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晖长舒一口气,一屁股瘫在座位上:“哎妈呀,可算下来了。得亏没问我,我到现在稿子还背得跟狗啃似的呢……”
熊闯也猛点头,心有余悸地抓抓他那板寸头:“可不咋地。俺……俺也背得稀碎,上台肯定卡壳。”
“瞅瞅你俩那点出息!”
杨天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有点恨铁不成钢。
“按原计划,咱哥几个可都该有露脸发言的机会。我那稿子,熬了俩大夜才整明白的!引经据典,文采飞扬!结果呢?全让穆晚晴那疯婆娘给搅和黄了!”
他越说越气,拳头都攥紧了:“都怪那傻B玩意儿……老子还指望着靠这稿子,在军区文工团女兵面前露露脸,找个崇拜英雄的对象呢!这下倒好,全泡汤了!”
江见野忍着笑,拍了拍杨天的肩膀:“行了行了,杨大才子,消消气。你那稿子也不算白背,不是说过两天你们空军基地还请你回去做分享报告嘛?到时候,迷倒你们基地的……呃,迷倒你们基地的雄鹰们!”他故意把女兵俩字咽了回去。
杨天一听更蔫儿了,嘟嘟囔囔:“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那空军基地,除了铁鸟就是糙老爷们儿,连只母蚊子都稀罕!我这稿子背给谁看啊?给塔台指挥听啊?”那语气,委屈得像个没讨到糖的孩子。
几人回到座位上,又强打精神看完了下半场演出,这才随着人流散场。
回到特训营的小院儿,日子又恢复了按部就班的节奏——训练、学习、再训练。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墨老二前辈来“送温暖”……啊不,是来“探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眼看着改善伙食的“金主”要冬眠,七人一合计,决定上山!
帮墨老二前辈把冬眠的洞穴好好扩建一下,挖深点,整暖和点,也算报答送肉之恩。
没想到,墨老二扒拉着林初夏的裤腿,眨巴眨巴的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夏夏小友啊,你看……那山里头黑黢黢、冷冰冰的,忒没意思。要不……你在你家房子底下,给我挖个地窖呗?”
林初夏一愣:“啊?前辈,您不回山里住了?地窖……那能行吗?”
“咋不行!”
墨老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搁你这儿多好啊。偶尔还能……嘿嘿,整两口小酒儿暖暖身子。回山上?一觉睡到明年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开春五月那么久喝不着酒……哎呀我的道心啊……怕是要碎成渣渣喽!”
他用尾巴尖捂住七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仿佛离了酒就要原地散功。
林初夏被他逗乐了转头跟季砚青说了墨老二的诉求。
季砚青摸着下巴一琢磨:以后出任务还指望这位老前辈开路呢满足这点“口腹之欲”也不算啥。
大手一挥:“挖!”
院子里又热闹了吭哧吭哧愣是挖了个足有五米深的大地窖。
还特意留了个隐蔽的出入口方便林初夏投喂和墨老二透气。
你还别说自打墨老二这位“镇宅神兽”入驻地窖后特训营小院的生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蚊虫?绝迹!
老鼠?搬家!
蚂蚁?绕道!
效果比啥杀虫剂都立竿见影简直是天然的生物驱虫屏障。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月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小栗子、黑妹、小青三条蛇彻底进入了冬眠模式每天窝在柜子下面呼呼大睡。
而林初夏七人却在冰天雪地里继续着知识就是力量的征程。
这天学习内容是——坦克机械原理。
授课老师:杨天同志。
杨天不仅会开飞机、汽车、坦克
几人围着一辆老式坦克杨天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内部构造。
“……所以这个小小的电位器它通过改变电阻值进而影响炮塔伺服电机的电流最终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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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讲得头头是道。
林朝晖听得两眼发直脑袋嗡嗡作响终于忍不住举手投降:“天哥!打住!你就直接告诉我按哪个钮是开炮?!整那些电阻电流的我脑仁儿疼。”
杨天被打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指着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介个!介玩意儿就是开炮的按钮!”
他环视一圈除了林初夏眼神亮晶晶地听得入神其他五位脸上都戴上了同款痛苦面具。
“唉朽木不可雕也……算了林医生能听懂就成咱继续~~”
到了下午的坦克实战操作训练情况更是两极反转。
林初夏还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咬着铅笔头,一丝不苟地计算着弹道轨迹、炮筒仰角、风速影响……
林朝晖呢?已经大喇喇地坐进了驾驶舱,凭着一股子天生的手感,砰砰砰!炮弹出膛,百发百中。
绞尽脑汁算公式的林初夏,嘴角抽了抽,把笔一扔一个人emO去了。
呵呵,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差距都大。
休息间隙,季砚青给大家带来了新消息:“咳,都歇会儿。昨天曲司令通知了,京市军区总部下了命令,让咱们十二月份去一趟总部。”
“去干嘛?又有大活儿?”林朝晖眼睛一亮。
季砚青赶紧解释:“去帮忙指导选拔新的独立侦察大队。主要是制定前期的选拔方案,还有培训主训教官。我们不用全程参与选拔。”
一听不是打仗而是指导,大家放松下来。
林朝晖的关注点立刻歪了:“那……管饭不?能去吃烤鸭吗?我听天哥念叨好几回了,那玩意儿到底啥味儿啊?”
他咂摸着嘴,一脸向往。
熊闯也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烤鸭?!俺也没吃过。俺寻思着……俺一顿能吃它八只~卷饼蘸酱,那不得香迷糊喽?”吃货本色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