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不过半个小时,星野空就提着两大兜物资出现在了拘留所门口。
雾岛正坐在铁栏杆前面跟几个小混混聊天,听见警察的声音一抬头,瞧见面前杵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娇弱小omega,他身上还穿着条鹅黄色的睡裙没来得及换。
星野空以为雾岛莲让人给打残了,吓得奶白的小脸瘪在一起,声音也是哼哼唧唧的带着点哭腔,伸着两条小细胳膊想穿过栏杆抱抱雾岛莲。
“好了好了,宝贝儿我不是没事儿么。”雾岛莲安慰道,他这个闺蜜虽然是个带把的,但比女孩还女孩,比最O的omega还娇软。
星野空呜呜两声,像小兔子一样凑到雾岛莲面前,用鼻子蹭蹭雾岛莲的侧脸:“老婆,你要是进去了我该怎么办啊?”
黄毛:“?”
狱警:“?”
混混:“不是哥们儿,你俩OO恋啊。”
雾岛莲瞪了一眼混混,然后抚抚星野空的棕色小卷毛:“好啦好啦,我过三个月就出去了。乖啊,咱好好说话。”
星野空是雾岛莲在义肢维修厂附近的酒吧认识的,星野空在酒吧里做前台,外人都以为他是个女omega,实际上他是个小男娘。
雾岛莲看一眼面前的星野空那副哭包模样,恨自己平时跟他报喜不报忧的,现在这小子一点事儿都承不了。
“行了行了,我让你给我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星野空擦擦鼻子,伸出两只刚做好粉色美甲的嫩手:“你要的生活用品,洗发水我专门买了你喜欢的牌子。那一袋是广濑给的抑制剂,哦还有这个……你的香水。”
雾岛莲天生没有嗅觉,对信息素的味道极其不敏感,但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石楠花混乌龙茶味儿的,闻过的人都说腥,他平时习惯性会喷点香水再出门。
“还是你贴心。”雾岛莲说。
星野空脑袋还是懵懵的,擦擦眼泪问雾岛莲事情的前因后果。
雾岛莲便拉着星野到了小角落,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讲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星野空一拍大腿:“他妈的,广濑这个老毕登。”
星野空知道雾岛莲和广濑的关系,当初他亲眼看见雾岛莲被广濑的手下追债,从花町的街头打到街尾,给雾岛莲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完整的好皮。
等雾岛跟星野说完自己的计划后星野马上就答应了帮他。
“你放心,这件事我无条件站在你这边。”星野空拍着胸脯说。
雾岛莲说:“趁这两天还没开庭,你帮我调查一下宫本家的家庭组成。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躲在宫本家。这个人不仅有医学背景而且还得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嗯嗯。”星野空也跟着想了一会儿,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家的佣人?”
“我仔细想了一下,感觉不太可能,佣人有医学背景的概率太低了,而且能进入到广濑集团内部做研究拿到第一手资料的人应该是联邦内医学领域的佼佼者。”
“嗯……那你等我的消息。”
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阵,直到警察提醒星野空时间到了,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星野空不想离开,哭丧道“老婆~你说你,要是今晚找我睡你就不用被抓了。”
“你跟四个omega租个40平的一室一厅,我去睡你家厕所么?”雾岛莲捏捏星野空的小脸,“行了别哭了,我没多久就出去了。”
“那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跟人吵架。”
旁边的几个混混听见又纷纷转头看向两人。
雾岛莲也担心像星野空这种小omega没自己照顾在外面受人欺负:“那你也注意安全啊,下班老老实实回家别出去喝酒,不许给陌生alpha开门……”
“老婆,我等你——”
狱警一头黑线:“差不多得了,三天后还能见呢,你俩搁这儿演恨海情天的。”
雾岛莲点点头,目送星野空离开了拘留所。
旁边一个黄毛混混见星野空走了,一脸兴致盎然地贴了上来,问道:“你俩真是OO恋啊?”
雾岛莲想了一晚上的计划脑袋跟浆糊似的,也懒得理他,随口符合道:“是啊,怎么了?”
那黄毛一点没听出他话里的不耐烦,只觉得面前的紫发美人又香又蛊人,小脸白得跟开了曝光灯似的,跟旁边那些歪瓜裂枣不在一个图层。
此话一出,黄毛更加大胆了:“真的?你俩平时怎么做的?”
雾岛莲有点无语:“就那么做呗。”
“爽么?”
