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珠这才想到，为什么这一路都没有下人服侍，为什么这间屋子灯火通明。
原来是萧战沐浴的地方......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萧战呼吸不稳，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喉结滚了又滚，还是没压下心底的躁动。
盛明珠一阵窘迫。
一想到她误闯男人的浴室，还看了萧战洗澡，盛明珠脸颊火辣辣的烧，声音都结巴了，“你，你先出去……我衣服湿了。”
两人尴尬的恨不得中间是楚河汉界，谁都不敢看对方。
萧战闻言耳尖更是红的滴血，努力抑制住心底的火焰。
他自认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感兴趣，为什么每次遇到盛明珠，情况都会失控。
就算喜欢，也不能当着女孩的面红了面吧，丢脸。
刚才盛明珠的手抓着自己，皮肤细腻，手指软的不敢用力捏，萧战感觉置身火海，“我没穿，你先出去。”
“那你偷看怎么办。”
说完她就后悔了。
现在这种情况，她才是女流氓，竟然还担心萧战会偷看，而且他说什么。
他他他……他没穿？
那岂不是。
轰——
她在想什么！
盛明珠捂着脸低头，根本没了理智，她羞愤质问萧战，“你为什么洗澡不穿衣服？”
萧战这边也同样煎熬，盛明珠声音娇娇软软，每一声都像是在对他上刑，手腕青筋暴起，萧战努力不去想刚才看到的景象。
“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还穿他的衣服！
萧战几乎咬牙切齿，他胸膛剧烈起伏，嗓音低哑还是尽量不吓到盛明珠，说了句，“你先别动，我走。”
水面晃动，盛明珠双手捂着脸不敢动，她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忍不住幻想萧战从她身边经过的场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羞得差点**。
“清新如水，清水即清，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皇独坐，长啸鸣琴，禅迹入定，独龙遁形……”
念了半晌清心咒，盛明珠觉得自己又正常了。
探出脑袋向外看。
房间很安静，只有地上一趟水渍，慌乱的一路延申到门边。
盛明珠连滚带爬从池子里爬起来。
捡衣服的时候，她注意到最上面那件显眼的一抹粉红，再次原地**。
他看到了？
肯定看到了……
盛明珠换好衣服才敢向外挪，廊外一个人也没有，一脸懊恼的贴着墙悄悄溜走。
在窗边吹风的萧战目睹一切后：“......”
他捏碎了手中的茶盏，手腕都是克制的青筋，声音冷的掉渣，“千羽，自己滚去领罚。”
空气中飘来一声，“是。”
千羽消失在原地，偷偷撇嘴。
明明就爽到了嘛。
萧战盯着盛明珠消失的地方愣神，又烦躁的移开视线。
侍女推门进来，托盘里是那件湿透的里衣，“回禀将军，东西拿过来了，需要奴婢立刻送去清理吗？”
萧战视线炽热，想到这件衣服穿在盛明珠身上时的场景，呼吸加重，“不用，东西放这就行，退下吧。”
侍女低头，将托盘放在桌上，快速退了下去。
…
夜已深，盛明珠沐浴结束之后，脸颊还是烫的。
茯苓看她心不在焉，奇怪的问道，“姑娘刚刚去哪了？还好我准备的热水多，否则泡着就不舒服了。”
她担心的看着盛明珠，注意到了她耳边湿透的一缕头发。
刚才不小心碰到水了吗？
“天黑，我摸后院去了，还好千羽在……”盛明珠连忙心虚的移开视线，沉入水中尴尬的吐泡泡。
千万不能让茯苓看到她脖颈上的掐痕，那样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茯苓没多问，坐在浴桶边细心的替盛明珠梳头，“黄昏时天边云彩重，夜里应该有大雨，姑娘记得关好窗户再休息。”
宜城气候湿润，雨势大又急，最近天气开始转凉，稍有不慎就会生病。
盛明珠连忙点头，擦干身体之后迅速穿好衣服从回廊里回房间去了。
茯苓疑惑挠头：“……”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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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果然下起了大雨，雷声响了一夜，盛明珠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做噩梦。
盛明珠次日醒的时辰比平时早些，安静的万宝斋只听听到院子里下人来回走路的声音。
她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换了身黛青色软烟罗长裙，轻纱浮动，行走时如水波荡漾，肩膀披了条白色的披帛。随后随手将长发挽上，用两枚弯月银簪固定。
万宝斋内井然有序，下人有条不紊处理手中的事，似乎和平时一样。
茯苓正在院子里浇花，见盛明珠走来连忙迎了过去，“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时辰还早。”
盛明珠婉拒，“我想去县衙一趟，林城的罪证都是我凭记忆写的，林母昨晚情绪上头没反应过，但她想通，不一定会帮我们。”
茯苓放下水桶，担忧的走近，“姑娘担心林夫人回去和林砚商议？那些没有官印的罪证威胁不到她。”
“是。”盛明珠没有否认。
“那我们立刻去县衙。”
二人动身，马车穿行在街道上，只是今日的街道，似乎比往日安静。
盛明珠没有多想，她拿着萧战给的将军府令牌，那道那些案宗不算难事。
…
城门口，为首的马车奢华精致，身后跟着三辆稍微次一些的马车，两旁军队开道，浩浩荡荡停在了城门下。
马车内坐着林砚和盛晚虞，还有林家一众家眷。
盛晚虞今日穿了一身玫红色绸缎做成的长裙，裙摆上全是娇艳盛开的鲜花刺绣，整个人宛若娇艳欲滴的牡丹。
她抬手不经意抚摸头顶的白玉簪，眼底都是得意之色。
林砚亲口答应，她们今日去土地庙求姻缘签，随后回京准备大婚，她马上就是林砚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至于盛明珠，呵……
不值一提的蝼蚁罢了。
盛晚虞的侍女春枝非常得意，“小姐，以后，您就是状元夫人了。听说盛明珠竟然勾搭上了万宝斋的老板，可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小姐您有福气。”
盛晚虞拿帕子捂嘴轻笑。
盛明珠居然沦落到出卖色相讨好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