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传染病,你赶紧加快速度,我们等着去看医生。”
船夫看了半晌,并未应话,眼神晦暗不明,放下帘子,又蹲到外面。
温至夏按摩也累了一身汗,好在不抽了,呼出一口气,从空间拿出一些灵泉水,先补充她的体力。
然后扶起齐望州的头,灌入齐望州嘴里。
齐望州迷迷糊糊,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困得,温至夏喂他水,只会本能的吞咽。
“真费力气。”
温至夏闭着眼靠在船舱里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一闪而过的光线略过。
温至夏警觉的眯起眼睛,动作轻柔的掀开帘子,看到远处驶来一艘小船,观察周围的地形,发现有点不对劲。
缓慢放下手,半靠在船舱上,船帘被掀开,船夫探头进来。
温至夏头发散落几绺,刚好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
船夫看了半天也没见温至夏有反应,最后只能当做她们睡着了。
船帘一放下,温至夏就悄悄的摇醒齐望州。
齐望州有一点特别好,被吵醒也不恼,张了张嘴,看到温至夏的唇边竖起的食指,默默的闭上嘴。
手电筒的灯光再次闪过,温至夏就算再侥幸也知道有鬼。
船桨划动的声音越来越急,船身轻微晃动,有人跳上了船。
男人上了船用手指了指船舱,船夫点点头。
两人贴在一起咬耳朵,随后对小船上的人挥手。
温至夏坐在船舱里,根据船身的晃动,判断上来的三人。
齐望州也感受到了,眼神紧张,看向温至夏,死死抓住毛毯。
温至夏冷笑,看样子哪里都不安全,还真是处处都是陷阱。
“船家,可是有人上回来了?”
温至夏主动开口,船家慌乱一瞬,船弦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船夫轻咳一声。
“啊~过路的船坏了~暂时上来避避~”
船帘被掀开,一颗陌生的脑袋伸进来,只看脸温至夏判断 30 多岁,正是打家劫舍的好年纪。
另一边也有人进来,齐望州望着前后夹击,不安地捏着摊子。
温至夏轻轻的笑:“船家,我记得当时可是包船,你这是几个意思?”
船夫站在船头,离得远远的大声说:“姑娘,这是在水上,咱不能见死不救?你说是吧?”
“救可以,但不能进船舱。”温至夏声音顿了顿,“我这人不喜打扰,对心思不纯的人更不会心慈手软。”
上半身子已经进入的男人,闻言更加过分,直接整个人钻进去。
温至夏手一抬,齐望州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就见男人一头栽倒在他面前。
“阿~”齐望州死死捂住嘴,手指紧紧攥着毯子,指节发白。
他从未见过这等扬面,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不知倒下的人是死是活。
“臭娘们,你做了什么?柱子抓住人。”
船舱后面又钻进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腰间别着绳子。
温至夏似乎很无奈:“我都提醒了,怎么就不听呢。”
手里甩出一根银针,爬进来的柱子直接只觉得浑身僵硬动不了了。
发号施亮的汉子这会也冷汗淋漓,一把黑漆漆的枪指着他的脑门,他都没看清楚枪是如何出现的?
温至夏还能悠哉的从裤口袋里掏东西,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丢到齐望洲手里。
“给那个趴着的人闻闻,你别闻。”
齐望州颤抖的拿着小瓷瓶,心脏砰砰跳,拿着小瓷瓶慢慢往爬,身下的男人还是温热的。
大概还活着。
僵在船上的柱子眼睛瞪大,恐慌蔓延,做了五六年的水匪,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知道今天遇到硬茬了。
齐望州撑起身子,靠在船舱上,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子盖,直接怼到柱子鼻子下面。
柱子也知道不是好东西屏住呼吸,憋的脸色通红,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
迷迷糊糊晕了过去,齐望州连忙盖好瓶盖,一只手臂挡住鼻子下面,另一只手举在一边,拿着远远地,生怕自己闻到。
温至夏差点被他的举动逗笑。
“出去。”
“好说~好说~马上出去。”
男人慢慢放下手,往后退,温至夏也跟着移动。
头也不回的对齐望周说:“把我的银针收回来。”
齐望州低头认真找,在月照光射的下,终于在头顶处找到银针。
刚要下手拔,又觉得不安全,拔出瓶盖放到人鼻子下面,做完一切,才开始拔针。
手里捏着两根银针,盯着船舱里的两个昏迷的人,看向前面,感觉他姐好厉害。
温至夏出去后,船夫也吓得哆嗦,他真不知道这女人手里还有家伙。
还以为这一单稳赚不赔,一个女人包船,出手大方,既能劫财,还能劫人。
“姑娘~误会~”男人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温至夏知道他的想法,想跳水逃走。
一脚踢翻小炉子上面的锅,滚烫的菜汤溅了一身。
男人啊的一声跳进水中,温至夏拿起旁边的木棍,往水底狠狠一掷,应该打在腿上,就看命大不命大。
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丢到隔壁船上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木棍,伸进小炉子里。
木棍瞬间点燃,随手抛到船上。
整个船一下子燃烧起来,她研制的助燃剂能差到哪里去,以前没机会用,这里倒给了她机会。
船夫看到火焰一下子慌了神,弯腰解开了绳子。
“船家,这才叫船坏了。”
船夫看着黑漆漆的枪口,不敢说话。
之前的合作从来没出过事,在水面上他们说了算,就算死个人丢下江中,也不会有人追究。
因为根本没法追究,也没有人证。
“船家,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船夫扑通一下跪倒,哐哐磕了两个头:“不是的,是他们逼我,他们是黑鱼帮的人,我们这些船每个月都要给他们上交保护费,要不然就不让我们出船。”
“他们听说有个女的包了我的船,就安排了这件事。”
“原来你是无辜的呀?”
“是是是!我都是被逼的。”
船夫看着不远处船棚完全烧坏的小船,任何心思都没有了,按理说,在水上不可能燃烧这么快,刚才那女人丢了什么东西上去,就变成这样。
他怕自己的船也被烧,这船可是他的命。
“说说这个黑鱼帮。”
温至夏一边听黑鱼帮的事,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看着冒上头来的男人,命真大,不愧是活跃的水上的人,对着冒上头来的脑袋就是一枪。
这些人该死,让他们回去,以后倒霉的人更多。
看到他们就想到她那失踪的大哥,当年是不是也遇到这种黑心的船家。
“啊!”
船夫吓得一哆嗦,他拉的哪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简直就是女煞神。
“想活命就给我快点划船。”温至夏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