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恰似两团燃烧的烈火,手中朴刀一挥,怒吼道:“儿郎们,随我杀!踏平这敌军!”。
那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嗡嗡作响。
众将士们本就被杨志的勇猛所感染,此刻见主将如此愤怒,士气更是高涨到了极点,齐声呐喊着。
如猛虎下山一般,随着杨志向着敌军汹涌杀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陈明见杨志等人来势汹汹,心中虽有些许慌乱,但仍强作镇定,指挥着士兵们抵抗。
他手中长枪一挺,朝着杨志刺来,嘴里还叫骂道:“你这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杨志冷笑一声,身子一侧,轻松躲过这一枪,紧接着手中朴刀猛地劈下,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陈明连忙抽回长枪抵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各自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陈明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犹如一条银色的蛟龙,向着杨志疯狂攻击,杨志沉着应对,手中朴刀左挡右格,每一次抵挡都精准地卸去陈明的劲道,同时还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杨志趁势发起猛攻,潮水一般的攻势。一波接一波的攻向陈明,陈明逐渐招架不住,疲于应对,一招一式都开始变形了。
杨志怎会放过这等良机,大喝一声,朴刀再次迅猛挥出,直逼陈明的咽喉。
陈明脸色大变,慌乱之中用长枪勉强挡了一下,但还是慢了一步,陈明只感觉天旋地转,看见一具无头尸体直挺挺的倒下,那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吗?
敌军将领战死,城墙上的重步兵也回援过来,虎威军的将士们在杨志的鼓舞下,个个奋勇当先,以一当十,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重步兵的加入想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时的宋军,群龙无首,又被虎威军重步兵无情杀戮,早已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邓飞赤裸着上身,手臂的伤口被纱布草草的包扎一下。
“杨志哥哥敌军已经被击溃,接下来怎么办?”
杨志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邓飞兄弟,留五十个兄弟留守水门,你带200人攻打北门,我带领其他兄弟跟我去夺取西门。”
“好的,杨志哥哥,我一定拿下北门。”
邓飞转身带领200虎威军匆匆的向北门赶去。
潍州府衙,陆渊在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看向外面 。
“报,大人,大事不好了,温大人兵败自杀身亡,以身殉国了,反贼现在正在想府衙杀来。“一名士兵满头大汗的跑进府衙大声说道。
陆渊听见温庭舟兵败自杀,以身殉国了,只觉得双眼一黑,天旋地转,顿时泪流不止的大哭起来。
“庭舟兄!你怎么就先走了那?”
温庭舟以身殉国的消息让陆渊一时间接受不了,与温庭舟相识数十年,想当年与温庭舟相识的时候两人正直风华正茂之时,意气风发,两人共同约定要报效朝廷一同做出一番大事业,没想到现在温庭舟却先自己一步而去。
“杀啊!”
“杀“
“快!快点!将府衙包围起来,不准放跑一人。”
虎威军的到来打破了府衙的平静,府衙里的衙役、书吏都惊慌失措的到处跑。有人惊恐地大喊:“反贼来了!反贼来了!”
这一声喊,如同炸雷一般,让原本就惊慌失措的人群更加混乱。人们发了疯似的奔跑,相互推搡,有人被推倒在地,瞬间被踩踏,凄惨的惨叫。
而其他人却无暇顾及,只顾着自己逃命,人性的脆弱与求生的本能被无限放大,每个人都在为了那一丝生的希望而挣扎。
陆渊没有因为虎威军杀进来感到慌乱,反而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冠。
“大人趁现在反贼还没有杀进来赶紧逃吧!”
陆渊的心腹属下在焦急的催促陆渊赶紧走。
陆渊向心腹属下摆摆手,面容苍老许多。
“你们赶紧逃命去吧!我能走到哪里去,我不走了。”
陆渊的心腹属下放声大哭。
“大人,请你保重,我先行一步。”
说完抽出腰间的长刀,向门外的虎威军杀去。
“哎!”
陆渊叹息一声,走到一旁将墙上遮挡的布匹扯了下来,将布匹栓在横梁上。
陆渊站在桌子上,双眼充血,怒目圆睁,心中满是悲怆与绝望,面朝东京汴梁的方向声泪涕下的大喊道:“陛下,恕老臣无能没有挡住反贼,陛下皇恩臣无以回报 ,今日臣以身殉国报答陛下。”
陆渊随后把脖子套入其中,双脚一蹬,将脚下的桌子踢倒在地,身体缓缓悬于半空,以自杀的壮烈方式,以身殉国,用生命铸就了属于自己的忠义之名。
虎威军众人杀进府衙看见陆渊已经上吊自杀,宋虎沉默不语,叹息一下。
“都是忠义之士,可惜了,为这个腐朽的帝国陪葬不值得。”
宋虎安排人将陆渊放下,将其与温庭舟一同葬在潍州城西边的小山上。
潍州城知州与推官都战死在潍州城,剩下的士兵群龙无首,都跑的跑投降的投降,宋虎立刻让武松等人维护潍州城的秩序,防止有人趁机作乱,抢劫百姓。
“哥哥,潍州城已经被拿下,只剩下一些小股逃亡的溃败,兄弟们正在围剿,现在向我们虎威军投降的厢军有三千多人。”杨志满脸笑容的对宋虎说。
宋虎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杨志你将这三千人愿意跟随我虎威军的,将其编入守备军,我们要尽快将潍州城稳定下来。”
“遵令。”
杨志抱拳领命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