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都在厨房门口放着,今天挖的最多,小州弟弟帮了大忙。”
齐望州低头认真的分解鸡肉,把她姐喜欢吃的留在一边,今晚给他姐做菜。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些草药他原本打算要去买的,
算了,看他这几天挖药也挺可怜的,送给他吧,回头他挖更好的。
楚念月看一下厨房门口,门口堆着两个篮子,眉头舒展不少,看起来挺多,应该够她用的。
秦云峥看着一直不动的楚念月,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波及到她。
“别站在这里,一会血溅到你身上,要么回屋,要么去厨房帮忙烧水。”
楚念月一看秦云峥的动作就知道要下刀子,之前见过一次,那扬面太过血腥。
“我~我回屋。”
陆瑜抱怨道:“你吓到月月了,就不能好好说?”
秦云峥没说话,但刀子插进猎物的腹部时的狠辣劲,成功让陆瑜闭嘴。
宋婉宁的活比较轻松,就是把盐跟酱油混合好的香料涂抹在肉上,回头挂起来就行。
这是齐望州刚学到的配方,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温至夏悠闲的喝着茶,手里拿起画笔随便涂鸦。
温镜白烧水的活完成,从小炉子的锅上端起炖盅。
小心地绕过门口的人,端着去找妹妹,温至夏一看炖盅,撩起的眼皮又耷拉下去。
“我不想再吃梨了。”
再好的东西连续吃几天都会腻。
“这次不是,我炖的银耳羹你尝尝。”
“那我尝尝。”温至夏心想终于换样了。
温镜白捡起床上散落的画纸,看着妹妹的画安心了,这才是他妹妹平时的样子,没事画画,偶尔去购物,有时候上街寻觅美食。
看了眼外面忙着的人,又打开房门看了眼,确定楚念月没出来。
温镜白才小声地说:“你是故意让陆瑜挖药草?”
“嗯。”
温镜白不是别人,药草挖出来有些不适合立刻使用,需要炮制,妹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
“你不喜欢楚念月?”
“算不上,我只想看看他们两个人适不适合?”
温镜白知晓自家妹妹不会这么闲:“是陆沉洲让你干的?”
他只想到这一个可能,陆沉洲曾经跟他说过过,他们家跟大伯那边关系比较紧张,但跟小叔这边还不错,陆瑜就是陆沉洲小叔的孩子。
让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但这样勉强自家妹妹,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是,因为冬天太无聊,找个乐子。”
温至夏抬眼笑着看向大哥:“我就想看看人到底能伪装到什么程度?”
陆瑜把人捧得太高,楚念月的优越感太强,这时候发生任何事都比较有意思。
温至夏对他哥的这道银耳羹还算满意,口味正适合她。
这个理由是温镜白怎么也没想到的。
“仅此而已?”
“嗯,就想看个热闹。”
温镜白犹豫许久:“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应该还有其他的理。”
他不相信自家妹妹会如此邪恶。
温至夏叹了一口气,她哥真是把她想得太好,只好临时找个合适的理由:“我的确有其他的考虑,如今不管怎样,我是陆沉洲名义上的妻子。”
“你也说了,陆沉洲母亲跟陆瑜母亲关系不错,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虽说陆瑜娶谁都无所谓,但要是这个家麻烦事太多,会影响我的生活质量。”
楚念月不是简单的人,心思太过复杂。
陆瑜自然的叫她堂嫂,楚念月一声堂嫂都没有喊过,哪怕是当玩笑提起都不曾有,这态度本身就不正常。
倒是宋婉宁这个外人还说过,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当时楚念月什么表情,她记得清楚,眼底的不耐烦一闪而过,低头不语。
陆瑜这傻缺还帮忙解释:“月月腼腆害羞。”
她知道两人并未确定关系,不喊在情理之中,但楚念月对外都是跟陆瑜绑在一起,对她也是淡淡的。
不来往温至夏反而轻松,可她眼底的欲望跟偶尔露出的算计让她不喜。
理解归理解,她生活不易,但不是让一个隐患时时刻刻埋在身边。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也不可能给时时刻刻防着楚念月。
温至夏就想看看真的触及利益,他们还会和和睦睦,情比金坚。
“你的意思是楚念月不喜欢陆瑜?”
温镜白刚来没多久,大多注意力全都在妹妹身上,这些细节他并未注意,尤其是女同志这边,更是为了避嫌,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我感觉她对陆瑜的感情,跟我对陆沉洲的差不多,或许还不如我。”
温至夏一开始确实利用陆沉洲,但她不会亏待陆沉洲,至少拿着正常的心态去处,实在不行她也会给一些赔偿。
陆瑜这里,楚年月会拿什么补偿陆瑜?又是如何看待陆瑜?
温镜白低头,之前还没有细考虑这事,如果真成了,她跟自家妹妹算是妯娌关系,确实不太好应付。
自家妹妹优秀,就怕她生出攀比心思,人一旦嫉妒,就会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温镜白瞬间理解妹妹为什么要留下那几味药的深意。
“哥,明天或许要下雪,你们就不要上山了。
“嗯,我教小州炮制药材。”
温至夏很满意哥哥的上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她想看看楚念月在知道药材炮制的时间之后会什么反应?
温镜白欣慰的收起炖盅,妹妹长大了会保护自己。
“别画的太久,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歇着。”
温镜白是不可能早歇的,屋内还有一个需要教导的学生。
熬夜这事对温至夏来说是常有的事,今晚也不例外,屋内的油灯熄灭,人进了空间。
实验室转了一圈,吃吃玩玩,不知不觉下半夜。
凌晨四点的时候,温至夏有了困意,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被外面声音吵醒。
宋婉宁哀嚎:“又下雪了,这次很大。”
地上已经银白一片,簌簌落落飘落的鹅毛大雪,一时半会不会停。
温至夏睁开一只眼,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才八点,有点早,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温镜白看着飘雪的天,心里大概清楚,妹妹是不会起来。
“小州,我教你炮制药材。”
齐望州收回看雪的视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