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周向燃电话里告诉他,如今宋家老宅已经被别人侵占了,具体是谁,他都没调查出来,应该是个大人物。
陆沉洲紧张的一动不敢动,腹部随着呼吸轻微的颤抖。
温至夏眼眸轻抬:“现在还留吗?”
陆沉洲喉结滚动:“不留了。”
“那就吃了,你出去吧,我想歇一会。”
陆沉洲如提线木偶一样拿药跟衣服出门。
一出房门,就看到两张讨厌的脸。
宋婉宁一下子捂住眼睛:“陆沉洲你这个流氓,怎么能不穿衣服?”
一声吼叫,陆沉洲理智回来。
“谁让你们往屋里钻的?”
陆沉洲出了屋门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哪还有在屋内对温至夏的局促。
尤其是这几个,要不是看在认识的份上,早就让林富强把人揍出去。
宋婉宁气的跺脚,不管是陆叔还是白姨那么温柔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
秦云峥就够可恶了,陆沉洲比他还恶劣。
温至夏在屋内听着好笑,舒展身体,手不自觉的在炕上画。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把刚才的腹肌画下来。
温至夏顺着感觉,拿出纸和笔随手勾勒,画完连自己都觉得神奇。
“这技术可以呀。”
她的手是有想法的,难怪这几天手痒,或许不是想打人,是没画画。
这具身体从小就弹练琴画,妥妥的艺术大小姐。
偶尔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少了挥发一下艺术细胞。
“我现在还真是才女。”
温至夏开始回忆末世的情况,手快速的画了起来。
有一天她会忘记,这些画却记得。
沉浸在绘画中,完全忽略外面的情况,在创作中心里的烦躁慢慢消散,心慢慢满足起来。。
陆沉洲回屋,药丸直接扔到嘴里,纯粹干咽。
淡淡的苦味也冲淡不了心中的甜蜜,他大哥说的对,夏夏就是嘴硬心软。
这会早就忘了之前怀疑不是本人的事情。
已经完全认定眼前的人就是温至夏。
背心一扔,暂时不穿了。
温至夏上药时挺碍事,昨天就因为穿它,碰到伤口了。
陆沉洲坐不住了,想连夜打电话告诉他爸妈,夏夏答应跟他结婚了。
就连秦云峥找他谈事情,也多了一丝耐心,至少能多听两句。
晚饭的时候,温至夏依旧没出房间,齐望州敲门。
“姐,你是在屋内吃,还是来外面?”
温至夏想着事情必须解决:“我出去吃。”
手里的画笔停下,满足了,手不痒了。
画随手扔进空间里,开始思索让他们住宿的事情。
她权衡利弊,在她这里不存在亲戚关系,只有利益最大化。
拉开门,温至夏就感受到炽热的目光。
“说吧。”
以前最先开口的宋婉宁,这次却扭捏了起来。
还是秦云峥开口:“是这样,我们想跟你一起住在这边。”
温至夏笑笑:“怎么?你们是觉的房租便宜,也过来占便宜?”
杨靖估计拿着五块钱回去,心疼的半夜也睡不着。
四人自然能听出温至夏的不悦,确实有点厚脸皮,但眼下情况他们不得不厚脸皮。
租房他们暂时不敢,尤其是两个女生,之前那些知青就是例子。
秦云峥道:“我跟陆瑜可以不过来,能否让他们两个女生住过了。”
温至夏感觉这个提议不好,但凡宋婉宁跟楚念月过来,他们就会像跟屁虫一样跟过来。
这是打算慢慢渗透她。
“我们原本是打算在这边盖一间房挨着,陆沉洲否决提议。”
对他们四人来说,也就花个一两百块钱买个安生不算什么。
温至夏话音一转:“在知青点吵架了?”
她好像摸到一点什么,秦云峥不是这么没边际的人。
宋婉宁眼神躲闪,这都能猜出来,楚念月头埋的更低,装木头人。
温至夏看到宋婉宁脖子上的抓痕,不像是蚊虫叮咬。
饭桌上陷入沉默,温至夏笑出声:“该不会打输了吧?”
宋婉宁一拍桌子:“说,谁泄的密?”
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乱说?
齐望州怔怔的看着宋婉宁:“宁姐真的?”
宋婉宁死鸭子嘴硬,哪能承认:“怎么可能?就算打架肯定是我赢。”
秦云峥敲了敲桌子,他就说脑子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温至夏明显是试探,她自己不打自招:“行了,别吹牛了!”
宋婉宁泄了气,陆沉洲嗤笑一声,也就是窝里横。
“陆沉洲你刚才是不是嘲笑我了?”
如此丢人的事,要是传回去怎么办?她的脸往哪里放?
“你自己说的。”
温至夏问:“因为什么?”
有楚念月在,宋婉宁还能打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宋婉宁不说话,扭着头看向外面,楚念月犹豫很久,小声道:“没什么大事,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累积起来就挺烦人的·····”
宋婉宁性格大咧,平时已经很克制了,她们分的宿舍里面有几个老知青,能留这么久一般都是家庭不太好的。
有关系的,早就回城了。
在乡下待久了都成了老滑头,不怕事,油盐不进。
她们欺负惯了新人,两人刚去也不想惹事,能忍就忍,最多抱怨几句。
一开始不经允许使用她们的东西,到后来明目张胆的拿。
说过几次,人家脸皮厚,依旧我行我素。
她们的柜子是有锁,但昨天回去,发现锁被撬开了。
宋婉宁的衣服也被那女知青穿在身上,攒了很久没舍得吃的饼干也被那女生吃了一半。
要不是回去的早,估计另一半也进了她的肚子。
宋婉宁哪还能忍,上去就给那女的一巴掌。
两人就扭打起来,宋婉宁虽出生能在军人家庭,平时并未练习什么防身术,那女知青在这里几年早就练出了力气,宋婉宁吃了一点亏。
要不是楚念月叫了陆瑜过去,还不知会打成什么样。
知青点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里面有选举出来的管理人,也只是说点不痛不痒的话,并没有实质的处罚。
就像这次,只是斥责那女知青把衣服还能回去就行,还各打五十大板,什么要团结,他们都是城里来的~
村里大队的人也不怎么管,反正没出人命,也是最多批评一下。
温至夏听完之后,心里有了大概,看了眼秦云峥,“你们可以住过来,但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