愕的看向贺霆。
贺霆已经拿出手机,靠着沙发玩游戏,“赶紧吃饱睡觉。”
“哦好。”
江识还有点懵懵的。
这宵夜还真的是买给他的。
江识打开袋子一看,有他喜欢吃的炒粉跟烤红薯。
奶茶他也喜欢喝,可现在的奶茶太贵,他平常根本就不舍得买。
外头卖的烤红薯他也买不起,跟用金子烤似的,一个红薯几十块,吓死个人。
贺霆看着在打游戏,可其实一直注意江识的动作。
见江识拿出炒粉,端着小口吃,看着还很喜欢吃的样子,他才接着打游戏。
江识吃了一半炒粉,撕开吸管包装袋,往奶茶里插,双手捧着奶茶,吸了一口。
喝到熟悉的奶茶,江识都感觉疲惫的身子放松了不少。
自从几年前爸妈去世后,他就没喝过奶茶。
他都不记得是四年五年还是六年,总之已经过了很久。
爸妈过世那会,他会经常哭,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还有弟弟。
弟弟还得靠着他养活,他不振作起来,弟弟跟他就得饿死。
江识才喝了几口奶茶,就感觉很饱。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饱腹感。
以前为了省钱给弟弟买抑制剂,他都不敢吃太饱。
吃太饱胃会撑大也会习惯,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填饱肚子。
“这个,你要吃吗?”
江识拿起烤红薯,掰了一半递向贺霆。
打游戏的贺霆抽空看了一眼,原本不想吃,可闻着很香,就低头咬了一口江识手上的烤红薯。
江识脸马上就红了起来,紧张的不敢乱动。
“这什么东西?”
贺霆问江识。
脸红的江识立即回过神,赶忙回道,“烤,烤红薯。”
贺霆没吃过红薯,更别说是外头的烤红薯。
“味道还不错。”
贺霆从江识手中拿走自己咬的那一半,边吃边打游戏。
江识松了一口气,可低头吃着烤红薯,脸又红了起来。
贺霆这人,是不是不知道避嫌?
贺霆不是不知道,而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你平常都吃这么少?”
贺霆几口就吃完烤红薯,把手机按黑靠着沙发,托腮问江识。
江识看了一眼茶几上吃了一半的炒粉,跟喝了一半的奶茶,点头,“我食量不大。”
贺霆听完没有说话,拿起江识没吃完的炒粉,两分钟不到就吃完,奶茶则吸了几口就空了。
看着贺霆吃掉自己吃剩下的东西的江识,手中的烤红薯差点没掉到地上。
这,这可是他吃过的,筷子也是他用过的。
贺霆单纯的见不得浪费。
虽然他家有钱,可浪费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可江识只是留着当明天的早餐,根本就没想浪费。
“吃饱赶紧去洗澡,我困得要死。”
贺霆说罢提着垃圾去病房门口外头扔,上楼回自己小舅的休息室洗澡,留下呆愣愣还没回过神的江识。
“有,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也会吃剩下的食物?”
江识迷茫了。
下一秒又脸红,那可是他吃剩下的啊!他们俩又不熟。
贺霆压根没想过江识会不会吓到,给值夜班的小舅纪驰发消息,借用他的休息室洗澡,就进入了浴室。
在自己办公室的纪驰看了一眼消息,“一个半小时前,不是说回去了吗?”
纪驰疑惑却没多问,误以为贺霆又跟他那个父亲吵架跑回医院,继续忙着看病人的病历。
贺霆洗好澡,直接穿着睡袍下楼找江识。
江识也已经洗好了澡。
他把沙发放下拉开,瞬间就变成了一张1米五宽,1米7长的小床。
江识抿唇苦恼了,贺霆一九多的身高,抱着他睡这小床,确定不会腰酸背痛?
可江识没来得及想到对策,贺霆就开门进入病房,抱着他就躺小床上,脑袋埋入他颈窝。
江识吓了一跳,僵着身子躺贺霆怀里。
贺霆手臂放江识脑袋底下,摸了摸江识身后,没有大多的空位,直接把江识捞自己怀里。
紧紧挨着贺霆身子的江识,又吓得不轻,大气不敢出。
“睡觉你绷着个身子做什么?”
贺霆从江识颈窝里抬头,皱眉问。
江识脸都气红了,把他抱得这么紧,他身子不紧绷才奇怪了。
“你释放一点信息素。”
贺霆要求江识。
江识刚刚洗好澡,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都要盖过他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了。
“我,我不会。”
江识抿紧唇紧张的与贺霆对视,没人教他怎么释放信息素,他只知道进入周期要打抑制剂压制。
贺霆一听,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可想到江识只是普通人,不像他们世家的孩子,打小就有专门的老师教他们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贺霆现在太困,没那个时间教江识,重新把脑袋埋回江识颈窝,“睡觉,下次再教你。”
江识没想到贺霆想教他,心里多了期待。
要是如此,以后就算突然在外头进入周期,那他也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
“你你,你干什么?”
江识慌张捂住自己后颈,贺霆突然凑到他腺体旁,还咬了下。
贺霆呼吸变得有些重,“我只是暂时标记,一个礼拜就会消失。”
“我不要。”
江识捂紧自己后颈哭。
他不想被Alpha标记。
他见过许多被Alpha标记的Omega,就跟失去自我一般,只会围着那个Alpha转,还会因为那个Alpha的冷落而每天都战战兢兢,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才不要那样。
脑袋埋江识颈窝里的贺霆,在深呼吸努力的压制自己。
他发现他现在只要一抱着江识睡,就容易进入易感期,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可他不想强迫江识,而且亲吻也能压制易感期,不一定要临时标记。
他呼吸很热的从江识颈窝里抬起头,给江识选择,“临时标记跟接吻,你选一个。”
“接接……接吻?”
江识轰的炸红了脸,都要能滴血。
“我不白占你便宜,另外给你酬劳。”贺霆压着内心的躁动道。
江识都要气哭了,这是酬劳的问题吗?
接吻这种事情,不应该跟喜欢的人。
“你再不选,我一会失控,只能咬你腺体。”
贺霆不是吓唬江识,而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现在的他,信息素紊乱得厉害,头还十分的疼。
“你你,你等一会。”
江识从贺霆怀里坐起身,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还无措的往不远处的病床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知觉,要是听到了怎么办?
贺霆看出江识的顾虑,轻松的竖着抱起江识,立即往洗手间走,砰的关上门,抬头就堵住江识嘴。
江识马上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他的初吻啊!至少给他点心理准备吧!
呼吸已经很乱的贺霆,哪里等得了,双手托着江识双腿抱,频频抬头加深缝隙,直接把江识亲到泪水朦胧。
艹,他唇怎么这么软?
贺霆越亲越感觉自己在失控,也越发亲得狠,江识呜着哭泪水直掉,他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