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听着,但是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肯定和李四有关。
此时地上的白芊芊悠悠转醒,看见周围这么多张脸庞,吓的瞬间尖叫。
她不喊叫还没事,这么一喊,嘴巴里的瘀血,裹合着牙齿,直接就喷了出来.....
血溅三尺高!
吓的周围群众迅速远离。
村长也被吓了一跳,这....这...不会要人命吧?
该死的李四,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啊啊啊啊啊~”
“救命,我好痛,嘴巴好痛,胸口也好难受,我的脚....我的脚不会断了吧?”
此时大家才看到,白芊芊右脚那不正常的扭曲....弧度!
村长脑壳都要炸了。
“来人,套牛车,送人去医院。”村长也知道这件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个女娃都伤的这么重,旁边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只会更甚,这要是真出了人命,他这个村长也别想当了。
苏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虽然不知道这个李四是何人,但是能把人收拾到这种程度,敬他是条汉子!
“走吧,咱们赶紧去大院门口,一会要是去晚了,工分也会随之减少的。”冯薇直接拉着苏荷几人就走。
傅景川眼底藏着,众人看不懂的情绪,深深的注视着地上的两人。
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要是下次再听说他们欺负小媳妇,那就别怪自己更狠了。
众人在亲眼看着两人被搬上牛车后,瞬间哄散而去,都得养家糊口,要不是为了看点热闹,谁愿意在这里多待啊?
很快苏荷就见识到了分工员的厉害,只见大姐拿着本子,有条不紊的指挥与分配,被点到名字的人,直接拿着工具就走了。
男人们去大块地,女人们一般都被分配到了蔬菜地里,苏荷也不例外,和雷娟都被分配去了土豆地里除草。
临走的时候,傅景川看向某人的眼中,带着丝心疼。
苏荷却是给了个释然的笑。
不就是除草,这点活不算什么的,上辈子子的她什么活没有干过?
在去往蔬菜地的时候,雷娟悄咪咪的小声说道:“昨晚白芊芊居然没有回宿舍啊,你说她能去哪里?”
“还有一大早,那个张玉泉也是不见人影啊!”
“你说。。。”
“哈哈哈,他们啊,昨晚在大街上睡了一宿呢,估计是喜欢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的快感吧。”
苏荷笑的不成样子,没想到这个看似老实的雷娟,居然也是个碎嘴子啊!
雷娟cpu都要炸了,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昨晚睡一起了?”
"我的天啊,真是个不知羞的。"雷娟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饥渴。
苏荷看着雷娟的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岔了。
“不是,昨晚他们两人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直接被人打昏扔大街上了,刚才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白芊芊一张口满嘴都是血流出....”
"啊?"
“不是吧?咱们都是刚来的,你说他们会得罪谁啊?”这一点雷娟很是想不通。
但是昨晚她的确是朝自己借钱了,可是自己兜里也不多啊,怎么可能方便他人而为难自己呢?
所以她就没借,之后就见白芊芊气呼呼的出去了,然后彻夜未归。
“那谁知道,这都不是咱们管的事情,走吧,今天这块地的草要是弄不完,咱们两个不仅会被扣分,还会被惩罚。”苏荷说完就戴上手套,拿着一个小铲下地了。
身后的雷娟也是赶紧跟上,毕竟是合作关系,怎么能让人家多干呢?
虽然薅草是枯燥的,但是和雷娟聊着天,倒也不无聊了。
也因此知道了雷娟的家庭关系,原来她也是为了哥哥能留在城里,故而挺身而出的报名下乡。
其实见多了就会明白,这个时候的女孩子们,虽然能念书了,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家庭重男轻女的命运。
就像前世的自己,一辈子都在为苏盛而奋斗,可悲又可笑。
而另一边被送去医院的两人,浑身上下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重伤。
白芊芊右脚脱臼,门牙没了,脸颊红肿,浑身也是不同程度的淤青。
张玉泉肋骨断了两根,脑瓜子被开瓢,浑身各处淤青不断.....!
村长看着医生给出的结论,差点都要跪下了。
妈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这还是小事,主要这两个知青很显然这个月都不能干活,这不是凭白拉垮村里干活的进度吗?
“老大,你在这边守着,我回去收拾李四去。”韩建德恼火的对着儿子吩咐后,快步离开。
韩文斌也是脸色难看至极,昨天就不是很满意这两个人,谁曾想就一晚,就一晚啊,可闯这么大的祸。
他们沙坝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这么两个玩意!
韩建德赶着牛车快速的回村了,一进大队院,就看到了被捆住的李四。
“爹,这事我也听说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记工员杨春兰看着盛怒的公公 ,赶紧上前阻止道。
“你别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韩建德此时满心怒火无从发泄,越过儿媳妇身边,朝着李四就狠狠踹了上去。
“哎呦,叔啊,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哎、、、、叔,叔,别踹了,快别踹了,疼啊.....”长的尖嘴猴腮的李四,正使劲哭嚎着求饶命。
这李四模样长的丑不说,下巴上还个巨大的黑痣,长年挂着一根巨粗无比的长毛,所以到现在已经30多岁了,依然是光棍一条。
平时在村里狐假虎威惯了,大家也都是看在他死去爹娘的份上,都不和计较。
谁曾想他居然越演越烈了。
“你个兔崽子还知道疼,你昨天在山上不是很嚣张吗?都敢明目张胆的抢东西了,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韩建德嘴里骂着,脚下踹的也更用力了。
“不不,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最嘴馋抢只鸡而已,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李四心里好委屈,他就抢了一只鸡而已,叔至于下脚这么狠辣吗?
“你那是抢只鸡吗?你昨晚没去报复人家?你都差点把人给打死了,我今天一定要替你那死去的爹娘,狠狠教育你不可。”
“啊?什么?叔,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啊啊啊啊!”
“我...我真的冤枉啊,到底是谁在害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