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夏回屋之后瘫在床上,终于能好好歇歇。
秦云峥靠在门口敲了一下门:“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秦云峥像是没听到温至夏的话:“又被绑架了?”
据他所知,县里也派了人,这次算是层层保护还能绑架?
“遇到一个神经病翻译,把我从楼上推下去。”
秦云峥没想到这次是内忧,这活真不好干,侧面也说明,温至夏的水平有点高。
“小州是怎么伤的?”
“依旧是那个神经病,把小州推倒在灶台上烫伤的。”
秦云峥不相信温至夏就这么算了:“你就没还手?”
“人家后台硬,市里赔偿了我们姐弟一点钱,我还能怎样。”
温至夏说话的时候带着无奈,真有几分真切。
“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大事,钟建国被送去劳改,儿子被开除,前两天他媳妇带着傻了的儿子回家,这两天也没见人出门。”
“傻了?”
秦云峥不确定:“不好说,医生诊断可能是受了刺激,有可能是一辈子,也可能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温至夏没了兴致,只要不兴风作浪到她面前就行。
“地里的活没出什么幺蛾子?”
“正常,除了累一点。”
温至夏打了一个哈欠:“外面那些吃的你们随意,我困了,不要打扰我。”
秦云峥帮忙把门关上,他可以去问问齐望州。
温至夏脱了外衣躺下,睡得迷糊中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很快又静了下来。
吴建波局促的站在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秦云峥道:“小州你去叫叫你姐。”
齐望州看了眼人:“你都不敢,我也不敢。”
他姐这段时间特别辛苦,好不容易能休息,他也不敢打扰。
温至夏拉开门走了出来:“给我拿点吃的。”
齐望州反应最快,把买来的点心还有零嘴全部摆到桌子上。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下碗面。”
温至夏点头,齐望州转身出去。
吴建波看到的人,连忙上前:“温知青~”
“钱带了吗?”
温至夏人已经坐到桌前开始吃点心,睡醒果然饿。
“带了,我身上只有30块,回头我一定补上,你看~不能先给我媳妇儿看看。”
温至夏看了眼吴建波:“钱放在桌子上。”
吴建波依言放下,温至夏扫了眼钱,起身回屋,很敷衍的拿出一个用汽水瓶装着的半瓶水,里面有淡淡的绿色。
“分三天喝完,三天之后带着你媳妇来找我。”
吴建波看看瓶子又看看桌上的钱,怀疑汽水瓶里装的是没喝完的汽水。
一咬牙拿着瓶子转身就走,他怕再不走会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钱。
怎么看都像是骗人。
死马当活马医,他也没办法了。
秦云峥看了眼温至夏并没说话,哪怕是有一肚子话想。
“姐,面好了。”
温至夏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这个是给你的,均匀涂抹在伤口上,不用省着用,用完了告诉我。”
“姐,一天几次?”
温至夏笑了,小孩还挺爱臭美:“正常一天一次就够了,如果想好的快一点,早晚各一次。”
齐望州拿起瓶子回去,他姐跟他说了,这是祛疤的,他一定好好涂。
宋婉宁问:“夏夏,州弟弟怎么了?”
“不小心烫伤了,抹几天药膏就会好。”
宋婉宁没多想,估摸着不太严重,严重早该住院。
“有什么事明天再聊,我累了。”
温至夏快速吃完面条,转身回屋,要不是为了给齐望州药膏,她都懒得出来。
其他人也理解,秦云峥跟陆瑜开始陆续往新家搬东西。
翌日,温至夏起床,外面早就没了动静。
走出屋,看了眼院子里半成品的暖棚,有点头疼。
“姐,你醒了,给你留了饭,现在吃吗?”
“不饿。”
温至夏眼下头疼的是这个暖棚,早知道当初就该让陆沉洲弄完。
现在只能自己干,撸起袖子就要干活。
“姐你不能干活,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我来干。”
温至夏把锄头一扔:“咱们都找是伤患,找人来干。”
提前把准备好的种子拿出来,等秦云峥来了,让他干。
有了假条,温至夏光明正大的休息,去山上打野,满载而归。
这次在山上发现了一些陷阱,下研究了一会,做得比较精细,上面有猎物,温至夏也没有动。
这种捡漏她不喜欢,她上山就是为了放松发泄。
傍晚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宋婉宁摊在椅子上,不停的喊:“累死我了。”
温至夏看到隔壁的陆瑜正在忙着搬运石头,修整院子,楚念月就站在一旁跟陆瑜说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陆瑜干劲十足。
温至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好忽悠。
不见秦云峥的身影,等看到秦云峥手里拎着的东西时,温至夏问:“山上的陷阱是你们设的。”
“嗯,今天你上山了。”
他们又不能整天上山,有陷阱才方便经常吃到肉。
温至夏要是不上山,肯定看不到那些陷阱。
“去了一趟,采点药。”
秦云峥麻利的处理猎物,温至夏坐在院子里:“那陷阱是你做的?”
“不是,是陆瑜,他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温至夏对陆瑜有点改观,也不是一无用处,最起码在设计上比一般人聪明。
“一会帮我种地。”
温至夏指了指那片地方,秦云峥看了一眼:“行。”
秦云峥没把那点地放在眼里,等真正干起来,才知道麻烦,温至夏要求高,他是被温至夏当苦力用。
一件接一件,使唤人是一点也不手软。
“还要做什么?”
“先吃饭,回头再接着干。”
想要马儿跑得快,必须喂饲料,把秦云峥累跑了可没有免费的劳动力。
陆瑜也收拾差不多,楚念月早就回屋,陆瑜舍不得让她在外面站。
陆瑜跑过来:“堂嫂,我也能帮忙。”
“好啊,吃完饭一起把外面的塑料布罩上。”
“这个我会。”
温至夏心里门清,这是有事相求,先献殷勤,后面好开口,温至夏也不拆穿。
第二天温至夏还在赖床,就被宋婉宁拉起来:“夏夏赶紧起来,县里来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