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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作者:佰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结果可想而知了。”息惋耸了耸肩膀,表情复杂:“有那几家脸皮薄或者确实念点旧情的,虽然不高兴,还是把肉拿出来了。不过给完肉,那脸色可难看了,门一关,以后怕是不会再跟他来往了。还有几家——”


    息惋撇撇嘴:“人家可不吃这套!直接就怼他,怼的可大声了,昨晚上部落里好多人都听见了——”


    息惋挠了挠头:“我也听见了——”


    息惋轻咳了几声,学着那些人家的口吻给尤劼绘声绘色的说:“‘当初是你赵一要送给我们的!我们还以为你跟骞骁关系多好呢!’、‘是你带头要去占骞骁便宜的,现在倒赖上我们了?’诸如此类的……”


    息惋甩了甩头,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是厌烦这类事:“反正话都说得很难听。”


    “双方就这么吵起来了,越吵越凶,最后差点打起来!闹得鸡飞狗跳的,动静也大得小半个部落都惊动了!不过尤劼哥你们家偏,可能没听见动静。”


    那确实没听见——他和骞骁那会儿估摸着都睡熟了。


    尤劼想起之前南浔提过两家有些交情,息惋和赵一也有往来,不由问道:“诶,惋哥儿,我记得你跟赵一他们……”


    息惋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尤劼一眼:“那都是过去的事啦!自从南浔哥哥那次在你家帮腔你们之后,我们两家基本就没什么往来啦。”


    尤劼微微一顿:“是因为我……”


    息惋立刻摇头打断他:“不不不!尤劼哥,真跟你们俩没啥关系!本来我们两家来往,就总觉得不太舒服,说不上来,就是处着别扭。就算没这回事,也交不长久——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又警惕地望了望赵一方向,压低声音:“反正啊,赵一现在在部落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昨晚闹那么一出还不算完,他当时撂下狠话,说什么往后给你和骞骁哥还一头野兽,其他几家就得按当初分肉的比例各自分担!不答应?他就跟疯狗似的,扬言要让那些人家谁也别想安生过日子了!”


    “那几家昨天被他闹得够呛,又怕他真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只好……暂时答应了。”


    息惋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可答应归答应,心里憋着火呢!那些哥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转头就把赵一怎么发疯、怎么逼债的事到处传,说他脑子不正常了。所以现在你看,大家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神一样,都绕着走,生怕沾上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自己微隆的小腹,显然也是对赵一现在的状态感到担忧,也怕自己不安全。


    尤劼看着息惋的动作,心中了然。


    赵一这般下场纯属自找,咎由自取。


    但若他真敢上前挑衅,甚至威胁到身边人的安全……


    对付那些拥有兽型的雄性,尤劼自认打不过,但同为男人体态的雌性,他尤劼可就不怕了!何况,他还有空间里那白雾作为底牌呢。


    他轻轻按了下息惋的手臂,安抚道:“放心,没事的,我们挖我们的。”


    “嗯。”息惋点了点头,虽然尤劼说得笃定,但他显然没太把这话放心上,手上的动作却骤然加快了速度,铲子翻飞,恨不得立刻把背篓装满。


    看得出他想赶紧离开这里,离那个明显变得偏执又暴躁的赵一远点。


    尤劼见状,也不再言语,默契地跟着加快了挖掘和装填的速度。


    很快,硕大的藤条背篓就被沉甸甸的大蒜、蒜苗和野豆塞得满满当当。


    两人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准备回家。


    眼瞧着息惋伸手就要去拎那足有二三十斤重的背篓往自己背上甩,尤劼吓了一大跳,赶紧抢先一步,双手牢牢抓住背带:“我来我来!这个我来背!”


    这次,息惋看了看尤劼坚持的神情,又掂量了一下篓子的分量,倒是没再推辞,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尤劼哥你小心点啊。”


    “放心!”尤劼深吸一口气,将沉甸甸的背篓甩上肩头。


    二三十斤的重量,对于现在的尤劼来说,背起来虽然不至于寸步难行,但也绝不轻松。


    一路紧赶慢赶背到家门口,他已是额角见汗,气息微喘,放下背篓时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息惋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嘀咕道:“尤劼哥……你这体力,真的有点……嗯……”


    “……”尤劼立刻挺直腰板,嘴硬道:“别说男人不行!”


    息惋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无声的看着他,看得尤劼有些无奈。


    看来,得找个机会锻炼身体了!


    这具身体比他现代那具卷生卷死而亚健康的身体还要弱!


    息惋蹲下,将背篓里的东西倒出一大半留给尤劼。


    尤劼连忙制止——他空间里很快就能种出来,哪里需要这么多?


    他坚持只取了足够近期食用和小部分留种的量,其余的依然留在了息惋的背篓里。


    他望了望天色,日头已经升到最高处:“惋哥儿,留下吃饭吧?随便煮点快的,吃完我帮你把这篓子背回去。”


    他刚才只拿了一小部分,篓子里至少还剩十几二十斤,让一个孕夫独自背回去,他实在不放心。


    息惋听到“吃”字,眼睛瞬间亮了亮,但看到尤劼脸上尚未褪去的疲惫,想了想,还是拉住了正要去忙活的尤劼:“算了尤劼哥!等你张罗完吃的再给我背回去,天都要暗了。你还要准备晚饭等骞骁哥回来呢,我带了肉干呢!”


    他拍了拍腰间的小皮囊,“咱们中午就省事点,煨点野豆,就着肉干对付一口好了。等晚上!”


    他眼睛又亮起来,“晚上你留我吃饭!我给你打下手,咱们再弄点好吃的!”


