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夏这几天早就摸清王进宝的蹲守规律,在门口的时候故意打开手电筒照了手里的礼品。
装作清点的样子,王进宝在远处看不清,但是那一大兜子礼品他看到了。
温至夏又装作很慌忙的样子,熄灭了手电筒。
王进宝眼珠子一转,悄悄的跟在后面,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去干什么。
该不会真被金凤说准了,真出去勾搭人。
温至夏感受着身后的跟踪,唇角上扬,想了一下路线,故意换成一条小路,人烟稀少。
真当这两天她在村子里白逛的,温至夏走得特别快,但也会让王进宝跟上。
拐入一条巷子后,趁着黑进入空间,戴上面具,武装好,躲在黑暗处等候。
王进宝没有任何怀疑,按照他的节奏跟进巷子。
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呼救都来不及,嘴里被人塞了东西。
温至夏一言不发,抡起棍子就是打,他哥的腿伤就是他干的,温至夏手下用力敲断两条腿。
王进宝只能发出闷哼声,想跑四肢犹如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
不是爱打人吗?温至夏抬手卸掉胳膊,敲断手指骨。
最后还是不解气,拿出银针在王进宝身上穴位刺了几下。
温至夏看着还剩一口气的人终于停手,快速离开。
偷袭这种事谁会傻到自报家门,要的就是快准狠,留时间让王进宝去告状吗?
就算怀疑,她可是全程沉默,有没人证,谁会信他的话,现在可是讲证据的社会。
整理好之后,温至夏重新拿出给村长准备的礼品,两瓶酒,一瓶麦乳精,要不是为了她哥,这点东西都不想给。
不是舍不得,纯粹是不满村长的所作所为。
村长看到温至夏半夜敲门,还带着礼品,立马意识到有事。
“温同志快请进,你这么晚可是有事?”
“有点事要跟村长商议一下·······”
等温至夏提出要走的时候,杨泰还不能回神,只有一个念头,王进宝家估摸着要倒大霉。
温至夏站在门口笑着说:“村长,你不会通风报信吧?包庇村子里的人?”
“不会~不会~”
杨泰笑的勉强,他现在不是担心王进宝,更担心他会不会受到牵连。
“那个~温同志,这件事我也不知情,你看~”
“村长放心,这件事都是金凤一人所为,她隐瞒所有事情,跟你无关。”
“对对~都是金凤的错,我也是被骗的。”
杨泰听温至夏的话,没有牵连他,立刻附和。
温至夏刚走,两又步回头,吓得杨泰一哆嗦:“温同志~你还有什么事?”
“村长,要不你送送我,我对村子不熟,忘了回去的路。”
“应该的,应该的,孩子娘赶紧拿手电筒。”
温至夏走到门口笑着对杨泰道:“谢谢村长,这么晚了,我也不请村长屋里坐了。”
“温同志客气了,赶紧休息。”
温至夏微笑着关门,屋内的两人听到动静齐齐起身,趴在门框上往外看。
温至夏转身后脸上的笑容敛下去。
“小州,应该给你说的差不多了吧?”
温镜白点头:“夏夏,我让你受苦了~都怪我~”
“是受了点苦,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说说接下来的安排。”
眼下的是事情比追忆过去更有用,温镜白也知道,立刻严肃:“夏夏你说。”
齐望州很有眼力见,立刻倒茶:“姐,先润润喉咙。”
温镜白嘴角一抽,有点知道小妹为什么要带着他了。
温至夏掏出最严重的问题:“现在咱家没钱了,你的公司也被没收了,温家被抄了。”
温镜白在齐望州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再次听到温至夏说,心还是一揪。
他的妹妹是如何度过这段艰苦的日子,他简直不敢想。
“现在我在黑省那边,你是跟着我回去,还是我帮你弄个身份去其他的地方。”
“当然是跟你在一起,我还要照顾你。”
温镜白没有任何犹豫,之前让妹妹孤军奋战,独自面对那些苦难,是他这个哥哥不在,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他哪舍得分开。
温至夏牙疼,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暂时这样,温镜白的情况她还要观察一下。
“那行,说说家里的情况,咱们的好爹估摸着还剩下一口气,你要想去见他,最好趁早,至于其他人也差不多,家里就药铺保下来,你要回去也是可以。”
温镜白忘了问周向燃,人是死是活,说不定已经死了。
“我不回去,也不会去见他,我要跟你在一起。”
从他怀疑母亲死因的时候,他就恨着他,是看在夏夏的面子上,勉强维持表面和平。
听说他抛弃夏夏换取苟延残喘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是他的父亲,他不配。
他现在回去,说不定那间药铺也保不下来,如今的身份太尴尬。
温至夏仔细看温镜白,没在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那行,跟着我,我只有一条要求,那就是一切听我的。”
“好。”
温镜白如今刚恢复记忆很多事情还没弄清楚,但齐望州说他妹妹很厉害。
能成功从沪市脱身,又从黑省来这里找到他,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自然相信自家妹妹。
“时间不早了,其他的等我明天睡醒再说。”
温至夏已经守了温镜白一天一夜,又出去打了人,这会放松下来,困意来袭。
“都听你的。”
齐望州特别会表现:“姐,我去给你打水。”
温镜白就慢了一步,温至夏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温镜白:“对了,我跟陆沉洲打了结婚证。”
“什么?”
温镜白瞬间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你很惊讶?”
私下写了那么多封信,温至夏还以为温镜白听到后会高兴,或者兴奋,再不济也是那种终于在一起的感觉。
温镜白不能说,陆沉洲那边是他的权宜之计,以防万一。
陆沉洲是很听话,他也挺满意,但也要妹妹喜欢才行。
“那个~有没有受委屈?你对陆沉洲怎么看?要是不喜欢,有哥在,你不要怕。”
温至夏笑了一下,熟悉的关心又出现了。
“他这个人不讨厌,处处看吧,就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是我们挑的时候。”
温镜白沉默了,他妹妹的话扎心,听得他难受,但这就是现实。
“放心,我不会吃亏。”温至夏看向温镜白,“倒是你准备一下,明天我要着手收拾金凤,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