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正分神间,张叔听到了尤劼的声音,抬起了眼。
就见他看着那堆肉山,哭笑不得:“就那么一小口吃食,哪里值得了这么多……”
他实在觉得受之有愧。
息惋在旁边灵机一动,开口建议:“尤劼哥,不然……你用他们送来的这些肉,再给他们做点别的?比如烤肉!虽然大家平时也烤肉,可你做的格外香!这样他们也不算白送,你也安心些?”
“我正有此意——”尤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本想歇一歇,或者赶紧腾出时间去琢磨那个神秘的空间。
但眼下看着石桌上堆着的“谢礼”……
唉,他只能认命了。
息惋的眼睛瞬间亮了:“太好了!又有好吃的了!”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太馋了,赶紧矜持地补充:“咳,不是,尤劼哥,我的意思是……我留下来帮忙!”
张叔闻言也立刻来了兴致,他立马搓着手说:“那也算我一个!我也来搭把手——”
息惋就算了,但张叔不是要接活么——
尤劼看向张叔:“这……张叔,会不会太耽误您的功夫?”
“不会不会!”张叔答得又快又急,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声音都压低了些:“嘿,主要吧……我也馋得很,想再尝尝尤劼小老弟你烤的肉是个啥神仙滋味儿。”
那模样竟透出十足十的“馋虫上身”。
尤劼看着他的馋相,抿唇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爽快地应下:“那行!等我吃完这点东西,咱们就动手。”
他快速扒拉完竹筒里凉了的食物,便开始同两人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取肉、洗净、切片、拿盐粒腌制、再用削尖的竹签串起、架到火堆上烤,用自制简陋的刷子,刷上之前用剩余的油,最后撒上自制的调料。
小院里炊烟袅袅升起,不一会儿,那勾魂摄魄的浓郁肉香便再次四散开来,飘出老远。
那些刚告辞没多久的众人,循着这熟悉又更加强烈的香气,又纷纷探头探脑地围拢到了院外。
或许是因为刚走不久不好意思再进门,只在外面张望着。
尤劼见肉烤得差不多了,色泽焦黄油亮,香气扑鼻,便主动招呼他们:“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呀!刚烤好的肉串——不嫌弃的话,大家都带些回去尝尝。”
他这小院实在太小,没法留这么多人吃饭的,便主动提议他们带回家吃。
这次他特意估摸着烤肉的分量,确保每家都能分上一把。
众人闻言,立刻欢天喜地涌了进来。
尤劼和张叔便忙着将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肉串用新鲜的大叶片仔细包好,分发给众人。
有些人实在忍不住,当场就抽出一根咬了下去——
烤肉算是部落里最常吃的食物了,不少人本以为再好吃也有限。
可只咬一口,那外焦里嫩、肉香浓郁、香料滋味层层递进的绝妙口感,直接俘虏了所有人的味蕾!
之前息惋说的果然没错,尤劼这双手简直太神奇了!
连最常见的烤肉,都能被他做出这般惊心动魄的美味!
有人敏锐地尝出了香料的味道,又看到尤劼院子里晒着的那些奇怪果实和草籽,忙凑过来打听。
尤劼和张叔都忙着分肉串腾不出空,只有息惋,被尤劼特意安排在一旁休息等吃。
见有人询问香料,息惋立刻来了精神,上前热情地充当起了解说员,指着那些晾晒的东西一一介绍:“——这是能让肉香得直冲脑门的孜然粒儿!这个长得像小星星的叫八角,这个是又麻又香的胡椒粒儿!炖汤烤肉放一点,滋味绝了!”
他学着尤劼的语气,指着那些被尤劼命名过的调料:“尤劼哥做的烤肉这么香,秘诀大半都在这些宝贝身上啦!这些可都是骞骁哥特意寻回来的!”
骞骁——
这个名字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正在忙碌分肉的尤劼,那表情就跟之前张叔的反应一模一样——啥,让雌性去寻调料?
