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飞有些不敢相信,他静静地看着许鹤的背影。
不知道为何,向来八面玲珑,擅长逢场作戏的他,心里没由来地一暖。
明知道我骗你,你也甘愿被我骗吗?
牧飞飞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眼中有泪光闪过。
随后,他垂下眸子,再睁眼时,已经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今天要下点血本了。”
“李旭,我不允许你看不起我,今天,我要向你证明,我牧飞飞纵然有万般不是,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牧飞飞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不再掐着嗓子装嗲。
簌簌——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许鹤不为所动。
没一会儿,一只洁白的手臂绕到许鹤有胸前,将他圈住。
许鹤还是不动。
“你不是不信吗?今天我就算破了戒,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哪怕我以后被家人唾骂,被人瞧不起,我也再所不惜……”
听到这句,许鹤乐了。
“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让我心软,不舍得真的坏他的贞洁罢了,搞笑……”许鹤暗道。
真是服了,这家伙是真会拿捏人心啊。
他算准了这一招能让李旭服软,又能自保。
不得不说,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还真是难得。
要是换作李旭,他大概感动万分。
“不过,宿主你并不是什么道德牌,他真是棋差一步啊……”系统突然出声道。
许鹤没理他,而是躺平,看着一身雪肤的美男,道:“你会后悔的。”
“不,我绝不后……”牧飞飞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住,随后被压下。
他还要出声,却被堵住了嘴。
下一秒,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
“不——他,他是怎么敢的。”
……
八点,许鹤给牧飞飞穿好衣服,抱着他来到他的房间。
“飞飞,你要好好养伤,我就说你会后悔吧,你还不信……”许鹤给他盖好被子。
“我想抽支烟……”牧飞飞突然打断了许鹤的话。
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许鹤。
许鹤拿出一支,点燃,给了牧飞飞。
牧飞飞斜睨许鹤一眼,道:“这包烟送给你了,拿着吧,本就想给你的。”
“你也点一支吧……”
“好啊。”许鹤依言点了一支,将剩下的放进口袋。
抽完烟,牧飞飞道:“我要休息了。”
许鹤离开了牧飞飞的屋。
见门关上,牧飞飞松了口气,三个目的,总算达成一个。
但丢了贞洁。
“混蛋,下手太快了——”牧飞飞一把将床头的杯子扫到地上。
随后,他痛呼一声,红了脸,又气又急地躺下。
他没想到许鹤能真对他下手,更没想到,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吃了亏的他,怎么也睡不着。
许鹤回到屋,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八号静音室。
“宿主,牧飞飞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看他憋气的样子,想来不会轻饶了你。”系统道。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牛,吃点草,有挤不完的奶。”许鹤根本不慌。
牧飞飞从李旭这里搞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让他付点利息,不为过。
“你自己小心,别着他的道就好。”系统提醒。
“我尽量吧。”许鹤无所谓地回答。
来到八号静音室前,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黑影,正是高文。
两人一起进了静音室。
二十分钟后,许鹤正要收回小狸花,就见高文的六级精神体猞狸不舍地抱住了小狸花,给他舔毛。
许鹤看看沉静的高文,他的眼尾已经有了一丝浅浅的细纹。
“他年纪不轻了,不是说家里有未婚夫吗?为什么还对我的精神体恋恋不舍?难道他其实也想孕退?”许鹤怀疑地看着高文。
高文的部分意识还在精神体上。
似乎是不愿意醒来。
这样的话,那就匹配一下好了。
许鹤伸手开始解高文的领子。
没一会儿,高文似有所觉,他一睁睛,就见许鹤正在脱上衣。
高文心提了起来。
他想拒绝许鹤,但帅哥脱衣,真的很养眼。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有美感,也很有吸引力。
直到许鹤压在他身上,他只好别扭地转过脸。
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这时,静音室的水流声停止。
还有五分钟到九点。
高文有些急了,再不走,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他只有五分钟考虑时间。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文伸手拦下了许鹤。
许鹤不明所以地牵起他的手,压在头顶。
随后,许鹤亲上了他的唇。
高文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由许鹤带着他堕落。
第二天,清晨四点半,静音室的水流声再次响起。
两人来到训练场集-合,开始晨训。
高文怀疑自己可能随时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好在,他还是坚持到了晨训完毕。
忙碌的一天过去。
下午的训练过后,开始清场。
今天轮到第五队做大扫除。
因为是月末,等打扫完,所长要进行例行检查。
幕容灯找到许鹤,道:“配电房和储藏室那边都打扫过了,我现在有时间,要我代为复查吗?”
“不用,我去看一看吧。”许鹤拒绝了慕容灯的代工。
“好,我们去吧。”慕容灯点点头,不在意地回答。
许鹤来配电房和储藏室看了一圈,基本没什么问题。
全部复查完毕,所长拿着一串钥匙开始四处查看。
“这边训练场怎么有积水?李旭,你小子要加强管理……”所长挑了几个小毛病,却没让记录下来。
许鹤道:“这不是清洗器材了嘛,我拿拖把两下就搞定了。”
说着他飞快接过凌早五递来的扫把,几下就将水拖干。
所长满意地点头,虽然有点小问题,但许鹤这个态度很不错。
一行检查卫生的人跟着所长,又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张河东拿着卫生点检表,只画勾,一个叉都没有。
到了配电房不远处的储藏室,所长一推门,哒——声响起。
什么东西从门上掉下来。
张河东一眼就看到滚落在脚边的东西,那是一个烟头。
他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糟。
说时迟那时快,他悄悄地拿表格挡住了所长的视线,随后脚步轻移,不动声色地踩住了烟头。
屋里放着的可是柴油,这些柴油是用来发电的,是重要物资。
所长他们都把这里看得紧紧的,周围都不许哨兵随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