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制药的代表人一大早就带着两摞企划书去了斋藤晃司的研究院。
斋藤提前知会了权伊玄和蒂娜,让他们跟桐生制药的人联系。
即便宫本凪已经把斋藤的老底跟桐生奏太透了个干净,他也不想亲自跟人再提起三次性别分化特效药的事,他更不想参与。
临近中午,宫本凪少见地回了趟家。
斋藤正在餐桌边整理雾岛莲信息素水平的记录。他下个星期还要回旧T大开一场讲座,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宫本凪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香槟,云淡风轻地说:“晃司,十一月初有个慈善晚宴,你得作为我的妻子一起参加。”
斋藤依旧低着头,“知道了。”
宫本凪知道他不喝酒,顺手给男人倒了杯乌龙茶。
斋藤这两天本就被雾岛莲的石楠花泡乌龙茶味儿信息素熏得脑神经发胀,一闻到乌龙茶香就ptsd。
他刻意将宫本端给他的茶杯往外挪了几厘米。
“有事儿就说事儿吧。”斋藤缓缓道。
宫本凪马上呲牙笑道:“这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小晃司啊,我听说你拒绝接待桐生制药的研究员,他们可伤心了呢。”
斋藤轻叹一声,合上了笔记本:“你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你还不允许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宫本凪撒娇讨好,又给斋藤倒了杯苹果汁:“允许允许,但你自己不也是在做三次性别分化实验么——”
“我那是私下自己做。”
“那又有什么区别?”宫本凪笑道:“你们研究院要是有了桐生制药和政府的帮助,研究经费可就大大提升了。”
他私下做是拿小白鼠实验,但这个项目如果拿到桐生制药推进,难保他们会不会像当初的广濑集团那样用活人实验。
这件事宫本一定也很清楚。
既然他清楚,怎么还能堂而皇之来问自己。
斋藤皱眉,他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男人冷声转过头看向宫本凪,眼镜片上反射出阴郁的光,“宫本,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离婚吧。”
宫本看出了他的怒意只好吃瘪,等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哂笑道:“你也太渣男了,当初为了躲暗杀来找我结婚,现在我没用了,你就要离婚。”
斋藤晃司浓眉紧锁,他许久没有这么严肃:“我很感激当初你帮我,但这件事没得商量。下个星期我们就去走离婚手续,我会净身出户的。”
他像是一条敏感多疑的蛇,虽然是温血动物,但只要触碰到他的逆鳞,他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一击。
宫本摆摆手:“是你自己要离婚的。”
“嗯。”
“哎……也行,当初我爸跟我谈这事儿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会答应。”宫本尽是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老人家是不会懂你的,不像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年发小。”
斋藤听出他话里的松懈,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你帮我谢谢伯父,这么久以来拜托他的照顾了。”
“没事,就是可惜了你这样的人才不能为他所用。”宫本凪睨了斋藤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答应你离婚,这么久了,你也不想被婚姻一直束缚,没这张证你应该也更自由一点。”
宫本早就知道,活人实验是斋藤的底线。他的原则和雷区都很清晰,自己只要踏入,斋藤就不会给他机会了。
他当然也不必再劝斋藤。
“那就这样吧,我爸那边我去劝,你不想做的事,我也不希望他用老丈人的身份压你。”
斋藤点点头:“行。”
宫本又摇摇头,“不过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你还是住我家吧,万一再遇上暗杀——”
“嗯,谢谢。”
“跟我说这些……”宫本无奈地笑了:“诶对了,那下个月的慈善晚宴你还得参加啊。像你的背景这么清白的老婆可不好找,万一媒体知道咱俩离婚了,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斋藤点头:“如果你还让我住在你这里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假扮夫夫。”
宫本现如今跟斋藤的关系就像生态缸里的鱼和蚌,谁离开谁虽然死不了,但生存环境一定要比现在浑浊。
那还不如这样互相利用。
下午,斋藤晃司又去了中央监狱。
今天是第三天,他让查兰提前准备了一台DVD用于录像。
雾岛莲和往日一样躺在床上,只不过自从那天信息素事故之后他就有些沉默,斋藤来的时候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纠缠他了。
斋藤问了狱警才知道,第二天一早铃木就告诉雾岛莲,他□□着趴在斋藤身上催吐被四个男人当场围观的事。
他面子上挂不住,偎在床上的被子里不肯出来。
正巧,这几天天气凉了,他的伤也没好,斋藤就纵容他的小性子,十分贴心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抽出他的一只小胳膊抽血。
雾岛莲也不看他,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像个炸天妇罗,只露出来几缕紫粉色的头发茬。
斋藤暗自觉得好笑:“行了,你进拘留所那天就做了全/裸检查,他们三个是警察,我是医生,你有什么可遮掩的。”
雾岛莲闷着头,不吭声。
“今天我带了DVD帮你记录一下腺体的恢复情况。”
雾岛莲动了动耳朵。
“也顺便做一下伤痕记录,过阵子可以给那几个施暴者加刑。”
此话一出,被子里缓缓探出一个粉色的脑袋瓜,眨巴着眼睛问:“真、真哒?”
“嗯,虽然你昏迷当天我就用通讯器拍照了,但是像素差一些,这个DVD是带全息投影的。”
雾岛莲马上换了副表情,兴奋地一把将被子掀开:“好,我跟你说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斋藤晃司托腮看他,笑而不语。
“虽然这几个孙子已经得到报应了,但要是能加刑的话更好,哼哼,我的伤也不是白受的。”雾岛莲一想到这事儿就气得掐腰。
“嗯,我已经帮你跟狱警说了,等拍过视频之后就可以上报到典狱长那里。”
雾岛莲两眼放光,全然没有之前的颓色:“好好好,他们加刑的话能加多久?有20年么?”
