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在村里租这么大的房子,一个月最少四五块,但它例外,一个月二块钱。”
这是整个院子,不是一间屋。
杨靖是往多说了,村里压根没有人租这个房子,要不然也不会荒废。
温至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好东西要讲价,要是答应的太过痛快,她以后会成为冤大头。
觉得她人傻钱多好忽悠。
她不缺钱,但不能让别人觉得她蠢。
温至夏默不作声,淡淡的看了眼人,杨靖被看的心虚,想着要不要再便宜两块钱。
“杨主任,我看这房子后面还有一块荒地,我能随意使用吗?”
“能。”
本就是荒地,他们愿意开荒就开荒,以前那家人也会在后面种点东西,不过泥土贫瘠,收成也不好。
温至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用 15 块钱的价格租下一年,包括周围荒地的使用权。
“杨主任,那就签合同吧。”
“还要签合同?”
杨靖没想到这么麻烦,村里租房子都是直接给钱,住多久就给多久的钱,不要什么合同。
温至夏笑着说:“这间房子必须要签合同,万一房主回来怎么办?要是我们收拾干净了,村里有人眼红怎么办?”
“那我的钱不就白花了?”
“有这合同在,别人眼红我也有证据,就算真的事情闹大,手里也有证据。”
杨靖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想的这么周到,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
“那~那行吧,但这事要等村长回来。”
这事头一遭,他拿不定主意,需要跟村长商议一下。
“那行,我们今晚先住下。”
“行,你们收拾吧。”, 杨靖不放心的说了一句,“我先说好,出了事我不负责。”
“放心,我们是自愿住在这里。”
温至夏正好想图安静,她已经规划好,如何在这里生活了,回头再花点钱,让人把周围修理一下。
今年这个冬天她能安稳的过冬了。
杨靖还担心其他的知青没安排,提前走了。
刘爱民看温至夏真的住在这里,叹了一口气:“你们尽快找人把周围的院墙修修。”
院墙有的地方已经破了大口子,一抬脚就能迈进去。
帮忙把行李拿进屋里,他一个大男人来这房子都觉不自在。
“谢谢刘叔。”
温至夏拿出一块钱塞给刘爱民,刘爱民死活不要。
“说好的不要钱,你们的钱也不容易,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
“刘叔,这钱你不白拿,回头我还需要你的马车,你不是认识林扬的人,看能不能帮我买到木头。”
听到温至夏话,刘爱民果然不再推却。
“你要什么样的木头?如今木材比较紧。”
他以为温至夏可能要打桌椅、柜子这些东西。
“刘叔,边角料就行,留着烧柴火的。”
温至夏心里清楚,这里炭不容易买,还要额度,再过一个月天冷了,到时候木材也不好买。
她可不想大冷天去山上捡柴火,给自己找罪受,不符合她的风格。
能花钱解决的事,她就不劳心劳力。
“这个好办,回头我问问。”
送走刘爱民后,温至夏看着拆行李的齐望州:“害怕?”
“有点,不过姐都不怕,我就不怕。”
齐望州在下马车的时候做了心理建设,不就是死人,都那么久了,肯定没事。
要是有鬼魂,她爸妈也该早就来找他了。
“好样的,这才对,我先去找点水。”
看到齐望州拆行李的手,上前夺了下来,再让他拆下去肯定露馅。
齐望州不知所措的看着温至夏。
温至夏也知道她反应太过激烈,清了清喉咙:“这里太脏,你先打扫,再拆行李。”
齐望州恍然醒悟:“姐,对不起,我没考虑到。”
“没事,我也是刚想到。”
温至夏一边说一边拽出一个头巾:“先把头蒙好,今晚估计没条件洗澡。”
温至夏也不能拿出太逆天的东西,塞给齐望州一个扫帚,才安心的出去。
一个小瘸子现在还跑不快,温至夏做事也比较方便。
周围看了一圈,院子没水井,倒是不远处有口井,看周围磨损的痕迹,有人使用。
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里面有水。
温至夏趁着没人拿出铁桶,绑好绳子,从里面拎出半桶水,检查一下水质能用。
拎着水回去,齐望州已经把炕灰上尘的清扫的差不多。
温至夏可不能让他在这里待着。
“小州,你去外面的厨房看看,需要怎么收拾,一会需要的东西我拿出去,屋里我来收拾。”
“好。”
齐望州没有任何怀疑,也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收拾好才方便做饭。
“注意安全,搞不定的叫我。”
温至夏忙嘱咐,她还要在屋内紧急抢救一下。
“我知道了。”
厨房就是简易搭了一个棚子,灶台还算完整,就是灶上的锅被掀了,柴火也不多,但足够做两次饭的。
旁边的桶已经锈烂了,需要添置的东西有点多。
齐望州围着棚子转了一圈,发现已经不结实。
齐望州不在,温至夏把锅拿了出来,之前路上用的东西都拿出来。
被子衣服,暂时摊在包袱里面。
“姐,这厨房里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少,我感觉这棚子也不结实,需要修一修。”
温至夏出来看了眼,一脚踹在棚子支撑柱上。
“哗啦!”一声,棚子歪斜的倒下,不顾齐望州震惊的样子。
“修什么,直接建新的。”
她不做饭,留个摆设就罢了,现在有个做饭的,那不能委屈她的厨子。
“你回屋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齐望州还没从他姐那一脚中缓过神,他姐好像有点厉害,那今晚他们怎么吃?
温至夏已经跑出去,围着周围转了一圈,村子边缘就是好,没什么人。
村内闹哄哄,大概都在去看知青。
这年头条件差,没什么热闹事,来个人就算是稀奇的。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在僻静的地方从空间拿出提前准备的东西。
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去,齐望州已经把炕上清理干净。
“你看看还缺少什么?”
齐望州看了眼做饭的工具,抬头看向温至夏:“姐,这些东西不是新的?有使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