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人马正在奔行。
“兖州,就是曹操和那曹晏的地盘吗?”
吕布骑着赤兔马,眼中流露出些许懊恼之色。
自从背刺董卓之后,李傕郭汜反叛,面对十数万西凉军,哪怕是吕布也无可奈何。
最终,他只能收拢部分并州溃军离开长安。
几经辗转,吕布先后投奔过袁绍,袁术。
只不过可惜的是,吕布为人桀骜,刚一投奔就想要在这二人帐下得到重要的地位。
对于两袁军中将领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如此一来,随着军中将士抱怨,二袁也对其多有不满,最终被这二人赶走。
如今受到兖州士族相邀,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就此得到第一块地盘。
“吕将军,区区二曹,难道还会是您的对手吗?”
在吕布身旁,一名中年文士笑着开口。
“哈哈哈,说的也是。”
“昔日曹操便曾在汴水河畔被我击败,曹晏亦不过手下败将。”
“若非当时局势所致,不宜追击,这二人必然殒命于汴水。”
吕布被人一夸,脸上立刻有笑意浮现。
“那是,如今我家主公在陈留拥兵十万,只是奈何手底下无可用之将。”
“如今吕将军到来与我家主公强强联手,破区区二曹易如反掌。”
闻言,吕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当初会败给李傕郭汜,便是因为人手差距导致。
那李傕郭汜二人知晓吕布勇武,完全不与他斗将,只是一味的派大军围剿。
虽然说奈何不得吕布,但吕布麾下的将士也无法扛住这么多的人数差距。
最终吕布也不得不选择放弃长安,另寻出路。
“不错,如今我有并州狼骑万人,在这两年里,麾下大将高顺更是练出了一支精锐陷阵营。”
“听闻曹晏所统帅的赤面鬼骑在兖州战无不胜,然陷阵营专斩骑兵。”
吕布越说越自信,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掌控兖州攻伐其他州郡的局面。
“哦,若是如此,那我军的胜算就更大了。”
那中年文士眼睛一亮。
随着曹操不断发展,昔日还曾接济曹操的张邈心中也不由升起了对曹操的嫉妒。
加上年前,张邈得罪袁绍,导致袁绍曾给曹操书信让其斩杀张邈。
虽然说,最后的结果是曹操拒绝了这件事情,却也难免让张邈心中升起了危机。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昔日高祖皇帝年过四旬,亦不过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最终却取得了天下。
曹操昔日亦不过一个被董卓通缉的逃犯,哪怕到了后来,也不过是一个所部三千人马,无根据地的杂号将军。
如今不过两三年间,他便从一个需要依靠寄宿他人的杂号将军摇身一变,成了这兖州州牧。
他张邈,先是授骑都尉,后出任陈留太守,更是八厨之一。
可以说,无论是自身名望,初始地盘,初始地位,他都要比曹操大得多。
如今曹操做的了这兖州州牧,难不成他张邈就做不得不成?
念及此处,加上曹操自入兖州之后,大肆推出诸如水车,冶铁,精盐这些让人眼红的产物却没有给士族获得半分利益。
最终在各大世家的推波助澜下,张邈最终决定反叛。
只不过这些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曹晏在兖州声望太高。
若是没有人能够在兖州境内对抗曹晏,到时候哪怕他们反叛,将士们也提不起勇气和曹晏厮杀。
这才发生了这迎吕布入兖州的情况。
虽说明面上他们给吕布的说辞是,奉其为兖州之主。
但实际上,等兖州易主,到时还不是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说了算?吕布到时候若是不听话他们难道还没有办法换个州牧么?
事实上,哪怕是原来的历史。
吕布在进入兖州之后占据了大半个兖州,硬实力上是曹操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又有各个世家出力。
为何在那种局面下,吕布会被曹操打败?
虽然说,曹操和吕布之间的个人能力差距也有一部分原因。
但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吕布入了兖州之后,这些世家豪族发现,在吕布治下的兖州还不如在曹操治下吗?
按照现在世家们的想法,反正先让吕布入兖州,把那些精盐,冶铁之类的好东西先弄到手再说。
至于最后曹操能不能回到兖州,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当中了。
大不了到时候重新投靠曹操就是了,总不能曹操会将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全部杀死吧?
若是真的那么做,曹操还打不打天下了?
很快,张邈反叛,各大郡县纷纷响应的消息便已传出。
一时间,以张邈吕布为首的叛军集兵十万,直击东郡濮阳。
同时济阴郡因为袁术一事,早有数位郡县太守不满。
随着张邈反叛,他们立刻作为内应迎接张邈等人,短短两日,济阴郡便已经沦陷大半。
不过还好的是,因为提前有了防备。
加上荀彧也察觉到了近来张邈等世家的异动,加上陈宫并未反叛作为内应。
所以在张邈吕布来攻濮阳时,荀彧很快便做出了安排,抵挡住了叛军的攻击。
随后夏侯渊引三万兵马来援濮阳,山阳太守袁遗引兵两万前往济阴郡镇压叛乱。
所以局面虽然看着有些混乱,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糟糕。
虽然说无法击退吕布张邈,但防备叛军,让其无法在短时间内继续扩大势力已然不成问题。
只等其他郡国发兵来援,击退吕布张邈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随着后方出了乱子,荀彧也无法继续从濮阳调动粮草支援徐州战扬。
所以那边的战事不得不因此被迫停下。
“局势如何?”
荀彧站在州牧府中,看着手底下源源不断的战报,神色无比凝重。
“如今张邈叛乱,濮阳内不少世家响应,妄图趁着我军交战之时打开城门放吕布等人入城。”
满宠和程昱坐立在侧,将最近在城内得到的一些消息说出。
“不过好在主公出征之时,我们便已察觉到了些许异常。”
“对于这方面一直防备周密,并未让这些世家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