周围的几个混混耳朵里传来这几个劲爆的词汇,也悄咪咪围了上来。
雾岛莲挑起一条眉毛:“怎么?你们想加入啊。”
那黄毛以为雾岛莲邀请他3p,低声兴奋地吼:“真的?你们平时在哪儿住,我操……要是从这儿出去了我怎么找你啊。”
雾岛莲心说,这傻逼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裤\裆里的东西约么着还没星野空的大,敢跟他在这儿撩骚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雾岛莲大喊一声:“警察哥哥——这儿有人要乱交——”
三四个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哐当”一声打开了铁栅栏,一个个手执铁棍对着面前的黄毛混混们。几个混混见警察吓得立刻抱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雾岛莲撇嘴笑了笑,别说,这儿比外面可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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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雾岛莲没等来星野空反倒等来了审理结果。
果然如宫本家的律师所言,判刑三个月。
雾岛莲和几个跟他一起关拘留所的混混上了同一辆警车,被押送到中央监狱服刑。
进监狱前再次搜身,雾岛莲原本还想留下信息素抑制剂和两瓶香水,但也被狱警当做违禁品放在了储藏室里。
他知道普通抑制剂对自己根本没用,但奈何狱警根本不听,而且把他跟三个alpha安排在了同一个寝室里,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在拘留所里言语挑衅他的劣质alpha。
雾岛莲见这老小子跟自己竟然一个屋,瞬间老实了。漂亮明媚的脸上堆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呲着两排贝壳一样的牙齿:“大哥,那天,我……是我口无遮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混混满脸邪笑地瞥他一眼:“你叫雾岛是吧,咱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着急。”
另外几个劣质alpha见被逼到角落里的omega也来了兴致,几人将雾岛包围起来,狭小的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混合信息素味道。
“哇塞,小美人,你是犯了什么事儿来的呀?”脖子上纹了串天使翅膀的男人问道。
“呦呵,还有眉钉呢,喜欢疼痛刺激?”一个黑皮寸头男盯着雾岛莲上下凝视,咧嘴伸出鲜红的舌头:“我也喜欢刺激,我下面也打了钉子,有机会给你看看。”
雾岛虽然没有嗅觉,但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毛孔都被劣质荷尔蒙侵袭了,后颈的腺体开始胀痛。尤其是对上这几个alpha的眼睛,这几个人的眼神是一把把既锋利又下流的刀,像是要把雾岛的衣服从下到上裁开一般。
“大哥、大哥们……咱们既然都沦落至此了,稍微遵法守纪一些对吧?”雾岛莲压着嗓子,额头冒出一片细碎的汗,“监狱规则第一条,不乱搞不乱交,预防性病,幸福你我他……”
“这小子说什么呢?”黄毛混混大笑道:“你怎么不跟在拘留所里一样矜持了?”
我矜持有毛用啊,再敢跟他们叫板估计马上就被当自助餐吃了!
雾岛莲用手捂着屁股,把整个身体都贴在墙面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惹事,保全屁股于乱世。
“大哥们,大哥们……我就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我胆子很小的,今后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只要别打我,别……别上我。”雾岛莲打了个寒战,又满脸堆笑道:“对,咱们这儿有监控。大伙都是进来社会劳动改造的,行善积德才是大事对吧?别犯事儿加刑然后趁早出去……”
这话显然戳中了几人的要害,黄毛混混和纹身哥对了个眼神,几人这才纷纷散开。
雾岛莲见众人没有要立刻上了他,缓了一口气。
监狱里的警察没有拘留所那么多,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监狱也没他想的那么安全。
旧T城中央监狱,犯人都是以军队服役的标准服刑的,所有人同一时间吃饭睡觉劳改。
雾岛莲本想就这样老实本分下去,结果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还是被黄毛混混逮到机会了。
这天所有囚犯都被安排去踩缝纫机,雾岛莲惹了黄毛,其他囚犯故意排挤他,将“大烫”活丢给了雾岛莲。
这是踩缝纫机的收尾工作,犯人需要拿着重重的熨斗裤站一整天,他不能坐下,几乎整个人匍匐在桌面上,两只胳膊像是吊了个千斤顶一般。
完工后雾岛莲的胳膊几乎抬不起来,走路都蔫了吧唧的,一头粉紫色的头发像是垂落的鼠尾草。
就在他好不容易放下戒备准备洗澡时,黄毛趁机闯了进来捆住了雾岛莲的手脚,另外几个劣质alpha则是把浴室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捂住了雾岛莲的嘴后强扒下来他的衣服。
“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啊——”
雾岛莲死命挣扎,期间黄毛怕他出声“啪啪”甩了他三个耳光。
“妈的,闭嘴,不许叫!”
