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回来了。”
“伤口疼吗?没有裂开吧?”
温至夏比较担心路上颠簸,齐望州摇头:“没有,我是被抬上车的。”
“那就好,我已经给你配好了药,回去抹抹就行。”
“谢谢,姐。”
为了明天回程顺利一点,温至夏晚上在水里加了一些灵泉水,促进恢复。
齐望州也听话,她姐给什么都吃。
服务人员送了饭上来,温至夏草草吃了一点,给齐望州重新上了一遍药。
“我先去睡了,你自己注意一点。”
齐望州点头,温至夏洗了把脸倒头就睡,跟人周旋就麻烦,浪费精力。
丝毫不说自己夜里出去没睡觉才是主要原因。
早晨温至夏打着哈欠去给奥利弗送行,顺便下点毒,她这人小气,一个道歉哪能让她解气。
看着奥利弗带着她昨天送的手串,心里安心不少,看样昨天的忽悠还挺管用。
手串提前浸泡了药,半个月会彻底消散,足够撑着奥利弗跟他们分开。
要是奥利弗提前取下来,那只能说他倒霉,反正死不了人,也就病上一阵子。
胡卫东眼皮直跳,看向温至夏,熟悉的配来了,一副没干劲的样子。
要不是之前见过谈判桌上斗志昂扬的样子,她都信了这人一直都是这么没干劲。
看着车开走,温至夏转身往回走,还能趁着困劲睡一会。
“小温,你等会。”
“胡政委,没有重要的事,晚会再说吧。”
温至夏现在不想听唠叨,胡卫东看她困倦的样子,嫌弃的摆摆手。
举报信被他们拦截,也没什么大事。
睡觉总比她出去惹事强。
温至夏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不多不少十点,这个时间才是她起床的正确时间。
“小州?”
温至夏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打开门在走廊尽头看到他跟范庄海一起站着聊天。
“姐,你醒了。”
“怎么不进屋?”
范庄海解释道:“小州怕打扰你休息。”
齐望州不好意思的低头,他什么也帮不了,能让他姐好好休息是他少数可以控制的。
温至夏笑笑:“我下去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
“我们吃完了。”
齐望州看着温至夏:“姐我们回屋等你。”
温至夏点头,慢悠悠的下楼,在餐厅里意外遇见陆学文,他正在跟厨房掰扯,似乎想要打包什么?
厨房人员很为难的样子,声音不大,能看到陆学文不高兴的样子。
温至夏轻轻嗅了一下,空气中闻到了烤鸡的香味。
前天刚跟厨房念叨了烤鸡,今天就有了,果然在领导眼里露脸就是好办事,立刻来到窗口。
陆学文跟厨房人员的争执传到耳朵里,但跟温至夏没关系。
温至夏微微弯身,看向里面:“李师傅,我闻到烤鸡味,我能来一只吗?”
有些菜肴是领导专供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她的份,问问总没错。
“就是专门给你做的。”
“真的,太好了,起得早不如来得巧。”
拿下合同省了那么多钱,别说吃几只鸡,哪怕顿顿是鸡,他们也供得起。
陆学文愤怒:“凭什么她能吃,我打包就不行?”
温至夏转头看向陆学文:“你手里已经有一只了,你打包了我们吃什么?”
服务人员都想翻白眼,其实昨天他就能离开,死乞白赖地留在这里。
厨房不想搭理,今天市扬情况不好,鸡总共采购五只,他一张口就要打包三只离开,领导还在呢。
陆学文昨天听到上面嘱咐厨房今天烤几只烧鸡,他立刻改变了离开的想法。
他打算好了,一只留着自己吃,一只去看他老师,另一只送报社的主任。
陆学文很烦躁,他老师就像中了邪一样,不想见他,这次谈判没达到预期,总要给自己找条后路:“我能吃的完,想打包就打包,温同志,你管的有点太宽了。”
温至夏笑笑:“陆学文你确定现在要得罪我?我以为你是聪明的。”
陆学文脸色瞬间涨红,恨恨的瞪了眼温至夏,拿起那只打包好的转身就走,眼下温至夏他真的不能得罪。
看到人走后,一旁的厨师跟服务人员松了一口气。
朝温至夏露出感激的笑容,温至夏也笑了笑,端着盘子坐在一旁员工桌上吃了起来。
服务人员上前:“温同志,你可以去餐厅。”
“不用,这里就行,是我起晚了,让你们多打扫一遍我过意不去。”
看着一脸笑意离开的服务员,温至夏低头吃烤鸡。
刷好感,温至夏很擅长。
一出餐厅,就看到胡政委身边的人:“有事?”
“苏青青的母亲在胡政委办公室,她想见你。”
温至夏笑笑,“那就见。”
送上门来的,没有道理不见,看看她玩的什么花招。
还没到办公室,温至夏就感受到几道恶意视线,顺着目光看过去,五六个人站在墙角。
“李同志,墙角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李军看了眼回道:“他们就是跟苏青青母亲一起来的人,说是在路上找的修理工,因为时间紧,顺路把他们带过来了。”
温至夏开玩笑问道:“修理什么的?修理人的?”
李军跟着笑:“温同志你真会开玩笑,好像是政府大院那边有一道墙坏了,他们是修那里的。”
温至夏眼底笑意散去,想爆粗口,她前天晚上刚从那边来,压根没有。
这几个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今天是过来认人的。
张淑兰非要作死,她还没动手,就着急过来送人头。
温至夏敲门进去的时候,就看着身穿灰色列宁装的女人,齐耳短发外形上很干练。
“胡政委你找我。”
丝毫不去管张淑兰上下打量的眼光。
胡卫东心提到嗓子眼,介绍道:“小温,这位是苏青青的母亲,张淑兰同志。”
温至夏侧头看向张淑兰:“请问您有事吗?”
张淑兰收回视线,看到女儿输给这种人,心里更是气恼,但为了之后的事情,她还撑着演下去。
“你就温至夏同志,真是年轻有为。”张淑兰叹了一声气:“这几天忙,我刚知道青青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温至夏对虚情假意的人不浪费时间,打断她的话:“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和解了,我们今晚就要离开,以后也不会见面,你其实不必来这一趟。”
说完笑眯眯的看向张淑兰:“你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