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尤劼这加工的本事,倒觉得这做法无比正确了。
看着尤劼略显尴尬的笑容,息远难得地忍俊不禁:“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这些种子,部落自然不能白拿,到时候我用上好的兽皮跟你交换,如果种植成功了——”
他顿了顿,给出一个极有诚意的承诺,“我还你十倍!”
嘿!这条件听着还不错!
看来这位首领大人虽然精于算计,但还算讲道理,不是纯粹白嫖的资本家。
尤劼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本意也不是要这些东西,就是要给的心里舒服,他连忙摆手,将场面话说得漂漂亮亮的。
“不用不用!能为部落做点贡献,让咱们整个部落的族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我和阿骁打心底里高兴!”
这番话说得息远十分受用,他满意地拍了拍尤劼的肩膀,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对尤劼的欣赏与喜爱。
这小雄性,确实很讨人喜欢。
难怪连骞骁这样的雌性都对他死心塌地。
一旁的骞骁见状,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尤劼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同时警惕地抬眸看向息远。
息远被他这护食般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欣赏归欣赏,他很清楚尤劼是个雄性!这骞骁对自己至于防备成这样吗?
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才注意到,就在他和尤劼说话的档口,桌上众人早就开启了“抢食模式”。
此刻桌面上已是杯盘狼藉,所剩无几了!
息远赶紧拿起筷子,眼疾手快地夹走最后几块仅存的美味。
宴席过半,气氛正酣。
一些贪嘴的家伙果子酒喝得上了头,就开始兴奋地咋呼起来。
“再过七天就是秋季大狩猎赛了!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拿个好名次!”
一个喝得摇摇晃晃的雄性站起来,大着舌头跟周围人嚷嚷。
旁边的人赶紧扶住他,又是哄又是劝:“行行行,好名次,肯定好名次!”
“你啊,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吧。”
“嗝——好喝!”那醉汉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最终落在尤劼身上,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尤劼小弟!你这酒酿得真是这个!手太巧了!”
他顿了顿,话锋似乎要转,笑眯眯地虚空朝尤劼举了举杯:“就是这狩猎的本事嘛——”
他拖着长音,带着几分醉态的“关切”:“这次你可也得加把劲儿,拿个好名次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老是垫底当倒数第一啦!”
这话本身其实并无恶意,纯粹是酒后失言的“关心”。
但在座众人都知道原身尤劼曾经最是在意别人提他狩猎名次倒数第一的事,气氛瞬间一僵!
不少人脸色微变,赶紧去拉那醉汉坐下,低声制止:“哎哟快别说了!喝多了吧你!”
敏感的原身或许会在意,但现在的尤劼对此毫不在意。
他一身本事又不在狩猎上。
而且他听得出来,这醉汉此刻的语气里只有善意的调侃和鼓励,并无半分嘲讽。
眼看气氛有点尴尬,尤劼眼珠子一转,狡黠的光芒闪过,当即接口,语气狂放又带着点小得意:“那必须的啊!您就瞧好吧!谁让我娶了个顶顶好的哥儿呢!这次有我家阿骁罩着,别说好名次了,搞不好我就拿个第一回来让你们开开眼!”
此言一出,众人都被他这“豪言壮语”惊得目瞪口呆。
南浔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嗓门洪亮:“尤劼兄弟,你要真能拿第一了,我南浔管你叫‘大哥’!”
他性子直爽,这话并无恶意。
旁边心思敏锐的息惋却怕尤劼难堪,连忙用手肘撞了撞南浔,示意他收敛些。
尤劼反而笑着拦住息惋:“没事儿,惋哥儿!你可得给我作证,到时候你家南浔哥哥就得乖乖喊我大哥了!”
他语气笃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飞扬自信。
众人听了,只当他说笑活跃气氛,见他毫不在意,也都放下心来,跟着起哄。
——“尤劼兄弟,你要真拿了第一,我包你家田里除草一整年!”
——“尤劼小弟,拿了第一,我天天给你们家打水,打够两年!”
——“嘿,我豁出去了!给你们家整理果园三年!”
有人把“赌注”越加越大。
尤劼乐呵呵地看着众人,眼睛弯成了月牙:“说好了啊!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到时候谁要赖账,我可要上门讨债的!”
他话锋一转,又带着点狡黠:“你们这么有诚意……这样,我若是做不到这第一,就给你们每家送一篮子我家果园里最水灵的水果,怎样?”
