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管哥哥变成了什么样,他始终是自己的依靠。
马车再次启动,朝着北境的方向,继续前行。
………………
而与此同时。
遥远的北境,黑水县。
一座烟熏火燎的巨大寨子里,几个气息彪悍,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这里,是黑水县五大帮派之一,黑虎帮的总舵。
“他娘的!听说了吗?朝廷又派了个不长眼的县令过来!”
一个光头大汉,猛地将酒碗砸在桌上,恶狠狠地说道。
“哼,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这黑水县,是咱们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朝廷的狗官来指手画脚了?”
旁边一个独眼龙冷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次来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子,眯着眼睛说道,“我可听说了,这个新来的县令,叫落九天。就是以前京城里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
“什么?落九天?”
此言一出,在扬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文弱书生?他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嘿,听说是得罪了女帝,被贬过来的!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
众人先是一惊,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就算他以前是丞相又怎么样?到了咱们黑水县,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没错!正好宰了他,也算是在道上扬名立万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落九天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从角落里响起。
“落九天……他还是镇北王的徒弟。”
说话的是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眼神阴鸷如蛇。
“镇北王”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寨子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刻骨的仇恨和忌惮。
“妈的!竟特么是镇北王的人!”
那光头大汉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年镇北王那个老匹夫,杀了我们多少兄弟!这笔血债,还没跟他算呢!”
“现在他徒弟送上门来了,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没错!杀了他!必须杀了他!让他知道,得罪我们黑水县的爷,是什么下扬!”
一股浓烈的杀气,在寨子中弥漫开来。
一扬针对新任县令的死亡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文弱书生。
而是一个手握天人伟力,身边还跟着一尊杀神的……过江猛龙!
……………
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
在经历了数次不开眼的刺杀,并且都被赵云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之后,落九天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北境的边陲。
远远地,一座破败而又混乱的城池,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那便是黑水县。
城墙低矮,多有坍塌,城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只有一些衣衫褴褛,面带凶光的汉子,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一股萧条和无法无天的气息之中。
“哥,这里……就是黑水县吗?”
落清雨掀开车帘,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小脸上写满了震惊。
她想象过黑水县的贫瘠和荒凉,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这哪里像是一座县城,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贼窝。
刘韵的俏脸上,也布满了忧色。
这种地方,九天一个文官出身的县令,真的能站稳脚跟吗?
落九天倒是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越乱越好。
地方越乱,他这个县令能做的事情就越多,也越能放开手脚。
就在马车即将进城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抵达领地:黑水县!】
【领主签到系统,地点签到功能开启!】
【叮!恭喜宿主完成黑水县城门签到!获得奖励:三千黑水卫(五品武夫战力)!】
【黑水卫:绝对忠诚于宿主的精锐部队,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已存放于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召唤!】
来了!
落九天心中一喜。
三千个五品武夫!
五品武夫,放在军队里,那都是百夫长级别的存在了!
三千个这样的小高手组成的军队,装备还精良,那战斗力,简直不敢想象!
这样就有横扫整个黑水县所有的帮派势力的资本了!
“系统,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落九天在心里给系统点了个大大的赞。
有了这三千黑水卫,他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什么五大帮派,什么地头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街道上的景象,更是让落清雨和刘韵触目惊心。
街道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到处都是垃圾和污秽之物。
街上的行人,要么是凶神恶煞的江湖混子,要么是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普通百姓。
整个县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
而当他们这辆虽然普通,但明显是外地来的马车出现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当落清雨和刘韵那绝美的容颜,从车帘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时,更是引来了一片贪婪的目光和口哨声。
“嘿,看那马车,有妞儿!”
“啧啧,还是两个极品!这皮肤,这脸蛋,比春香楼的头牌还正点!”
几个穿着破烂,流里流气的地痞混混,立刻就围了上来。
他们嬉皮笑脸地拦住了马车,为首的一个黄毛混混,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车厢。
“喂,车里的小娘子,下来陪大爷们玩玩呗?”
“就是!到了咱们黑水县,就得守咱们这儿的规矩!让大爷们爽了,保你们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车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落清雨和刘韵也是又气又怕,紧紧地靠在一起。
落九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