这小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斋藤看他兴奋得要变成风筝飞了,随即牵了牵风筝线:“哪有那么久,你们都是偷窃进来的,要加刑还是得看法官怎么判。”
雾岛莲一听,又像是霜打的茄子缓缓倒在了床单上。
斋藤晃司说:“加刑总比不加强,来吧,我给你录像。”
雾岛莲踌躇了一阵,点点头。
这医务室里虽然床铺地板都还算干净,但光线差一些。
好在斋藤提前预约了祈祷室。
雾岛莲的脚还要养一阵子,斋藤便把他抱到轮椅上,推着他往拍摄地点走。
祈祷室在绞刑处决室隔壁,一般来说要提前预约,尤其是有处决仪式前后的两天都特别难预约到,犯人只要一进祈祷室就会被各路媒体采访。
一路上的房间越来越少,甚至还要穿过一条室外的回廊,雾岛莲身上只穿着一件绿色的囚服,两只细白的手冻得发青。
斋藤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两人走到监狱最里面的房间,隔着一面墙的是枪决靶场,十月的天气,天地一片灰蒙蒙,落叶和穿堂的风传来肃杀的回响。
雾岛莲的心越来越梗,尤其是经过绞刑房门口的玻璃,里面一条又粗又大的麻绳横亘在房梁上,有成年男性的手腕粗。
斋藤不会是借口把我带来拍视频,实则是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要把我杀了吧。
雾岛莲咬着牙,小脸煞白。
斋藤正在祈祷室门口进行虹膜识别,见雾岛一路上反常的沉默,问道:“刚才不是挺兴奋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雾岛莲心脏怦怦跳,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呃,没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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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恍然明白,他原来是看见绞刑架了,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害怕什么?怕我在这杀了你?”
“……”
斋藤推开祈祷室的门,才发现雾岛莲还在门口,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当真了?
斋藤淡笑着走到雾岛莲身前,半跪蹲下,他盯着雾岛莲的眸子,两人的眼睛在冷空气中碰撞的瞬间产生炙热的滚烫:“既然这么害怕以后就要遵纪守法啊,小偷先生。”
雾岛莲猛地一喘气,装傻笑道:“啊?哦……哈哈哈,那是、那当然,我还能二进宫么。”
“最好是那样。”
斋藤晃司随后将他推进了祈祷室内。
房间中间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跟斋藤说的一样,四周的墙都是雪白的,角落里还放着十几架摄影机和闪光灯。
斋藤晃司说:“之前有个贪污了一千多亿的政客被判了死刑,他就是在这里开新闻发布会的,当时我给他量血压。”
“哦……”雾岛莲推着轮椅来回转,内心的恐惧已经被好奇所取代。
斋藤晃司选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把雾岛莲推在了白墙前。
“好了,现在把衣服脱了。”
雾岛莲瞳孔微颤:“在这?”
斋藤晃司举着手持DVD,“嗯,我刚才已经开了暖气,马上就不冷了。”
雾岛莲不是在意这个,他是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怪怪的。
少年不情不愿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扣子,将那件薄薄的上衣从头顶掀了起来,露出满是淤青的上半身。
斋藤拿着DVD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雾岛莲缓缓转过身去,一只手撩起自己剪碎了的发丝,刻意露出腺体所在的那块白皙的脖颈。
斋藤晃司刻意把DVD对准了他的脖颈,似乎是离得太近了,冰冷的摄像头贴到了雾岛的皮肤,他像受惊的母鹿那样巍巍抖了两下。
“抱歉……”
雾岛莲的腺体确实特殊,透过薄薄的皮肤可以看到两条清晰可见的青筋,因发情热肿胀成了紫红色,像是残破的蛛网一样纠缠在一起。
雾岛莲往后一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腺体看过了,上半身也看过了,那、腿要看么?我的大腿上还有淤青。”
“嗯。那把裤子也脱了吧。”
雾岛莲的盆骨本来就在恢复中,突然让他脱裤子他还有点手抖。裤腰上的两根绳像是打了结,兜住他半个丰盈的臀部,无论如何都褪不下去。
“怎么了?”
“斋藤医生,你帮我一下。”雾岛莲有些急了。
“行。”斋藤晃司托着他的屁股,将小美人放在了桌子上,帮他解开腰带。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斋藤重新举起来摄像机。
“嗯。”
等所有的角度都拍完之后,斋藤说:“我们补个记录开头,你把自己的名字年龄说一下,我存档。”
雾岛莲面对黑洞洞的镜头本来就紧张,现在更是觉得奇异。他的心中竟然燃起一丝隐秘的熟悉和惊惧。
“我叫雾岛莲。”
“嗯,你今年几岁?”
“19岁。”
“是第一次拍摄么?”
“嗯,今天是第一次。”
之前都是文字记录。
雾岛莲觉得诡异极了,他现在可是裸着身子面对一台DVD。
斋藤问:“那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么?”
“没有,就是……有点紧张。”雾岛莲低头躲了一下镜头,抿了抿唇瓣。
斋藤泰然自若地问:“紧张什么?”
雾岛莲难为情道:“斋藤医生,我们不像是在拍GV吗?”
“?”
雾岛莲通红着脸,“而且还是监狱主题房cosplay的GV。”
斋藤晃司DVD一抖。
雾岛莲怯生生地问:“斋藤医生,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x癖想让我配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