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杜莎一边念叨着雄虫难养味口刁,一边记下他的喜好。
吃完饭,门杜莎开始给许鹤办业务。
“我想要一个新身份,最好是雄虫,年纪大一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学历,没参过军,没有任何技能,最好是全套信息都有……”许鹤提出要求。
这样比较符合他的情况,相对不容易被识破。
门杜莎一脸无语,尼玛,没学历,没参过军,没有技能,也就是啥都不会呗?
世上有这种虫?
怎么会没学历呢,虫语不是一看就会,能认字的不是都能通过初级虫语考试吗?
要说没服过兵役倒是正常,雄虫可以免服兵役。
还要没技能,这不是为难人吗?
一个虫子成年了,不参军,个人贡献点可能一分都没有,这样的虫子连贷款都贷不出一分钱来。
说到技能,也少有一点技能也没有的雄虫吧。
就算是会所的少爷,也至少要从业资格证和健康证啊。
连要饭都要持证——失业证,会有警察随机核实身份,你告诉我没有技能。
一个强壮雄虫在街上游荡,人力资源中心不会抓你去学习然后安排就业吗?
一个普通虫,怎么能废到这个地步?
门杜莎从来没有办过这种业务。
通常都是来办假学历,假退役证明啥的,也有办资产证明搞诈骗的。
门杜莎要做的是找关系,查找有真实信息的人,然后办一张原件一样的假证。
只需要稍稍修改一下就行,这样在政-府官网上能查到有效信息。
人家都是把没有的,弄成有的。
而许鹤是把公民本该有的东西,要弄成没有,这也算是活久见了。
门杜莎算是看清了,面前这个雄虫是真贵族,要不然,虫子废成这样,早就饿死了。
给许鹤做好登记,门杜莎就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眼神有些猥琐的雄虫回来了。
门杜莎坐在老板椅上,翘着腿,衣摆滑落,露出膝盖和小腿。
雄虫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也的胸口和裙底。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的心情好多了。”门杜莎点了一支烟,冷淡地道了谢。
血红的长指甲配着烟,明明很色气,但门杜莎做起来有种冷艳的美感。
雄虫痴迷地道:“别给我客气,你应该忘掉那个负心的雄虫,这世上总有能看上你的雄虫,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虫子而伤心,我会心痛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有他的好处,他对我和我的兄弟们都一视同仁,这一点很难得。”门杜莎似有些怀念地道。
雄虫脸上妒意一闪而过,道:“他能做到的,我能做得更好,莎莎,你相信我吗?我可以照顾好你和你的兄弟,绝不会做出辜负你们的事。”
“真的吗?”
“当然,我可是一个有责任心的雄虫……”
“行吧,如果今天你能留下来,我就信你……”
随后,门杜莎把成竹在胸的雄虫往部下的屋里带。
在离开前,门杜莎看了一眼楼上的许鹤,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见许鹤没有表示,门杜莎心里想他大概是对这个雄虫不满意。
没一会儿,门杜莎独自出来,问道:“这个雄虫的大多条件符合你的要求,你不考虑一下?”
“不行,他跟我的长相差别太大了,而且他的眼睛是棕色,我难道要天天戴隐形眼镜吗?”许鹤回道,他看不上刚刚那个雄虫,要冒用他的身份,起码要找一个长相有点类似的。
“蓝眼睛的雄虫不少,但像你这样,冰蓝色的眼睛很少见,你不能将就一下吗?”门杜莎问。
“你再找找看吧。”
门杜莎道:“你卡里的钱可不够,你自己想清楚,没钱了,你要吃什么。”
第二天,雄虫出来时涕泪横流,神情恍惚,双腿打摆子,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看都没看门杜莎一眼,默默地离开了。
“又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啊……说好了有责任心,会对你好的,真是渣,对吧,莎莎。”许鹤憋着笑,对坐在长桌前饮茶的门杜莎道。
门杜莎瞪了许鹤一眼,红唇抿了一口茶。
“你这里书挺多的,《莎士比哲学语录》,让我看看……”许鹤随后打开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门杜莎也没阻止他。
一直到下午,一个来办业务的都没有,许鹤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书在扣在脸上。
身上盖着门杜莎的外套。
天黑后,店铺打烊,门杜莎又穿上暴露的衣服出门了。
但这一次,他空手而归。
鲁克一伙见此,只好郁郁地回房。
许鹤倒了一杯茶递给门杜莎,安慰道:“别不开心,街上雄虫本来就少,说不定下次就有了。”
门杜莎不满地道:“你敢小看我?想带我走的雄虫从这里排到市中心,只是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不肯轻易跟我走而已。”
“那也是因为你穿得还是太素了,我建议你穿得更清凉一点。”许鹤开始瞎出主意。
“那我要怎么穿,穿泳装出街吗?”门杜莎冷脸道。
“不是,我觉得你可以把裙子开叉到腰上,然后短裤换成红色的,两边是绑带的那种……”许鹤站着不腰疼地道。
“当然我推荐蕾丝的。”
门杜莎静静地看着许鹤,他有点想拔枪了。
这个坏东西,要不要看看你说了什么。
门杜莎怀疑是许鹤想看。
但这几天,许鹤睡觉很老实,他想拔枪都没机会。
“不信算了,你不懂雄虫。”说着,许鹤回了房。
他不得不早点回房,因为门杜莎的属下们很不老实,总喜欢走着走着,突然浴巾滑落,或者在他窗前举哑铃。
许鹤对这种粗暴的行为,几次差点忍不住拿精神力鞭抽他们,这也不能怪许鹤,毕竟,是雌虫们的长相先攻击了他。
门杜莎在桌前来回踱步,他拳手握了松,松了握。
最后,打电话给一个裁缝。
“给我加急做出来,明天我就要,对,钱不会少……”挂了电话,门杜莎有些脸红。
第二天打洋后,门杜莎换上新衣,他照着镜子,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会听信了这个雄虫的鬼话呢……”门杜莎拉着脸。
他按许鹤要求订的衣服,上了身,简直不能看。
这泥马走光走得像个变态。
生了十分钟的气,门杜莎才好受一点。
不穿这衣服,他又有些不愿意,因为许鹤还没看到。
“如果他看到,会是什么表情呢……”门杜莎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想。
“可是自己关着门,虽然没锁,但他是个守规矩的,决不会不敲门就进来。”
“难道要要穿成这样,走到他面前?”
“不行,太丢人了,绝对不要。”门杜莎想了想,穿上了一件开衫长外套。
随后喷了点香水,走出衣帽间。
许鹤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门杜莎的新衣,他心跳漏了一拍。
“喂,你等一下,让我看看。”许鹤拉住急着出门的门杜莎。
一看之下愣了神,轻声道:“我就说吧,你穿成这样,哪个雄虫受得了。”
门杜莎侧过脸,不说话,任由许鹤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