    “得,那你干脆也别走了——”尤劼看着息惋那副“赖定你了”的小表情,忍不住笑着打趣:“下午就留我这儿呗。”


    谁知息惋一听,眼睛“唰”地亮了,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好呀好呀!”


    他答得飞快,脸上满是雀跃:“反正南浔哥哥要傍晚才回得来。晚上既然要在尤劼哥这儿吃好吃的,我现在回家也是一个人待着,多没意思!”


    他理所当然地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凑近一步:“干脆就留在这儿给尤劼哥打下手啦~~”


    尤劼一挑眉,得,这哥儿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这熟稔劲儿,这蹭吃蹭喝还理直气壮的模样……倒真像是自家那个皮实又馋嘴的弟弟了。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


    就在他摇头的功夫,息惋已经动作麻利地从腰间那个随身的小皮囊里掏出了几块用细草绳扎好的、深褐色的兽肉干,献宝似的递到尤劼眼前:“喏,肉干!咱就按之前说的,中午煨点野豆,凑合着对付一口垫垫肚子呗!”


    “好~”尤劼应了声,手脚麻利地把几个土豆埋进火堆底下的热灰里,拍了拍手上的灰,洗过手,这才拿起息惋给的肉干,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


    “唔——!” 牙齿磕上硬邦邦的肉干,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瞬间在口腔里炸开!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又腥!又柴!还硬得硌牙!


    尤劼不是没吃过硬肉干,但那通常是为了耐嚼解馋,肉质紧实咸香,嚼着有滋有味——


    可这玩意儿,腥气仿佛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越嚼越浓,偏生它还干硬得像块木头,得在嘴里费劲地磨上半天才能勉强咽下去。


    这哪是吃饭?分明是受刑!作为主餐,简直是对肚子的酷刑!


    他苦着脸,下意识地看向息惋。


    那人也皱着眉头,显然对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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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也喜欢不起来,可吞咽的速度却快得惊人,腮帮子鼓动着,一副习以为常、对付了事的模样。


    孕夫就吃这个?!


    ——等等! 他倏地抬起眼,目光紧紧锁住息惋:“惋哥儿,阿骁他们出去狩猎,中午就吃这个?”


    “对呀~”息惋咽下嘴里的肉干,点点头,语气稀松平常:“这是最常带的干粮了。林子里生火不方便,短时间不回来的话,就靠这个加点野果填填肚子呗。”


    “……”


    阿骁!中午不回来,就啃这种又腥又硬、能把人吃哭的玩意儿当主餐?!


    这怎么能行?!


    一股心疼混杂着“必须做点什么”的冲动齐齐涌了上来。


    尤劼嫌弃地将手里剩下半截的肉干丢开,目光扫过屋檐下骞骁挂得满满当当的兽肉。


    这么多肉,这天气,再不处理过个两天就要坏掉了……而靠两天是吃不完这些的——


    与其浪费,不如做成能长久保存、还好吃的肉干!这样骞骁下次出门,也能带点像样的口粮——


    念头一起,尤劼立刻就想动手。


    可刚起身,又顿住了——


    他若是动手了,必然又会引人注目——


    他眼珠滴溜一转,视线落在了对面还在努力对付肉干的息惋身上。


    尤劼捡起刚丢开的肉干,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他望着息惋,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哎……可惜了。这肉干啊,要是刚做出来那会儿,热乎的,肯定比现在好吃百倍。”


    息惋没有听出异常,连连摇头:“尤劼哥,不会啦。肉干都是花上几天时间慢慢晒干或烘干的,只要做好了,放多久味道都一样的,除非放坏了变味。”


    “……” 怪不得腥得要命!连基本的去腥处理都没有,直接晒干、烘干?!


    尤劼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装出困惑又馋嘴的样子:“是吗?可我总觉得,刚晒好、烘好的肉干肯定更香更软和些。而且也不用好几天吧?直接用火烘烤脱水不就得了?关键是……”


    他咂咂嘴,故意露出向往的表情:“现在咱手里这么多调料,要是先用它们把鲜肉腌透了,再慢慢烘成干……啧,那滋味儿,想想都美得冒泡!”


    息惋的眼睛“唰”地亮了,仿佛被一道美味的天光照亮:“对啊!尤劼哥!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调料这么多!就像你之前烤肉那样,先用调料腌上鲜肉,再拿来烘干那不是比现在好吃多了!”


    他越想越兴奋,蹭地站起来:“尤劼哥,咱们这就试试吧!我这就回家拿肉去——”


    “诶,惋哥儿,急什么!”尤劼赶紧叫住他,朝屋檐下一努嘴:“回头瞧瞧那儿,现成的好肉都挂满了,再不做成肉干,也要放坏了。”


    他说着,已经走到屋檐下:“就按你说的,咱试试这‘新菜式’——腌肉,现烘肉干!”


    留下两三块鲜肉,尤劼将剩下的肉搬到平时处理食材的木墩旁。


    他动作麻利地将肉洗净,切成均匀的条状。


    接着拿出竹筒,熟练地往里面调配盐、胡椒、八角等调料粉末,又麻利地剁碎大葱、蒜末,加了点清水调和成香喷喷的腌料汁。


    可惜没有酒,去腥效果会打些折扣……有机会真该想办法弄点酒来。


    肉条很多,装了满满十几个竹筒。


    尤劼一边装,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其中五个竹筒堆放在离火堆稍远的、光线相对昏暗的角落。


    息惋积极地在旁边打下手,递东西、搬竹筒。


    他看着尤劼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从切肉到调料的配比再到装筒,熟练得简直像做过千百遍一样,心里冒出了一丝疑惑。


    他歪着头,忍不住问:“尤劼哥,你……是不是以前就做过这种肉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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