旋即又立刻恍然,想起了尤劼骞骁这对伴侣的“特殊”,众人很快便露出了然和理解的神色。
见尤劼实在忙得脚不沾地,众人从息惋那里听了个大概,便心满意足地再次告辞了,不少人更是脚步如飞,迫不及待地想将手中这份难得的美味带回去给家人分享。
待终于分送完最后一份烤肉,日头已经西斜,金红色的余晖洒进了小院。
尤劼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看了一眼火堆旁——那里还用炭火的余烬温着不少串好的烤肉,袅袅散发着热气。
今晚五人的晚餐了,这些是够够的了,还有多。
尤劼想了想,取过新鲜的大叶片,精心包了一些还温热的烤肉串。
他刚才分发时发现,还有两户送来兽肉的哥儿——千缘和厉裳,没有过来取烤肉。
他将烤串带好,看向息惋说:“惋哥儿,陪我走一趟去送个东西吧?千缘哥和厉裳哥家没来拿烤肉,我们给他们送过去。”
“好啊!”息惋爽快地站起身。
尤劼又转向正乐呵呵准备享用烤肉的张叔:“张叔,家里这剩下的烤肉,劳烦您先看着点儿火候,别烤焦了,我们很快回来。”
“好咧!”张叔应得响亮,眼睛却还是亮晶晶地盯着火堆旁的烤串问:“那个……我能先尝一串不?”
“当然可以,您随意吃。”尤劼笑着点头。
“放心去吧!尤劼老弟!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看好了!”
尤劼对部落里的人家其实并不太熟悉,这也是他找息惋同行的主要原因。
息惋轻车熟路地带着尤劼找到了住得相对偏远的千缘和厉裳两家。
那两家似乎也刚结束一天的劳作,正在火堆边准备晚饭。
看到尤劼和息惋亲自送烤肉上门,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连连道谢,还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一起吃。
尤劼连忙委婉拒绝,表示自家哥儿骞骁快回来了,得赶回去等他。
这倒也不算借口——他确实想着要早点回去,希望骞骁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两人紧赶慢赶地往回走,好在回到小院时,骞骁他们还没回来。
尤劼松了口气,舀水洗了把脸,拍掉身上沾染的炭灰和草屑,安静地坐在火堆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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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用余烬温着的烤肉串,目光时不时飘向院门的方向,静静地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息惋和张叔已经开始享受美味的烤肉,吃得满嘴流油。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尤劼心里的期盼,他才坐下没多久,院外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
骞骁和南浔回来了。
南浔壮硕的肩膀上轻松扛着一头肥壮的豚猪,两人手里都拎着鼓鼓囊囊的兽皮包裹。
一进院门,南浔看到张叔,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张叔,您在这儿啊?我们还特意去您院子找了一圈呢!”
张叔咽下嘴里的肉,憨厚地嘿嘿笑了几声:“尤劼老弟这儿有好吃的,我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南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目光扫向烤架:“那倒是!尤劼小老弟这手艺,真是没话说!”
他说着,将肩膀上的豚猪“咚”地一声卸在地上,对尤劼道:“喏,小老弟,路上正好遇见吴亮那小子,就把他欠你的猎物给你捎回来了。”
“啊,多谢南浔大哥。”尤劼应了一声,略感奇怪:“我还想着,今天怎么没见他来呢。”
“嗨!别提了!”南浔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那小子今天就猎了这么一头猎物,逼逼赖赖的不是很情愿还。我可不管他!今天我和骁哥儿跑了一整天,就忙着找木料和香料了,根本没空打猎。就给他留了个豚猪腿,剩下这整头都给你扛回来了!欠债还肉,天经地义!要不然你这明天就没得肉——”
“吃”字还卡在喉咙里,南浔的目光扫过石桌上堆成小山的各种兽肉,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瞬间愣住,嘴巴微张,剩下的话全噎了回去。
尤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虽然他烤了很多肉分出去,但那些哥儿们送来的兽肉实在分量惊人,石桌上依然堆得很满。
南浔疑惑又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投向了张叔,显然以为是张叔猎来的兽肉。
只有骞骁,从进门那一刻起,敏锐的目光一眼扫到了石桌上那座突兀的“肉山”后,便一直沉静地、带着探究地看着尤劼,仿佛早已笃定这“意外之财”与他家这位伴侣脱不了干系。
尤劼本觉得得了这些兽肉不算什么大事,但在骞骁那专注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有些单薄的小身板。
一股想要“邀功”的小心思,如同被春风鼓动的小芽,从地底密密麻麻、悉悉索索的冒了出来。
“都是我‘赚’来的,阿骁,我厉害吧?”他微仰起脸问,眉目飞扬,像只刚学会捕猎就叼回猎物,急着向主人炫耀的小兽。
骞骁指节微蜷,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嗯”。
那一声应得极其干脆,带着一种不问缘由的偏爱——仿佛即便那桌上的肉真不是他赚的,只要是他说了,骞骁也照样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夸赞。
“嘶——”
别人还没说什么,南浔率先倒抽一口凉气,表示严重怀疑:“不是,骁哥儿你宠自家雄性归宠,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他指着那些肉说:“这么多兽肉,还各个品种各个部位的,怎么可能是尤劼小老弟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