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州昌乐县与青州相邻,潍州只有三个县昌邑县、北海县、昌乐县,北海县潍州城则是潍州治所。
因为潍州城靠海,并且与登州、莱州相邻,所以有部分的商人在潍州城购买货物,在经白狼河进入莱州湾运送到登州、莱州装船贩卖。
潍州城码头是一个小型码头,部分内陆的货物从这里装船送到登州或者其他地方,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数千人的集市。
清晨。
白狼河江面上,浩浩荡荡的行驶着一支二十几艘小型船只组成的船队,并且其中大多数为小型渔船,只有三艘较大的商船,每艘船都用黑色的麻布遮挡住船舱,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潍州城码头孙二娘看见到达的船只,心情激动,对着身边的张青说道:“当家的,将军派的人到了,叫情报司的兄弟们准备好行动。”
张青点点头,脸上露出市侩的笑容,佝偻着身躯快步走到码头边一位潍州码头管事的身边。
“张大人,小人是景华坊的管事,今天我们商号的船只要到潍州这里卸货,还请张大人通融一下,让船只通过水门进入潍州城卸货。”
说完张青紧紧抓住张大人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张100两的交子塞到张大人的手中。
张大人微微一瞥,脸上露出笑容。
“原来是景华坊的张管事啊!这可是让我为难啊!近日青州反贼宋虎闹得沸沸扬扬的,知州大人已经下令要严查反贼。”张大人一脸为难的说着,并隐晦的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上下戳了戳。
张青见状心里怒火直冒,暗骂道:“这个贪婪的家伙。”
但还是满脸堆笑的,又从怀里拿出一张100两的交子塞到张大人手中。
“辛苦张大人了,今晚聚贤楼我做东,不知道张大人是否赏脸前来。”
张大人闻言觉得景华坊的张管事很懂事,今后可要好好在敲一笔,张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条子递给张青。
“张管事,这是放行的条子,拿去吧!”
“哈哈,多谢张大人!”张青点头哈腰的谢过张大人后就快速跑到码头虎威军到来的船只上。
只见几名潍州守卫正要上船检查船上是否有违规的货物。
“几位军爷,这是我景华坊的货物,这是张大人开的水门放行条子。”张青连忙向前解释,并将几两银子塞到几位守卫的手中。
守卫们顿时眉开眼笑,随意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虎威军船只上,张青恭敬的站在宋虎身边说道:“将军,卑职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我们不用在城外的码头停留,可以从水门进入潍州城,情报司的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配合大军拿下潍州城门。”
“张青兄弟辛苦了,武松、杨志、邓飞、李严让弟兄们准备好,杨志、邓飞二人拿下城门,武松、李严与我前往潍州府衙,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攻下潍州城。”宋虎严肃的向众人说道。
此次奇袭是乔道清出的计谋,由冕以信打着宋虎的旗号率领大军攻打昌乐县,而宋虎等人率领一支小部队,乘坐征收而来的商船、渔船由莱州湾沿着海岸线而行,进入白狼河奇袭潍州城。
因为虎威军没有水军,缺少船只所以这次宋虎只带了五百人,但是这五百人都是虎威军的精锐,其中两百人还是宋虎的重甲亲卫营。
潍州府衙。
“大人朝廷的援军什么时候到啊!现在反贼宋虎正在强攻昌乐县,情况紧急,昌乐县恐怕守不了多久。”潍州判官温庭舟焦急的向知州陆渊说道。
陆渊在大厅上来回的走着,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
“庭舟啊!我也 没法子,现在潍州城的兵马只能够守城,没有多余的兵马增援昌乐县,至于朝廷派来的援军,我们等不了,朝会商议、调兵遣将、准备粮草到大军出征没有月余时间是不够的,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那能不能给莱州、登州知州发消息,让他们出兵救援潍州。”判官温庭舟沉思一下向陆渊建议道。
陆渊听见判官温庭舟的建议后,脸色难看,眼神里充满愤怒。
“那些尸位素餐的蠢货,我早就已经给他们消息,希望莱州、登州派军前来救援潍州,可是却纷纷来信说道,莱州、登州也要防备反贼,没有多余的兵力。”
“难道他们不知道,反贼没有水师,要攻莱州、登州必须经过潍州,都是一些尸位素餐的蠢货,只知道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判官温庭舟听见陆渊的话也重重叹了一口气,露出决然的神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没有援军,吾温庭舟当以身殉国,报效朝廷。”
陆渊哈哈大笑:“庭舟,真乃豪杰也,我等应当招募更多青壮死守潍州城,反贼想要攻下潍州城,我也要崩掉他的两颗牙。”
“大人请放心,我定会准备妥当,让反贼不能前进一步,我与潍州城共存亡。”温庭舟说完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抱着一颗为忠君报国,视死如归的心。
潍州城外,虎威军的船只顺着河水向潍州城水门前来。
潍州城水门的守军见到虎威军的船只都面露警惕,将虎威军的船只拦下。
“什么人!”
张青立刻走到船头,向城墙上的守军大喊道:“各位军爷,我是景华坊的张管事,我们景华坊的货物要进城卸货,这是码头上张大人开的放行条。”
城墙上的士兵听说下面是景华坊的船只,并且有张大人开的放行条,顿时放松下了警惕的心,他们将一名士兵从城墙上的吊篮放下,士兵来到张青的面前,张青将张大人给的放行条交给士兵,士兵见到是真的后,向城墙上的士兵们打了个手势,让打开水门大门放船只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