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了骞骁,把撒有辣椒粉的几串拿在了自己手里,其余的推给了骞骁。
骞骁闻言,不再多言,默默的开吃。
烤的量本就只有两人,一下子就吃光了。
吃完了,尤劼还有些意犹未尽,再看骞骁,似乎也没有吃很饱。
看来,下次还得再烤多点。
尤劼越过院子,看见之前朝他们院子张望疯狂流口水的人,在见到他们将肉串吃完后就离开了,现下只有伶仃的几人还不舍的离开,最为显眼的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夫。
尤劼知道这个世界哥儿会怀孕,但是哥儿还是他眼中的男人,男人挺着大肚子挺稀奇的,而且那人穿着比其他人要好,不是兽皮、皮革而是麻布衣,在人群中很显眼,他不由多看了几眼,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骞骁。
将来,骞骁也会大着肚子给他生孩子么。
他脑海里浮现出精瘦的男人大着肚子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喉咙发紧。
他暗唾自己‘畜牲’,面色发烫,忙甩掉那些旖旎心思。
他现在离那一步还很远呢。
他望着吃完饭就开始忙碌的骞骁,主动凑了过去,发现他把带来的植物在院落摊晒。
那些植物很细很小的一根,很普通,看起来超级不起眼的。
尤劼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茸草。”骞骁看了他一眼:“虽然用不久,但很软,晒干了可以铺在床上,替换掉屋里的干草。”
尤劼微楞,这人是惦记着他被床上干草刺到——
他心头发软,对那些不起眼的茸草突然喜爱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果然很软,很细小的草上似乎还有着茸花,是那些茸花让草变软了。
他现在摸还能摸到草本身的扎,但这么小的草,等晒干了触感就不显了。
原身记忆里也有关于这个的,原身虽然没有见过,但知道这草晒干铺在床上后,那些茸花容易被压散失去原有的蓬松软绵,乃至于用不久,基本要一周一换,而他生长的地方又很刁钻,基本都在深林,一般雌性寻不回来,得雄性去寻,而雄性是重要的劳动力,得去捕猎,没多少时间可以这样消耗。
所以,部落大多雌性都睡不到这样的茸草,只有少数的孕夫,雄性心疼才会腾出时间去寻回来。
骞骁这是真的将他当成宝贵的雌性在照顾啊——
尤劼心头微漾,他不同于原身,有着及其拧巴的自尊心,被一个雌性这样照顾会觉得伤自尊,他不会,他是孤儿,在现代他就知道那点自尊和面子当不了饭吃,反倒觉得对方是真心实意待他好,这份心意他得领。而且,自己弱的时候就得认,往后变好变强就是了。
所以,现在骞骁这般为他,他只有满心的欢喜。
再次觉得自己真的捡了个宝了。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媳妇儿——”
在心里念叨过无数遍,此次私下他终于能顺畅的喊出这个称呼,不过喊出的瞬间还是有股热意。
那人动作微顿,没有搭话,继续处理眼前的活计。
但尤劼眼尖的看见他耳朵红了,尤劼的那点羞涩和热意瞬间消散了,有人比他还要纯情与羞涩呢,他‘嘻嘻’笑着,没忍住凑近,故意对着他那红了的耳廓又喊了一声:“媳妇儿——”
热气全喷在了那人的耳廓,那人宛如被惊到,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站了起来,耳朵很明显的全红了,面前被他整理过的茸草也瞬间乱成了一团。
骞骁望着那乱了的茸草,指尖无意识揪住还留在手里的几根茸草的草茎,只觉得心也如同那茸草一般被打乱成了一团。
他开口,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结巴。
“别……别这样叫。”
嗓音有些哑,带着一丝窘迫。
尤劼仰头,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嗔怪。
他心头微软,又起了些恶劣的小心思,想要看到更多关于这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故作不解的问:“为何呀?你昨日不是应‘好’了么。”
尤劼说的是,这人答应他他们一起好好过日子的话。
骞骁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赧色更甚,连耳根都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子。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又下意识地去整理起那乱的茸草,却越整越乱,动作笨拙得可爱。
看着他手忙脚乱,尤劼到底不舍得,这就好像在‘欺负’他一般。
他后退两步,收敛了方才的轻佻:"那我今后叫你阿骁可好?"