雾岛莲被打得脑袋嗡嗡,身体被水浇透了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针扎一样疼。
就在此时,狱警因他洗澡超时进了浴室,这才发现了这惊人的一幕。
几个囚犯在狱警的一声哨笛的脆响下四散逃窜,甚至连裤子都落在了浴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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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冲进浴室时只剩躺在白瓷地砖上的雾岛莲。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被水浸透的内\裤,白皙的身上青红交错的一片,手腕被用绿色的囚服捆住失去行动能力,两条修长的腿上被缠着布绳,脚踝上磕碰得一片瘀血。
他的脸也完全肿了,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脖子上是一道五指分明的勒痕。
狱警心想不妙,在监狱发生这种事太常见了,尤其是像他长得这么好看的omega毫无意外会成为众人的活靶子。
两名狱警立刻把雾岛莲送到医务室,医生给他从里到外检查,好在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医生见他半天没醒以为是得了脑震荡,结果仔细一听,雾岛莲的鼻尖打着轻鼾,已经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第一次见心这么大的omega。”医生喃喃道。
从那以后,雾岛莲对这几个狱友的戒备心提到十二分。
再有大烫的活他死都不干了,雾岛莲跑到狱警面前撒娇,让自己给裤腿剪剪线头什么的。
狱警也知道他宿舍的情况,只能勉为其难答应。
过了一个星期,雾岛莲学会了帮狱警修灯泡,再过没几天,狱警的无线电通讯器坏了也给他修。
那少年长了一双纤细灵巧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任何破铜烂铁搁他手里也能变废为宝。
雾岛莲也不求什么,就求狱警给他换个夜班,他能尽量晚点回宿舍住就行了。
即便如此,雾岛莲还是发现了另一件让他无比恶心的事。
那个黄毛alpha偷了雾岛莲的鞋和袜子,用他的袜子自撸。
雾岛莲某日早起穿袜子的时候感觉脚底一股湿粘的触感,他凑近一看,差点把袜子连鞋都扔出监狱的窗户。
雾岛莲本身就有轻微洁癖,从那之后,他再也不穿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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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星野空终于来了。
雾岛莲看着星野空给他带来的资料满眼放光。
星野空的表情却没有他那么美妙,少年忧心忡忡地按下了雾岛莲试图打开资料簿的手,“莲,你真的要看吗?”
雾岛点点头,“星野,我只有这一条路了。”
星野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现在还为偷资料进了监狱,雾岛莲为此付出了太多,沉没成本太高。
“好,那我会帮你的。”星野空冲他坚定地笑了笑。
雾岛莲翻开资料簿第一页。
那是一个男人的证件照。
他留梳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分发型,眉骨高于颧骨,是一个标准的深邃型大帅哥。
更无法忽视的是,他长着一双像鹰隼一样锋利的绿色眼眸,刀背似的鼻梁上架着副带点知性意味的黑框眼镜,嘴角还勾起了个若有似无的淡笑。但这股笑容好像是主人刻意而为之,丝毫无法磨灭他眼底里那股不可撼动的冰冷。
很符合雾岛莲对医学从业者的刻板印象。
“哇,挺帅的嘛,斯文败类,看起来就是一副不会打飞机的样子。”雾岛莲说。
“哎,我也这么觉得……”星野空也托腮犯花痴,他这几天每次打开资料簿都会先被斋藤这张脸帅一大跳。
“说说吧,这人谁啊?”雾岛莲满脸兴趣地问。
星野空看雾岛莲如此兴致勃勃有些支支吾吾道:“他……哎,雾岛,说实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宝,别这么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了。”
“行。”星野空深吸一口气:“斋藤晃司,已婚,beta,曾经在旧T大担任药学研究教授,去过南邦联合国做海啸志愿者,做过心理医生,有将近3年的医药学研究背景,曾经跟政府合作过科研项目,在xx医学杂志发表过五篇论文……”
“行了,很牛逼,我知道。”雾岛莲对这个叫斋藤的男人的学术成就没有兴趣,他问:“那他是市长的亲戚?还是市长儿子的亲戚……嗐,总之,他跟市长一家是亲属关系对吧?”
星野空点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从包里拿出了另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染着一头红绿挑染的火龙果发色,面容俊朗坚硬,一副一晚上出轨八个男人的吊样子。
雾岛莲看了半晌发现这人他认识。
“宫本凪,这不是市长的那个独子么?”
星野空满脸默哀:“是的。”
“斋藤晃司跟他是亲戚?也不对啊,斋藤也不姓宫本……”
星野将两张照片合在了一起:“是啊,斋藤不姓宫本是因为他入籍的时候没改姓而已,当然他也可以跟夫家姓。”
“他还能入籍?不对,夫家……?”雾岛好不容易吃过味儿来,脑袋跟通闪电一样,“他跟宫本凪是夫夫?!!”
星野空满脸遗憾:“是的……莲,太难搞了,是有夫之夫,我们没救了。”
“不是,我草……”
雾岛莲脑内混乱。