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玄皓若有所思。
他只是灵光一现的尝试，没想到成功了。
在阴神被同化的每一个瞬间，那个瞬间的白银小丑，在规则层面就是他。
那么，是否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在那个瞬间，他就是白银小丑，是否也能行使部分规则天道的权柄？
果然，事实如此。
“真有趣啊。”
灵性海洋深处，白银小丑那尖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被看破的恼怒，但更多依旧是癫狂的玩味。
“那就继续游戏吧！”
“规则改写：灵魂主宰，将不再能主宰灵魂！嘿嘿，这很有趣吧？”
“规则追加：此地没有光！”
“规则追加：此地，所有存在都不再能‘看’，无法发现异常。”
“哈哈，骗你的啦！刚才那条是假的！”
“这条也是假的哦！”
“你信不信？嘻嘻！”
白银小丑癫狂的声音无处不在。
祂潜藏在百万阴神之中，伪装得天衣无缝，甚至连阴神之间的灵性波动都能完美模拟。
更可怕的是，祂无所顾忌，疯狂在灵性海洋内增加‘规则’！
这些规则时而真实，带来破绽。
时而又仅仅是虚张声势的心理战术，无限放大玄皓的警惕与消耗他的心神。
“好玩，哈哈！！！”
伴随着一阵阵笑声，四周传来仿佛玻璃碎裂一般的清脆响声。
玄皓的灵性海洋在剧烈震荡，某些区域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玄皓不动声色，依旧冷静。
这是说谎者悖论！
如果认定某条规则是‘假’的，那么祂自称‘假’的就是真的，所以它其实是真的。
那么，祂自称是那条规则是真的，祂就是在说谎，所以它应该是‘假’的....
无限循环，规则死结。
白银小丑的目的很明确。
制造规则混乱，在玄皓的灵性根基上制造裂痕，甚至引发崩溃！
“轰--！！！”
顷刻间，规则冲突最剧烈的地方，空间坍塌，不断吞噬灵性的“规则黑洞”骤然形成！
“有意思。”
玄皓若有所思。
他原本以为规则天道缺乏直接战斗力，只能间接利用规则。
但现在看来，不仅如此。
当规则本身被运用到极致，其造成的破坏力同样恐怖骇人。
不愧是规则天道。
“轰轰轰！”
规则黑洞在不断扩张！
这片灵性海洋已变成光怪陆离，规则错乱，充满了陷阱的破碎世界。
白银小丑就像无所不能，又精神错弄的主宰，尽情**着一切。
玄皓的百万阴神大军，空有磅礴的力量，却在这种规则的攻击下有些束手无策。
如同巨拳打蚊子，无处着力。
短短片刻，已有数百阴神被彻底同化，转为对方的战力。
“怎么样？我的游戏好玩吧？”
疯狂的笑声不断回荡，炫耀着祂的战果。
玄皓的主体意识如同风暴中心的磐石，依旧冷静，情绪并无太大波动。
规则天道确实不简单。
但是，他又有何惧？
“不对劲。”
玄皓敏锐捕捉到一丝异常。
这是灵性的波动，属于他所执掌的范围。
只是可惜，难以定位。
这一丝异常，已被白银小丑完美隐藏在无数规则扭曲之中，祂也很警惕。
看似疯狂，却又有冷静。
毕竟天道之战，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原来如此。”
不知过去多久，在承受数轮诡异的规则轰炸，无数阴神被同化后，玄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来啊，来和我战斗！”
白银小丑癫狂的挑衅声再次传来。
“我们当然会战斗。”玄皓淡淡一笑：“但不是在这里。”
....
与此同时，外界。
玄皓随手一挥，规则卡片落入他手中。
这是之前击杀黄金甲男人时，他随手收取的战利品。
就在又一只阴神被同化的瞬间，那个他即白银小丑的瞬间，玄皓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时机。
他扬起嘴角，平静宣告：
“我，晋升！”
话音落下，穹顶之上落下一道纯净的星光，螺旋阶梯从光芒中浮现，通向未知的第三层。
“嗯？你想跑？”
灵性海洋深处，立刻传来一丝猝不及防，属于白银小丑的惊慌波动。
“果然如此。”
玄皓淡淡一笑，踏入星光阶梯，消失在了第二层大厅。
....
“嗯？！”远处，一直紧张观战的花脸男懵了：“不是，真君，我还没上车啊！”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幸存武者的目光，下意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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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到场上唯一圣焰真君麾下武者的身上。
“完了，我完了。”
花脸男吞了口唾沫，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要不要干掉他？”
不远处，一位身受重伤，身躯残破的大天使级武者眼中闪过凶光。
但下一秒，大部分幸存者身上光芒一闪，直接选择退出规则神殿。
“还是算了吧。”
有人心有余悸，沉声道：
“那可是圣焰真君麾下的人，天知道那位存在是不是还看着这里，动手纯属是自寻死路。”
“游戏结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剩余的武者随之消失。
转眼间，空旷的大厅里，就只剩下面色发苦的花脸男三人。
....
“果然如此。”
仅仅刹那，玄皓出现在规则神殿的第三层。
这次成功晋升，印证了他的猜想。
白银小丑并非依靠规则潜入，它是利用了更深层的力量，介于规则与漏洞之间。
祂并不是规则的执掌者。
而是规则与漏洞双天道！
相辅相成，又彼此矛盾的存在。
白银小丑的疯狂，其实都是伪装的，为的就是掩盖祂冷静的一面！
玄皓之所以能晋升到第三层，正是利用白银小丑的“漏洞”权柄，钻了规则神殿的空子。
他自然不可能在灵性大海与白银小丑纠缠，那是对方的主场。
对方想用规则和漏洞的来困杀他，那他便直捣黄龙。
天道不同，战斗方式也不同。
玄皓直接前往更高层，找到白银小丑的本体，以物理与灵魂的力量抹杀祂。
这比在灵性**中与祂周旋更简单直接。
“终于见面了。”
忽然，慵懒又充满魅惑力的声音传来。
玄皓抬眼望了过去。
第三层大厅远比第二层冷清许多，身影稀少，只有寥寥五六位存在，分散在几张赌桌旁。
说话之人，是一位女子。
她身姿曼妙，身上仅穿着由不知名珠宝和纤细金线编织而成的简易衣物，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关键部位。
肌肤雪白细腻，身材凹凸有致。
仅仅看了一眼这火爆的身材，玄皓便感觉到了异常，自身沉寂已久的情绪似乎在悄然滋生。
但是，仅仅滋生而已。
毕竟他已不再是人，这种情绪无法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