骞骁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那宛如卸下重负的样子,让尤劼忍俊不禁。
没有了尤劼的‘捣乱’,骞骁终于能把那乱的茸草整理整齐了,他开始加快了速度。
尤劼则想起那些粉末,去拿过了那些装着粉末的竹筒凑近了骞骁,主动开了口。
“阿骁,你帮忙看看,这些粉末可以从哪里寻到。”
骞骁动作顿住,转头看向那竹筒里的粉末。
这就是刚才他想问的。
此刻,这人主动提起了。
他望了尤劼一眼,沉默的接过了竹筒,观察那些粉末的颜色状态,而后凑近闻了闻,是刚才烤肉上浓烈的香,他伸出手沾了一些粉末,拿舌尖舔了舔。
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味道,没有了烤肉的干扰,他更加确定了,除却今天,他一定在哪尝过,但日常很少见。
他又看见那红色的粉末,正要伸手拿,就被尤劼阻拦了。
“诶,这个就算了,你刚刚被辣的眼睛都红了,不要尝,很辣的。”
骞骁点了点头:“我只是看看。”
尤劼这才给他,他仔细看着又闻了闻。
然后将竹筒归还给了尤劼:“你不知从何寻到这些?那眼下这些你从何处得来?”
尤劼闻言,搬出了之前就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在湖底,就是我溺水的时候胡乱抓上来的,那会密封的很好,我拿回来开了,见闻着香,就先用小虫子试过没毒 ,自己尝了点,觉得很有滋味,又想着可以撒在烤肉上,这才尝试了一下,结果发现特别好吃。”
“所以才想问你这些哪里有吗?”
骞骁闻言,眉头紧皱,目光落在尤劼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这话里的漏洞太多。沉在湖底的竹筒,就算密封再好,浸在水里那样久,筒身总该有水蚀的痕迹,里面的粉末怎么会毫无变色,如同刚装好一般?
眼前的人,从溺水之后,不仅变了很多,也仿若多了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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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骁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那幽深的目光如同一面镜子,要将尤劼心里的种种秘密都要照出来了一般,让尤劼有些无处遁形,尤劼生出一股心虚,目光下意识地飘忽了一下 ,不敢与那人直视,他掩饰般转开了脸,出了声。
“可能寻回来呀?”
他问,骞骁闻言眼微闪,垂下了眼。
罢了,每个人都有秘密——
何必深究呢,这人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他最终还是拨弄了一下茸草开口:“白色的是盐粒,隔壁部落可以拿兽皮换,因能改善烤肉的味道,有部分人家日常就备有。”
“哈?可以换?”尤劼惊奇。
这倒是第一次听,原身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些,或许是因为他不曾注意过。
骞骁点了点头,尤劼眼露疑惑。
为什么是部分人家?
许是瞧出了尤劼的不解,骞骁开口:“盐粒珍贵。”
尤劼懂了,就是太贵了。
所以只有部分家庭条件好的才备有。
那骞骁家里呢?家里怎么没有,骞骁狩猎这么厉害,若是想,对于他来说不难的吧?
他狐疑的看向骞骁,骞骁读懂了他的困惑,说:“我对吃食没太多讲究。”
顿了顿,他又开口:“那是之前了,今日吃了你做的,觉得还是好吃重要。”
倒也不必这般捧场。
他也瞧出了,这人一直以来再过着极简生活呢。
骞骁继续道:“其他的味道很熟悉,像是某些野果的味道,我可以寻回来给你看看。”
他说完就不再开口。
尤劼等了等,没有等到那人追问这次粉末的来源,顿时松了口气。
他也明白他那借口诸多漏洞,他其实赌的就是骞骁会给他保留秘密的权利,他赌赢了。
骞骁给了他保留秘密的权利,或许他还在等着他主动开口。
他会主动说的,但不是现在。
明知对方有秘密,却还能这般,尤劼心头暖洋洋的,骞骁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尤劼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软,应下了他说的话:“好。”
也相当于在给这次话题一个终结,坦白了他暂时也不会主动提起那些粉末的来源。
温软的嗓音如同猫儿的咕哝,骞骁动作微顿,转头看向尤劼,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人兽型时撒娇的样子。
其实他的人形和兽型完全不一样,在他溺水之前,骞骁看着他的人形和兽型从来不会联想到一块,但最近,骞骁越来越觉得他与那讨喜的小兽越发的像了。
尤其是那神态——那副懒洋洋又带着点狡黠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像揉那小兽白色的发毛一样揉他脑袋上蓬松细软的黑色发丝。
他指节克制的蜷起,转过了眼,不敢再多瞧一眼,就怕自己克制不住。
现在的尤劼,无论兽型还是人形,都很好。
吃过饭,略微午休了一下。
骞骁就准备出门狩猎了。
尤劼见此喊住了他:“没必要再去狩猎了吧?家里还有兽肉,吴亮从今日开始不是要给我们送十只野兽么,成天劳动,你也歇一歇。”
“吴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