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华佗,拜见主公!”
那白发老者,对着落九天,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的出现,瞬间就吸引了医馆内所有人的注意。
“这……这位老先生是?”
“他怎么凭空就出现了?”
那些束手无策的郎中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华佗,都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花木兰也是美眸一凝,心中暗自惊讶。
主公的身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这等神秘莫测的奇人异士?
“华神医,不必多礼。”
落九天现在可没工夫跟他们解释,他一把扶起华佗,指着满屋子的病人,急切地说道:“情况紧急,还请神医,速速为他们诊治!”
“主公放心,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
华佗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立刻放下药箱,走到了一个病情最严重的病人面前。
他先是伸出手指,在那病人的手腕上,搭了搭脉。
随即,又翻开病人的眼皮,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最后,他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那病人的眉心处,轻轻刺了一下。
一滴乌黑腥臭,还带着一丝诡异绿芒的血液,瞬间从针孔中,渗透了出来。
华佗用白布,将那滴黑血接住,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片刻之后,他那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主公。”
华佗走到落九天面前,声音沉重地说道:“这些百姓,并非是得了什么怪病。”
“他们,是中了一种,极为歹毒,极为阴邪的奇毒!”
“毒?!”
落九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没错。”华佗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毒,不会立刻要了人的性命,而是会慢慢侵蚀中毒者的神智,破坏他们的经脉,
最终,将他们变成一具,只知杀戮,没有思想,任由施毒者操控的……活傀儡!”
活傀儡?!
听到这三个字,落九天和花木兰,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歹毒的手段!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那……那还有救吗?”
落九天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百姓,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有。”
华佗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草民的医术,可以暂时用金针渡穴之法,封住他们体内的毒素,让他们恢复神智,不再狂性大发。”
“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这种傀儡之毒,霸道无比,已经与他们的血肉,经脉,甚至是神魂,都融为了一体。”
“想要彻底根除,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落九天急切地问道。
“找到毒源!”
华佗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任何毒药,都有其源头。”
“只要能找到这种傀儡之毒的源头,草民便有七成的把握,可以配制出真正的解药!”
“若是找不到毒源,那他们……最多,也只能再活七天。”
“七天之后,毒素会彻底爆发,到时候,神仙难救!”
七天!
只有七天的时间!
落九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才离开黑水县一个多月,这里,怎么会发生如此诡异而又恶毒的事情?!
到底是谁干的?!
落九天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的身上,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整个医馆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那些原本还在忙碌的郎中和黑水卫,都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主公息怒!”
花木兰连忙开口提醒。
落九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杀意,收敛了起来。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
“华神医,那这里,就拜托您了!”
落九天对着华佗,郑重地行了一礼。
“主公放心。”
华佗点了点头,立刻开始指挥着其他的郎中,为病人们施针。
而落九天,则带着花木兰,快步走出了医馆。
“传我命令!”
落九天的声音,冰冷而又果决。
“花木兰!”
“末将在!”
“你立刻带领三千黑水卫,封锁全城!挨家挨户地给我搜!”
“任何可疑的人,任何可疑的东西,都不要放过!”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毒源,给本官找出来!”
“是!主公!”
花木兰领命,立刻转身离去,调集人手,开始全城大搜查。
……………
然而,整整三天过去了。
三千黑水卫,几乎将整个黑水县,都翻了个底朝天。
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别说是毒源了,就连半点可疑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仿佛,那歹毒的傀儡之毒,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城中百姓的病情,虽然在华佗的针灸之下,暂时得到了控制,不再发狂伤人。
但他们依旧是神志不清,身体虚弱,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时间,只剩下最后四天了。
整个黑水县,都笼罩在一片绝望和压抑的气氛之中。
…………
县衙,书房。
落九天坐在书桌后,听着毫无进展的汇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他几乎是彻夜未眠,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憋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两道婀娜的倩影,出现在了门口。
正是前不久赶到黑水县的落清雨和刘韵。
她们看着书房里,那个一脸疲惫,眼圈发黑的男人,美眸中,都充满了心疼和……自责。
“哥……”
落清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她走到落九天的身边,眼圈红红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对不起。”
“都怪我。”
“要不是我非要吵着闹着,让你带我们去什么上扬灯会,黑水县……黑水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越说越自责,金豆子“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是啊,九天。”
一旁的刘韵,也是满脸的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们太任性了,才让你……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