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琴酒都不想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了,还是直接宰了这个黑瞎子吧!
黑瞎子看着满车的薯片渣,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嘿嘿,这就是个意外,意外哈。”
倒不是黑瞎子心虚,主要是刚说完自己的手稳,转头就来了个天女散花,多多少少都有些打脸了。
原本觉得自己还能继续磨炼意志的琴酒,听到黑瞎子的话立刻坐不住了,手刹一拉,直接扑了过去。
死死地摁住了黑瞎子的脖子“亿...shit!什么见鬼的代号!该死的,给我舔干净!”
黑瞎子被琴酒摁住脖子,却也不慌,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脸上还挂着那招牌式的嬉皮笑脸。
“gin哥哥~不要那么暴躁嘛~瞎瞎就算是真舔,gin哥哥,你敢看么~还是说,gin哥哥你就是喜欢瞎瞎的口水,想要瞎瞎的口水留在你的爱车里?”
琴酒的表情瞬间凝固,额头的青筋暴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猛地松开钳制黑瞎子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快要吐了!给我收拾干净!收拾不干净我就剥了你的皮来擦我的车!”
黑瞎子和琴酒这边针尖对麦芒的好不刺激,早就溜到后座的金豆儿则是不知道从哪个缝隙叼出来一片薯片。
咔哧咔哧的啃得欢。
琴酒猛地转头看向后座,眼神如同利剑般射向金豆儿“你的鸟还在吃!”
黑瞎子趁机一个翻身,灵活地从琴酒钳制中挣脱出来,眼疾手快一把捞回金豆儿,赔着笑。
“金豆儿!还偷吃呢,没看到你主人我正被收拾呢!”
金豆儿灵活地躲开黑瞎子的手,在车后座蹦来蹦去,在琴酒看来,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呵”琴酒冷笑一声,从储物格里抽出一包湿巾甩在黑瞎子脸上。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擦干净!不然就带着你的鸟滚出去,自己爬去目标地点!”
黑瞎子手忙脚乱地接住湿巾,一边擦车一边小声嘀咕“得得得,瞎子擦,瞎瞎我~命苦啊~”
黑瞎子嘴上虽嘀咕着,手上动作倒也不慢,三两下就把车座上明显可见的薯片渣给擦了个七七八八。
可他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擦着擦着,突然把湿巾往金豆儿身上一糊“金豆儿,你也得帮忙擦擦,谁让你偷吃惹出这档子事儿。”
金豆儿表示,它不是人,但黑瞎子那是真狗!它怎么擦,用还没有黑瞎子指甲盖大的小爪子么?!
金豆儿想反,但被两双眼睛盯着,金豆儿不敢。
金豆儿缩着脖子,圆溜溜的眼睛在黑瞎子和琴酒之间来回转,小脑袋耷拉下来,羽毛都似乎没了往日的光泽,一副可怜巴巴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黑瞎子见金豆儿这副“怂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偷瞄了一眼琴酒。
琴酒忍无可忍,一把夺过金豆儿嘴里的湿巾“够了!你们两个废物点心!”
说着亲自上手三两下把座椅缝隙里的薯片渣都清理干净。
别看黑瞎子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缩在一旁,但其实,他心里差点儿乐开了花。
最终,还是琴酒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直到所有的残渣清理干净,琴酒这才瞪向黑瞎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后座去。”
琴酒咬牙切齿地指着车后座“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副驾驶一步,我就把你和你的鸟一起塞进后备箱!”
黑瞎子麻溜地抱着金豆儿滚到后座,还不忘嘴贱“让gin哥哥当司机,真的是辛苦gin哥哥了呢~”
“闭!嘴!”琴酒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黑瞎子在后座被惯性甩得东倒西歪,金豆儿扑棱着翅膀在他脸上乱踩。
黑瞎子倒不是坐不稳,但他就故意的在后座上滚来滚去的。
时不时的还抱着金豆儿说两句骚话,总之,想让琴酒稍稍出出气是一方面。
说骚话故意恶心琴酒又是另一方面了。
只能说,只活了十几年的琴酒还是单纯了。
从后视镜里瞥见黑瞎子的狼狈样,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油门踩得更狠了。
他觉得自己这是出气了,但实际上,不过是黑瞎子这个老妖怪在不停地摩擦琴酒的底线。
嗯...就怎么说呢,有时候年轻知事少,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不会被气炸肺。
“我亲爱的gin葛格~你这是谋杀啊~”
一声拐弯儿的“葛格”,差点恶心的琴酒直接开到沟里去。
“再多说一个字”琴酒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伯莱塔往后座一指“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谋杀。”
黑瞎子立刻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乖乖缩在后座角落。
金豆儿则是幸灾乐祸笑的车底打滚儿,实在是这俩人放一块儿太好玩儿了,睁开两眼就是大戏啊。
车辆一路行驶,过了一会儿黑瞎子也觉得没意思了,这才坐好不再这趟。
不过人是坐好了,但嘴巴那可是闲不住“gin啊~之前你的任务也有这些繁琐的?”
琴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几下,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瞥了黑瞎子一眼“再多嘴就让你去体验后备箱的风景。”
“说说嘛,以后怎么都是搭档了,聊聊工作,很正常吧?”
琴酒眉头微皱,对于黑瞎子的喋喋不休感到十分厌烦,但又觉得不回答他,这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
他是真没见过像黑瞎子这种杀手!他真的不会因为话多而在暗杀的时候暴露身份么?
心里吐槽归吐槽,琴酒最后还是开口道“哼,比这麻烦的多了去了。但像你这样一路上净添乱的,还是头一个。”
(芜湖~十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