“好!一言为定!”这在众人眼里摆明了白送的水果,各个应得响亮,气氛热烈。
尤劼见众人兴致高昂,眼珠一转,他其实早有一个可以拿‘第一’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还得这场狩猎的裁判员稍微倾斜那么一点点天枰……
想到这,尤劼悄悄凑近首领息远,压低声音带着点可怜劲儿:“首领大人,到时候你可得帮衬着点啊!您看这架势,万一我真不成,我那果林子怕是要被摘秃噜皮,都不够送的!”
息远斜睨他一眼,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故意拿腔拿调:“我可是部落里最公平公正的首领……”
“帮帮忙嘛!”尤劼不死心,使出“贿赂”绝技,声音压得更低:“事成之后,给您送三篮子!都是阿骁从外头寻摸回来的稀罕好果子,保准您没尝过!”
息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显得高深莫测,他微微偏头,贴近尤劼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慢悠悠道:“我是最公平公正的……”
那拖长的尾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 尤劼一噎,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这老狐狸,真是油盐不进!
他刚想再磨几句,身子却猛地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
骞骁不知何时靠近,大手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离息远半步之距。
“别凑得那么近。”骞骁沉声说道,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息远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
息远心下无奈,这雌性的醋劲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本想举手投降讨个饶,可想起方才骞骁对他视若无睹的姿态,又生出一丝小小的报复心。
他故意错开视线,仿佛没听见骞骁的话,也没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只是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更深了。
不过,他倒也识趣地没有再往尤劼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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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杯盏交觥,谈笑风生。
而屋外,尤劼特意留在路边的宴席也早已挤满了人。
这些都是未被邀请,却被这场罕见的盛大宴席吸引而来凑热闹的族人。
诱人的香气飘散,更将他们的脚步牢牢钉在了桌边。
当息惋出来,将尤劼“免费享用”的意思传达后,人群瞬间爆发出小小的欢呼,对尤劼的好感更是蹭蹭上涨。
大家自发地排起队,秩序井然地拿起桌上备好的碗筷,品尝着这份意外的美味。
赵一、吴亮、查泛那一伙人也闻风而来。
当看到有免费美食摆在眼前时,巨大的诱惑让他们忍不住靠近。
尤其是查泛,他本来就常年吃不好吃不饱,那满桌佳肴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拖着那条还未痊愈、夹着简陋木板的断腿,一瘸一拐地也想挤到桌边去。
然而,眼尖的守桌族人立刻发现了他们,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挡在了桌外,包括赵一等人。
守桌的族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欢迎。
部落里谁人不知尤劼与这几家的龃龉?
更记得尤劼当初放话与他们断绝来往的决绝。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些享受着尤劼家美食的族人,此刻只觉得有义务维护尤劼的决定。
对着这几人,冷嘲热讽便如冰雹般砸了过去。
“哟,这不是早就跟尤劼家断绝往来的几位吗?脸皮可真够厚的,还好意思来蹭吃蹭喝?”
“啧啧,当初是谁趾高气扬地说‘你尤劼家的可别后悔’来着?”
“怎么着?现在后悔的滋味不好受吧?馋虫勾得难受了?”
几家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可看着周围族人吃得满嘴流油,那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又忍不住眼红心热。
查泛更是喉结滚动,拼命咽着口水。
吴亮被众人奚落得面皮发烫,臊得慌,一把拉住还在探头张望的赵一,低喝道:“走走走!还嫌不够丢人!”
拉着人就想离开。
恰在此时,尤劼满面笑容地送着几位吃饱喝足的客人出门,正正与吴亮打了个照面。
尤劼目光一扫场外情形,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他暗自嗤笑:都撕破脸到这地步了,这几人竟还有脸来?
不过看到族人没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他心情顿时大好——他精心准备的食物,喂狗也不能喂给这些白眼狼!
他眼神平淡地掠过吴亮等人,如同看路边无关紧要的石头,旋即换上热情的笑容,继续与离去的客人寒暄道别。
那些免费享用美食的族人见尤劼出来,纷纷主动打招呼致谢:“尤劼兄弟,多谢款待!”
“这肉可真香啊!”
尤劼也笑容可掬地一一回应:“客气了,喜欢就好!”
唯独对杵在一边的赵一等人,他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予。
见他如此,周围的族人自然有样学样,对他们几个彻底视若无睹,仿佛那里站着的只是几团空气。
这种赤luoluo的集体无视,比之前的嘲讽更让人难堪。
查泛气得浑身发抖,吴亮更是咬紧了后槽牙,目光死死钉在尤劼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