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别案例。”乔灵儿立刻反驳，“如果失败，代价你承受不起。”
“我早就受够了！”
男人却低吼一声，握紧了拳头。
他转向玄皓，脸上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使者，你也听到了。”
“我们需要力量！那位真君....需要人手吗？我们愿意效劳，无论跑腿，探听消息还是其他脏活，只求....赐予我们力量！”
听到这话，小男孩也跑了过来。
他仰着小脸，满眼期待。
成为强大的武者，是所有人的梦想。
听着这些人因为力量而起的争吵与渴求，玄皓眼中浮现了一丝极淡的思绪。
这并不奇怪。
对力量的追寻，足以让所有人甘冒奇险。
玄皓没有看乔灵儿和曲怀薇，淡漠的目光落在几人脸上：
“对于真君而言，点化你们成为武者，不过举手之劳。”
几**喜过望，几乎要跪拜下去。
“但是....”
玄皓话音一转。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代价呢？凡俗的供奉，无谓的忠诚，于真君没有用处，你们又能付出什么？”
为首男人一愣，斩钉截铁道：
“这条命就是代价！”
“只要您说，我们去做！**放火，在所不辞！”
话音刚落....
“翁！”
玄皓悬浮高空的本体，那三颗巨大的头颅中的一颗，如同山岳移动般，朝向下方这群渺小的身影瞥了一眼。
“嗡！”
一道无形的，源自生命位格差别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巨浪，瞬间扫过众人。
“噗。”
“噗！”
曲怀薇闷哼一声，双膝发软，几乎就要跪倒！
乔灵儿脸色煞白，精神力剧烈震荡。
周寒和几个青年直接瘫软在地，如同被巨石压垮的虾米。
那冷漠的，带着非人质感的“视线”，让他们瞬间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所幸，那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漠然移开。
巨大的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玄皓看着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几人，漠然开口：
“凡俗的交易，毫无意义，但....”
“你们的祈祷，真君听到了。”
他缓缓抬手，仿佛在承接某种无形的伟力。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瘫软在地的周寒几人，忽然身体一震。
他们只觉得体内某种沉寂已久，如同死水般的区域，被一股宏大的意志轻轻点过，拨开！
咔嚓！
如同无形的枷锁碎裂。
微弱却清晰的能量感应，瞬间从周寒几人精神深处升起。
“我们....”
他们感觉到能量的波动了！
几人顿时狂喜。
“你们是武者了。”玄皓语气冷漠，“现在，你们的灵魂归真君了。”
说话间，他转身离开。
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的隐没于浓雾深处，消失不见。
“我们是武者了！”
几人顿时欣喜异常。
可除了巨大的狂喜之外，还有深沉的敬畏。
举手投足间打破人体的限制，让普通人成为武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伟力？
曲怀薇也是脸色复杂。
这种伟力，他无法想象。
“我以前和外神接触过，可它们都没有这种伟力，或许....”曲怀薇握紧了拳头。
主动接触外神，无疑是危险的。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也一样。
灰雾翻涌，巨大的阴影依旧盘踞在城市上空，无声的俯瞰着所有生命。
对于下方蚂蚁的悲喜交加，玄皓视若无睹。
时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城市喧嚣，日升月落。
卡在空间裂缝中的漫长时间，让玄皓已经习惯了等待。
他唯一清晰的感知，是元神那缓慢的凝实感，以及精神领域如同活物般无声的扩张。
不知过去多久。
金融城两条相邻的主干道，已彻底被那灰白浓雾所笼罩。
就如同一个寄生在现实之上的巨大泡影，随着玄皓元神的修复，正贪婪的汲取着城市逸散的“灵”。
并悄然蚕食着更多的现实空间。
七月半，盛夏燥热。
而在精神领域，温度恒定。
在这片灰雾笼罩的寂静街区，如今不再只有零星几个误入者。
只见街道上，几十道身影，已经开始在固定的时间点，固定的地点出现在雾气深处。
他们大多戴着形态各异的面具，遮掩着真实面容。
彼此间还保持着既警惕又默契的距离。
这群人，自称“尸仙道”。
而他们共同仰望，敬畏，并试图取悦的....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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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盘踞在雾海高空，三头六臂，如同亘古神祇般宏伟的阴影。
他们尊其为“五狱尸解仙”！
玄皓庞大的元神俯瞰街道，望着下方这群蝼蚁般的**者。
他们的窃窃私语，狂热低语，以及述说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野心和祈求。
“尸仙道？五狱尸解仙？”
冰冷的意念，在元神中泛起一丝微澜。
某栋公寓楼内。
几十个戴着面具的身影盘膝而坐，姿态各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能量感，那是他们在灰雾环境下，自发修炼时逸散的精神涟漪。
乔灵儿长舒一口气。
在这片领域里修炼，效果确实远超外界。
旁边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年轻人笑了一声，“你倒是心大，在这里修炼是不错，可你就不怕被官方的嗅到味道？
“我们这些人....”
年轻人环视一周，面具下的目光带着一丝自嘲和警惕，“可是见不得光的。”
几十道目光扫过乔灵儿。
她是这里唯一不戴面具的人。
那张清丽的脸庞，在灰雾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怕？”乔灵儿挺直腰背，“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是星武学院的学员，来这里只是为了利用环境修炼。”
“我一没加入你们的尸仙道，二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官方凭什么找我麻烦？”
听罢，众人沉默不语。
众人虽然聚在一起，但说到底关系并不深。
旁边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开口，语气带着担忧：“玄妙**，听说最近风声有点紧？官方是不是在查我们？”
众人聚焦在人群前方。
那是一位穿着宽大黑袍，脸上覆盖着白色陶瓷面具的身影。
尽管裹着黑袍，但她丰满，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暴露了性别。
她是尸仙道的管理者。
更是发起者和实际组织者。
她自称为“玄妙**”。
玄妙**缓缓抬起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平静的扫过众人：“风声....确实有。”
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
“那怎么办？”
有人声音发颤。
“是啊，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官方一个行动队塞牙缝的。”
“外神虽然可怕，但你不主动招惹，它未必理你。”
“可官方真要查起来，我们的底裤估计都能被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